印明脸色阴沉,再一次催促了所有人继续去找。
他举着手电,专门往一些比较偏的地方走去。
看现在的情况,温雅肯定不可能是还走在马路上。
因为在马路上还是很显眼的,不至于这么多人都在找她却怎么都找不到。
砰。马上旁边泥泞的小道上,遍布着硌人的石头块儿,印明一个不注意。就被绊的一个踉跄,差点摔下。
跟在他身边的人,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印明没穿雨衣,浑身都是湿漉漉的,脸上也满是雨水,整个人都说不出来的狼狈。
等等。印明猛地收紧了手,眼睛盯着不远处的那一小块儿挂在枝头的布料,把那个给我拿过来。
身边的人几步走过去,将布料取下给他。
印明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片刻,终于确认道:是她的,看来她就在这附近,快点找!
看这途中的痕迹,温雅应该是没少在这条路上摔跤,而且衣服应该也是不小心被枝子给挎下来的。
印明看着这些属于温雅的痕迹,脑海里再一想她都经历了什么,只觉得心尖都像是泡进了滴醋的凉水里,又酸又冷的刺骨。
先生,已经没有路了。有人过来汇报烦。
印明眸光沉沉,温雅的痕迹,到这里就消失了。
而这附近,他亲自找了两遍,手下人也不知道找了多少遍,可就是,连个人影儿都没看见。
此刻,天色都已经微微泛明,这群人跟他冒雨找了一夜的温雅,结果都毫无所获。
去再找一批人来,接着找。印明冷声道。
等找到早上十点多,一个经验老道的人,开了口。
先生,其实现在有一个很大的可能,就是温小姐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可能是跟着别人一块儿走了,也可能是一个人找到了路,走出了这里。
印明听到这话,眉头皱了皱。
这里偏僻,也不存在什么摄像头,所以想要找人,也是困难的很。
想了想,印明还是没什仫头绪。
先生,你都熬了一夜,要不就先去睡一会儿?
又找到晚上,印明依旧没有温雅的消息。
温家。
宋父宋母坐在客厅里,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责备之意。
相反,宋父一开口,还是致歉的语气。
温老弟,对不起,我家那个混小子这次实在是过分,我跟他妈妈也是完全没有料到,他会买了机票离开。
宋父说话的时候,宋母也是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今天原本是两家的好日子,温雅昨夜里突然离家出走,温父大怒,正不知道怎么对宋家交代时,没想到,宋家竟然先一步取消了婚礼。
并且,还特意的来登门道歉。
宋兄不用愧疚,唉,我想说啊,其实我们这回在婚事上,可能都太鲁莽了。温父叹息道:明知道他俩其实都不愿意,还执意安排此事。
谈了一会儿,宋母没忍住,轻声道:雅雅那孩子呢?她在忙,我想跟她聊聊。
对于温雅,宋母一直都是实打实的喜欢。
这回没能如愿让温雅成为自己的儿媳,宋母的心里别提有多遗憾了。
温母听她问及女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温雅根本就不在家里,这要让她怎么见?
实在是不好意思,雅雅她不在家里。温母脸色微红,说道。
宋母一愣,误会了她的意思:雅雅这是因为我们京易难过了么?
温母干咳了两声:不是,其实雅雅自己,也不想结婚结那么早。
宋母顿了顿,这才点头。
宋家总觉得是自己儿子的突然出国,毁了这门婚事。
所以来温家这里,没少带厚礼来赔罪。
温父温母心里过意不去,因为他们女儿其实为了逃婚,至今还下落不明
但这出家出走的事,出于私心。温父温母并没有告知宋家。
聊了许久之后,宋父宋母终于起身,告别离开。
等他们走了,温父的脸色紧绷,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意。
简直是胡闹!温父梗着脖子,看向温母,冷着声音问道:你说,昨天晚上雅雅是不是被你放出去的。
温母自知瞒不住他,所以干脆就一股脑说了实话。
对,是我把女儿放出去的。温母红着眼圈,声音里带了哭腔: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女儿这几天有多难过,你又不是没看到!
温母将矛盾直接指向了他:我都不知道,在你心里,到底疼不疼咱们女儿啊?跟宋家你是不是只想联姻?
温父原本一颗心都是为了女儿的以后,没成想,现在到妻子嘴里,竟然被说成了那样的人,顿时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简直是无法沟通!温父在妻子面前,哪怕是再生气,都没抛出过什么重话来,这次也是一样。
温母哭着抹眼泪:你才是个老顽固!如果你能好好听我跟雅雅的话,大家能够坐下好好的聊一聊,又何苦走到这地步?
温父寒着脸,沉默了好一会儿。
外头的雨啪嗒啪嗒敲打着窗,他揉揉额头,再开口,语气带了些疲惫的意味。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温父轻声道:快点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这种天气里,如果不是在朋友家里,而是在外头没个着落,那估计他能急疯。
温母愣了愣,旋即,有些不太确定的说道:她她去找那谁了。
印明?温父眉头一拧,脸上老大不高兴。
温母点了点头,目光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