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吗?”金姚婷稚嫩如初的手捧起茶杯,轻品一口瓷杯中清茶,心中却思索着以外的事情,看着那两个一改曾经轻狂气质的两人,是否真的该摈弃过去呢?
“真的没什么,过来看看你们而已。”谎言早就被坐立在对面的二人看穿,但既然金姚婷并不想说,那身为同伴的他们,也不该咄咄逼人,为其斟上清茶之后,询问起了过往的缘由。
“不想说,就算了。”晗忞泓耸耸肩,淡然笑道,倒是盘起家常来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现在都是一介帝君了,怎么还有时间出来闲逛?”
“唉,实话说吧,”五个字一出口,已然为金姚婷带来了一丝尴尬的气氛,貌似,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几句不安的话语。这几秒钟地呆滞,已经足够另外两人脑海之中响起不妥的回荡,“实话说什么?”
“额....内个....我...”金姚婷从小就未曾变过的一种习惯,当自己被人突然质问的时候,自己必然会沉不住气,硬是想不起自己要如何开口。
“我都说了,你不适合说谎,说吧,你一直派线人跟在我旁边,是什么意思?”晗忞泓笑道,左手轻挥,划开了一片身后的茂密草丛,而藏匿其中的暗人,诧异之余,右手也才把那只雪白信鸽放了出去。
“戌毅?”金姚婷对于这一位本该属于磊的心腹之人的出现略感震惊,反观晗忞泓和煜这边,则一脸平静,没有哪怕一丝对于这一位窥看自己的人而感到的诧异。“他在那里蹲了这么久,我们不忍把他揪出来,就是因为他身披戮之谷的标示,婷,你这次来,究竟是要怎么样?”晗忞泓耸耸肩。
“女皇。”戌毅右手至左胸,不顾现在的情况多么尴尬,他还是为自己尊贵无比的女皇鞠下了一躬,但由于其永远带着的黑色面具,即是其身份的象征,亦是其神秘的面纱。
“婷,解释一下吧。”煜淡然道,那一壶清茶也已见底,不过语中之人,还沉浸在磊不顾自己命令,擅自行动的微弱怒火之中。她呆滞地盯着戌毅,半晌,才示意其迅离开。
“那我就实话实说了。”金姚婷深吸一口气,带着歉意的目光挪向晗忞泓,顿时,后者浑身散出一种不祥的预感,唯见金姚婷的眉宇逐渐冰冷,自己也大概地可以得知其来此的目的。
“泓,煜,我曾经说过,自己并不想当一个万人之上的储君,但眼下的大势所趋,我也身不由己。”金姚婷把手中已然热气退散的清茶一饮而尽,随后抿了抿不知从何开口的红唇,半晌,才续下话题。“既然,我已经当上了帝君,那我一定希望把戮之谷现在的处境改好。”
“哦,原来如此么?”煜若有所思般微微颔,不过,未过多久,自己这副正经的样子便已然被托腮的慵懒所取代,睡意涌入了脑海,眨眨眼,缓和称,“怪不得最近戮之谷,有那么多贵族被人在暗巷杀了,你指使的吧?”
“恩。”只有一句诚恳的答复,却已经可以颠覆二人对于金姚婷的认知,不过对于晗忞泓来说,他更想知道的是,当初为何他会对自己恶言相向。
“也是,戮之谷的贵族虽然退居幕后,但是也是你一改其面貌的眼中钉啊。”晗忞泓笑笑,对于愈加有头脑的金姚婷感到骄傲,“只是,当初我抛弃你,自己一人逃去,我们上一次见面,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我知道,你对我还有恨。”
“泓,你当真我不知道,当初你的苦衷么?”金姚婷那绝色的容颜之上终究浮现了令人心暖的微笑,那仿佛重归过去的熟悉感,使得三人又一次飘回了过去。“要是换做当初,我肯定是顺了你的心意,把你当做胆寒的逃走,但是,眼下我已经今非昔比,我也了解了,当初你也是受控的。”
“你懂了啊,哈哈。”晗忞泓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回想起略感青涩的轻狂时代,还是满心迷恋,他和煜总是在金姚婷的面前抢着风头,却又始终不会触及各自的底线,“当初的小妹妹,已经长大了啊。”
“当初,我把你们放逐,也是出于保护你们的理由。”回想起过往,她还是有些惭愧。“那时,你们在我的城内大肆破坏,倘若不给你们教训,恐怕难抚众人不满之情,加上,那时的皇族还很猖狂,他们想借着我的手,重新接管戮之谷,于是,他们早就打好了你的注意,如果,我不放逐你们,我就是一颗棋子。”
“那我懂了。”晗忞泓笑着,左手于空气之中挥来剑刃,立在自己的檀木凳旁,顷刻,煜和金姚婷都对此感到了些许不解,“那,眼下你已经清理了皇族,戮之谷也将迎来改革,不过必然会再度引起其他人的不满,他们会想尽办法,来抓你的把柄,也就是我,对么?”
“泓。。。”金姚婷想要开口,然而其逐渐开展的红唇却又被晗忞泓的一根食指给压了回去,“加上,你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派人监视着我,你是想,又或是,那群大臣想,彻底把你至于不败之地么?”
“泓,我也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这样。”金姚婷生咽一口唾沫,自己的心也是第一次跳得如此剧烈,而一旁的煜在晗忞泓分析的途中,却早已把其左手压着的利刃抽了出来,握在自己手中。
“晗忞泓,你犯不着这样,动不动拿剑,容易吓到人。”煜笑笑,唤来一阵清风,顺带把那利刃化作了风的一份子,带离了三人的身旁。
“婷,你如果,有这个意思,大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