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嚣张的家伙,敢让你爷爷给你下跪道歉,有本事你下来!”
岳千冲扯开大嗓门,指着阮宁豪愤怒地吼道。
阮宁豪自然不会下去,他嘴角一扬,也吼道:“你爷我有嚣张的实力,怎么样,你来打我呀,有本事你上来打我呀!来打我呀!”
“你下来啊,有本事你下来啊!”岳千冲大吼道。
“你上来啊,有种的就上来啊!”阮宁豪也是不服气地揶揄道。
“好,上来就上来,小爷我还怕你不成!”
岳千冲望着得瑟无比的阮宁豪,心中怒意大发,当即就要出护宗大阵,与阮宁豪玩命。
燕澜一把按住岳千冲的肩膀,抿嘴一笑,道:“冤有头,债有主,祸是我惹的,由我上来吧!”
燕澜轻轻一跃,身体如羽毛般飘逸而起,洒脱之姿,惹得跑上天罡广场的一些女弟子,脸色潮红,眼透春意。
阮宁豪见状,身体当即后退数丈,燕澜的威势他曾亲眼见过,换做他亲自上阵,只怕两三下就被燕澜解决了。只是他有些纳闷,此前怎就看不出燕澜那么厉害,燕澜的修为咋就提升得如此之快?
与此同时,此前在紫阕森林边缘见识过燕澜之威的少数修士,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过,大多阮家修士,则是神气活现地往前数丈,将阮宁豪紧紧护住,对燕澜形成围困阵势。
燕澜望着拦截他的众多高手,依旧气定神闲,冷冷笑道:“阮大少爷,有本事,把刚才那番话,再说一遍。”
阮宁豪心神一震,又是不由自主地向后缩了缩,随即又有更多的高手将他围住,严密地保护着他。
阮宁豪见两名八衍元婴期强者。时刻守护在他身旁,他竭力使自己平定下来。
他好歹也是阮家少爷,在这么多手下面前,也不能完全没有一点气魄。当即壮起胆子,压住声音的颤抖,喝道:“燕澜,你以为我怕你啊,我这次来。就是要带走你和紫漪那丫头,并且让天罡门所有人跪在我面前,赔礼道歉,献上珍贵的丹药法宝,作为补偿。你们说,是不是?”
“是!”
阮家召集而来的各大门派修士,当即齐声吼道,聒噪之声又此起彼伏起来。
“天罡门伤我宗弟子,夺走我宗储戒法宝,若不讨回公道。我宗以后如何面对天下?”
“本门所有修士,无一生还,这笔债,当好好与你们算算。”
“我宗大长老,也是枉死当场,连镇宗之宝都是遗失,定是被你们所窃。”
“……”
燕澜望着怒形于色的众人,他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真理与谬论,有时候只听人说。真的分不清。
他与紫漪,凭借真本事,在紫阕森林之中获得仙胎,出了森林。被众人无耻地包围、逼杀。那时他们的力量,比起成千上百的修士,是那么的孱弱与绝望。靠着一波又一波地施展杀手锏,抵抗下了一浪又一浪的死神召唤。
那时,无人对他们怜悯,也无人对他们手软。
面对围杀。只得拼死反抗。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死全凭各自手段。
本来,那么多门派对他围攻,他都已经不想再多计较,只想拿几个带头的势力开刀。
没想到,这些无耻的家伙,居然厚着脸皮,跑到天罡门上空大呼小叫。
燕澜眼中寒芒闪烁,杀意陡升。
尤其是,阮宁豪到现在,还在打着紫漪的主意,这让他更加怒不可遏。
任何意图染指紫漪,欲对她不轨者,都必须死。
他不想再重蹈凌玉覆辙,他答应过清玄,一定会照顾好紫漪。
在这世上,唯有彻底死去的人,才不会对活人构成威胁。
燕澜深吸一口气,天罡门身后,还有玄宗虎视眈眈。这些闲杂人等的背后,可是有着数十个势力不弱的宗派。非是他忌惮那些势力的报复,而是不希望因自己的鲁莽,给己方修士增添更大的压力。
“在紫阕森林之外,我被千人围杀,只得拼命求生。杀戮争夺,无能之辈,死有余辜。此仇此恨,我本不愿再作计较。现在,我好言劝一次,莫要跟着阮家瞎起哄,此刻回头,还来得及。若真惹恼我,我不介意也去灭了你们的宗门。”
燕澜声音沉冷,带有丝丝杀气。
“呸,好狂妄的口气,不管什么原因,我宗门修士是死在你手上,今日我就找你讨回公道。”
“就是,大家不要被这小子蛊惑,他分明是害怕我们,故意说出离间之语。”
“对,别被这小子扰乱心境。我们这么多强者,有阮少爷替我们出头,天罡门算个屁……”
“嘭!”
一道清脆的声响,将那名修士道出的“屁”字,生生地打断。
众人心神一震,定睛一看,只见那名说“天罡门算个屁”的修士,被燕澜隔空一巴掌,扇得脑袋转了一百八十度,直朝下方山脉坠去,生死不明。
“唔,四衍元婴期修士,居然被这小子一巴掌,就打得找不着北!”
不少人深吸一口气,喉咙里响起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小子,找死!”
当即,两名七衍元婴期的修士,神色暴怒,齐齐出手,直朝燕澜扑了过去。
燕澜当着他们强者的面动手,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天罡广场上,众人见状,并不担心。燕澜现在的修为境界高达九衍元婴期初期,并且各种厉害的手段层出不穷,凭两名七衍元婴期的家伙,根本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