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突然,一道包含情义的声音响起。
夏玄蓦然转过头去,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之人,刚才他都已经拿出了藏在袖子里的“博浪剑”,但不成想这个传入武侯府的居然是秋殇!
秋殇一身夜行衣,此时他摘下了面罩,露出那带点稚嫩的五官。
“三弟,你怎么会在蓟县?雪儿也来了吗?”夏玄连忙问道,他的语气有点颤抖,要知道他真的很怀念春雪了啊。
秋殇摇了摇头,低沉说道:“二哥,其实我来蓟县是因为大姐让我转告你,锦衣郎目前还在西凉追捕贾诩,最少来年处才有可能前来,你不需要为我们担心!”
“追捕贾诩?”夏玄闻言顿时愕然,锦衣郎怎么突然跑到西凉去了?还去抓贾诩,这让他有点糊涂了,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因为他在交出贾诩的名册时,曾经和春雪说过,若得此人真心效命,不亚于半壁江山到手!
但那时候他只是夸大其词啊。
虽然说贾诩确实很有能力,但他的狐狸性格也很难驾驭,而且阴谋百出,绝对难以真心效忠任何人,再说锦衣郎未必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他啊,如今的西凉可不安定,到处都是战火,春雪这一去绝对是凶多吉少!
“她还留了什么话?”夏玄脸色一沉问道,眼中有怒气!春雪的自作主张让他非常不舒服,虽然说春雪此去是为他的大业,可问题一个贾诩根本左右不了真正的大局,将来他有的是机会让贾诩俯首,何必急于一时?
秋殇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夏玄,目光有点陌生,因为此时夏玄身上的气息给他一种极为陌生的感觉,沉默半响,随后他才说道:“二哥,我要走了!”
“恩?不能留几日吗?”夏玄的心顿时被揪了起来。
秋殇看着夏玄沉默不语,但最后还是坚定的摇头说道:“弟兄们都在西凉,二哥,对不起!”
夏玄苦笑,秋殇这话的另一层含义他能听得懂,那就是再问,你夏玄还是我们锦衣郎的二哥吗?夏玄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三弟,保重,二哥的心永远和你们在一起!”
秋殇闻言眼神一亮,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笑意,随后他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而在转头的刹那,秋殇眼中出现了一丝无奈,不论他承认与否,如今的夏玄都已经是高高在上的武侯了,而他只是锦衣郎的一位统领,同时也是夏玄麾下的一位臣子!
看着秋殇消失的位置,夏玄久久无言,他的心有阵阵绞痛,其实他明白春雪之所以去西凉的原因,那不仅仅是为了贾诩,也是在躲着他啊!
第二天,旭日高升。
武侯府中堂内各级文武官员尽皆在座,他们得到夏玄的传唤,第一时间就放下了手头的所有事情赶了过来,而当最后一位高顺从殿外走入时,一直闭目养神的夏玄睁开双眸看了一眼在座的众人,沉声说道:“本侯决议,再过十日,武侯军本部一万兵马北上借道渔阳出塞!”
“什么?主公你现在就要北征?”
“主公,万万不可啊,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如今....”
“主公,此时北征不合时宜,是否太过匆忙了?”
“檀石槐兵强马壮,麾下控弦之士多达十二万,现在不是开战的时候啊!”
“主公,广阳新定,渔阳未稳,实在不宜擅动刀兵啊!”
转眼间中堂内各种反对的声音接连响起,包括田丰在内,根本没有任何人赞同夏玄领兵出塞,毕竟现在檀石槐虽然大举南下兵叩幽、并二州,但却没有什么实际性的举动,就像是在威胁汉庭,同时也是宣扬自己的武功,此时夏玄领兵北上去撩拨檀石槐不是找死吗?
夏玄看着麾下文臣统一战线全部反对,而武将一个个则是低头不语,想来意识也很明显,现在根本不是开战的时机。但他们可以不战,夏玄不能不战!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答应了天子,两年之内必定取下檀石槐的首级,可问题是檀石槐有可能连今年都活不过去啊,如果他不提前北征,到时候檀石槐直接死了,夏玄岂不是也要跟着陪葬?
他从灵帝手中要了度辽将军的宝座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而度辽将军名下的一万边军就是他与檀石槐周旋的本钱!
他不需要和檀石槐正面搏杀,他要的只是一个名,一个让檀石槐不得不和他公平一战的名,至于什么才是公平一战,只有等到了大草原才能揭晓了!
“玄,不得不战!”
夏玄环视了一眼在座的文武,他沉声说道:“檀石槐年内必死!而此时本侯若不北上,那么他死之时,便是本侯的死期,尔等还需要多说吗?”其实夏玄也不知道檀石槐的死期到底是光和三年还是光和四年,不过他也只是为了找一个出兵的借口而已。
田丰与高顺等人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明白夏玄的意思,什么叫做檀石槐内年必死?难道他们的主公还会占卜不成?再说为什么檀石槐死,他们的主公也要跟着死呢?这根本不合理啊!
“玄北上之前,天子言,若不能送檀石槐首级至崇德殿,夷三族!”
“玄没有选择!”
“故而,还请诸公全力辅佐!”夏玄向前作揖,对着在座的所有人!
田丰等人顿时大惊,要知道夏玄可是主公,而此时他们才明白过来,夏玄为何要如此匆匆忙的北上,原来是天子所迫啊!当然,他们并不了解这完全是夏玄自作孽的缘故,夏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