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上京城有流言传出,听说其水国王子达奚陵玄近日常出没于城中烟花之地翠华楼。那翠华楼既是酒楼,又是妓院,酒楼在前堂,姑娘院子则在后院,生意做得十分大。京中许多显贵想要喝酒听曲或是找姑娘都会来这里。
就是这新来的一个头牌妙龄姑娘,名字叫做优优,被这其水国来使达奚陵玄王子给看上了。这优优姑娘不仅模样长得俊俏,而且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此前一次偶然机会,其水国王子来翠华楼喝酒,只远远听了优优姑娘弹了一曲琵琶,便被深深吸引,之后便每日前来,而且只召优优姑娘侍奉。
其水国王子身份显贵,出手阔绰,又是一个翩翩公子,这样的才子佳人,相配才是最为恰当。倘若其水国王子回国之后,能够将这优优姑娘一同带回其水国,那优优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从此享受着让人羡慕的荣华富贵生活了。
烟花之地,大都聚集着京中显贵以及江湖之人。这里人来人往,消息在艺伎以及客人之间流传迅速。像其水国王子光顾翠华楼并且只召一个姑娘的事情很快便在人们的口中传开。一来二往,那些商客们便开始推算王子出现在翠华的时间,只为一见王子尊荣。
听说今晚戌时,其水国王子又会来翠华楼找优优姑娘听曲弹奏。京中好些想要见见这王子是何等人的好奇客人们,便早早来翠华楼买了位子,然后边喝酒听曲边等着其水国王子的大驾光临。
夜晚降临,翠华楼上的彩色灯笼也被点亮挂了起来。一时间,整个翠华楼被照得一片旖旎璀璨。那些接客姑娘们个个穿红着绿,浓妆艳抹,摇摆着婀娜的身姿,笑脸盈盈的出来接客了。楼道间处处是女人娇美咿呀的声音,空气里也弥漫着浓浓的脂粉味道。
翠华楼最为热闹的时刻已经开始了。
戌时一到,只听的老鸨一声哈哈哎呀!
所有人纷纷撇过脑袋,瞪大了眼睛,注视着大门口。
“王子您可算来了!优优姑娘可是已经等候多时了呢!”老鸨依旧一副风韵犹存的样子,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张绿色手帕,那手帕被她揉过来又捏过去,但却是丝毫没有一点褶皱。她摇着自己的肥大的腰肢,深绿色的裙摆随着欢快的步子不停的摆动。游到门口之后,她便停住,然后扯着自己的一脸白肉,嘻嘻笑着,她那脸上的浓浓的妆容,好像也因皮肤的大肆伸展而裂开一道道缝,让人看得有些不舒畅。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着紫色纹绣长袍,手拿折扇的年轻公子。此人正是达奚陵玄。
那老鸨在王子一踏入翠华楼的那一刻,整个人身上的肉抖得更加厉害了。
“王子楼上请!”老鸨一边微曲着身子,一边恭敬地说着,她那胸前的两团丰腴虽被束在抹胸之下,但是在行走间,仿佛就快要蹦了出来。
达奚陵玄摇着折扇,一副悠然自乐的模样,见老鸨这般热情,遂向身边的随从使了一个眼色。
那随从一见主子命令,随后便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老鸨手里。
接过银子,老鸨笑得更是剧烈,她依旧是恭敬地领着自己的贵客上楼,但抬手间,手里的银子已经被她放在了袖袋里。
前堂一楼酒桌上的所有嘉宾纷纷注视着这其水国王子。他们有的默默微笑,有的报以尊敬的眼光,总之就像是迎接并且欢送一位至尊大人物的出场以及退场。
达奚陵玄在所有人的关注下很快就上了楼,然后去找自己的优优姑娘了。
待他的身影不见,底下的顾客们这才收回目光,然后继续坐下,听曲喝酒,评头论足。
“当真是其水国王子呢!”
“果然器宇不凡、风度翩翩。”
“不过也是个喜欢我大京姑娘的男人呢。”
“看看人家这气场,身边手下虽不多,但就是有一股威严在呢?”
“人家可是其水国的大王子,是将来的其水国国王,那是自然。”
人群之中,那些顾客们你一句我一句,小声的议论着。
达奚陵玄在老鸨的带领下上了二楼,那是一间宽敞的屋子,整个屋子被一卷珠玉帘子隔开。帘子这头软毛地毯,圆桌木凳,四角灯笼,美味佳肴。帘子那头玉器摆件,水墨丹青,香炉古琴,美人落榻。黑萌儿子惑国妻
不过要不是达奚陵玄被数十个东戎人围困之时,那许婷举剑杀了出来,他都不知道原来在他面前弹曲的竟然不是优优。不知是他之前根本没有认真听优优弹曲,还是这许婷模仿得实在太像,或许都有这个因素吧。
只是,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沈欣儿又欠了他一个情分。那沈欣儿可是说过会还他这个情分的。
只要有机会与沈欣儿交集,那便是好的。
达奚陵玄暗自思索道。
夏薛和他身边三个贴身手下白狐狸、黑球、黑旋风被带走之后,达奚陵玄便默默退出,不再管那几人的死活以及什么用处。
在达奚陵玄看来,连沈欣儿这样重情重义、正邪分明之人都要出手帮助许婷,想来那几人必定是作恶多端,干了些让沈欣儿都愤恨的事情。
他被围困之时,那冒充优优的许婷一脸杀意的冲出来,而且招式手段步步紧逼、直取东戎的人要害,达奚陵玄便觉这许婷身份不简单。后来达奚陵玄回到使馆之后,便派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这许婷原来是叛贼许明的女儿,而且是以杀手为生,后来许家败落,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