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承沉默半晌,扶着程酥酥,一声不吭地走了。
而程酥酥从他怀中回头,朝鳐鳐投去不甘的目光。
似是注意到男眷中的什么人,很快,那不甘的目光便化作冷讽。
她收回视线,毫不留恋地随程承离开。
鳐鳐忍不住凑到君佑姬跟前,赞叹道:“佑姬,你可真行!”
简单霸气的几句话,就把损失掉的名声全部挽回来了,还狠狠打了那群骂她狐媚的姑娘的脸!
已是开席,佑姬握住鳐鳐的手,带着她在座位上坐了,细声道:“很多人只相信自己眼里看到的善恶,你一味拿武力对付程酥酥,落在旁人眼中,便是泼辣与刁蛮。鳐鳐,你需得学会以柔克刚,方才不会再落入程酥酥的圈套。”
同样的道理,鳐鳐只觉从花思慕嘴里说出来就无比厌烦,可从佑姬这里说出来,顿时就变得无比顺耳。
她点点脑袋,“我记下了!”
说完,鳐鳐直觉有什么人正盯着自己这边。
她抬头,透过殿中歌舞,瞧见对面男眷席中,正坐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余岁,生得高大武威、胡须垂胸,穿一套不伦不类的大红色儒衫,桌案下露出一双黑底贴金靴,正襟危坐,一双眼却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明明注意到她望过去,可这人的目光却毫无躲闪,仍旧死死盯着她。
鳐鳐不喜地皱了皱眉,低声问道:“那人谁啊?”
正小口小口吃东西的君佑姬闻言抬眸,旋即笑道:“正是安南国皇子,好似是叫呼莫邪。”
鳐鳐颔,强忍下被这个陌生男人注视的不适感,垂眸装作若无其事地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