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 您年纪还小, 有些事情不懂没关系,总有奴才等人帮您看着, 可这胡乱惹事便不好了,那贵妃娘娘哪是您能得罪的啊, 这捅出了篓子, 还得奴才等人帮您收拾!”

眼见秦子轩低垂着眼帘,只是默默的安抚怀中的小狐狸,福贵眼中不禁有些轻视,本就不太看得起这小皇子的人, 语气更是隐隐有了些教训的意味。

“是啊, 五皇子,您年纪小, 不懂事没关系,把小狐狸给奴婢, 奴婢自然会帮您的,不会让您受委屈……”

春儿的地位比不上福贵, 说话自然便没有那么张狂, 可眼见着被福贵这么说话都没有什么反应的秦子轩,春儿本就想要离开的心顿时更加坚定了, 这样的主子她可看不上。

“收拾, 篓子, 本皇子倒是想要问问, 福总管您想要怎么帮本皇子收拾啊?”

怒极反笑, 秦子轩很是灿烂的看向正得意着的福贵,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福大总管能有多少能耐。

“这事也简单,您把这小狐狸给我,我给贵妃娘娘送去,您再给贵妃娘娘道个歉,贵妃娘娘大度,断然不会与您计较的,这事自然便也就结了!”

见秦子轩笑得那么灿烂的模样,福贵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这些年对方那随和的样子已经是根深蒂固,再加上刚刚那有些怯懦的反应,这点微弱的不对劲便被福贵本能的忽略了过去,反而因为对方的一句福总管这种恭敬的称呼,倒是越发的过分了起来。

“真好,本皇子有你们这些忠心的奴才,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道歉,是不是还要本皇子给她跪下磕头啊!”

秦子轩越说心中越是怒极,语气越来越冰寒,脸上也瞬间冷了下来,直直得看着面前这三人,目光中全是寒意。

这话一出口,便是几人反应再大条也觉出不对来了,春儿和小尹子对视了一眼,都不敢再说话了,五皇子再不受宠也是皇子,真发起火来,他们也还是有些惧意的。

但福贵可就不一样了,占着跟内务府大总管是同乡,他在宫里面向来都是被众人巴结得对象,在秦子轩这更是领头得人物,何曾这般被人直言是奴才,更没有听过这样的冷言冷语,面子上得事还是两说,首先这心理上就受不了这样的落差。

“五皇子,您这事什么意思,奴才可是一心为您考虑,您若是非要这么说,那奴才可在您这呆不下去了……”

福贵脸一板,也沉了下来,大有秦子轩不服软,他就要就此离开的架势,表现得很是硬气。

“呆不下去就快点走,本皇子这里庙小,可容不下你这桩大佛!”

秦子轩冷笑了两声,幽幽的说道,还敢威胁他,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走便走,不过还请五皇子您把那只小狐狸交出来,奴才也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您也行行好,给个方便……”

福贵袖子一甩,虽然没想到秦子轩会这么说,但他也不惧,早就有了离开得打算,现在有了这么个借口,倒是正合他意,不用担心别人说他趋炎附势了,

说不定还能博博同情。

“福总管,这做人啊,最重要的是要脸,一个人若是给脸不要脸,那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眉头一皱,秦子轩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对方竟然还敢打小狐狸的主意。

刚刚若是对方就那么走了也就罢了,对方虽然放肆,但说到底也有自己放纵的缘故,总不能一竿子把人打死,走了见不着了,也就用不着再跟对方计较,可没成想,这宫里还真有这么不识趣,不知进退的人。

就连一旁的小尹子和春儿都蒙了,不敢置信的看向福贵,更是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这平日里看着挺正常的人,怎么今天偏偏这么糊涂呢,五皇子眼睛里都快射出刀子了,明显得是把这小狐狸当成了宝贝。

这几年不管怎么怠慢都不曾说过的重话都说了出来,处处直戳住要害,听得小尹子和春儿后背都开始冒上寒气了,怎么这福总管还敢往刀口子上撞呢。

“五皇子这话奴才就听不懂了,这小东西本就是贵妃娘娘的,您把它占了,这算是什么事呢,也就是贵妃娘娘不愿意跟您计较,要不然,这锦文阁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福贵也就懒得在装了,直接便出言嘲讽掉,反正到时候投了三皇子那边,有贵妃娘娘护着,一个不受宠的皇子也不能拿他怎样。

“看来福总管你是早就打好了算盘,认准了本皇子不能拿你怎样是吧?”

到了现在,秦子轩反倒是不生气了,与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可气得,抚摸着怀中小狐狸的毛,很是平静的说道。

福贵没有回话,但嘴角边的那缕笑意,还有那带着嘲讽之色的神情,已经很明显的给出了答案,看得一旁的小尹子和春儿忍不住再次往后退了一步,就怕被这场战火殃及到了池鱼。

“既然福总管这么有自信,本皇子就成全你,明日就和内务府的容总管说一声,把你调走,至于这小狐狸,你明日若是真能去上你想去的地方,本皇子也不是不能给你!”

定定的看了福贵两眼,秦子轩忽然展颜一笑,很是大度的说道,似乎刚刚那些争锋相对的话语全然不是他说出来的。

怀中的团团一听到这话,顿时不安的扭动了起来,口中更是急得呜呜直叫唤,秦子轩紧紧的抱住了它,不让它跳出去,便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很是自然的看向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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