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常人一惊,问道:“你看清楚了?”
椿鄙视道:“这几年你天天拿那个破护腕扫描,也没见你找到什么。我顺便帮你扫描遇到的每样石制品也不说声谢谢,居然还怀疑我。希波拉矿石,产自双子星的稀有矿石,有载体特性。”
常人一拍大腿,转身向西兰喝道:“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西兰心头一跳,一股热流不受控制的向上涌,俏脸微红的蚊声细语道:“西兰......”。
“哦,名如其人,好听。西兰啊,你脖子上戴的那条项链——能借我看看么?”说话间,常人已经伸出右手,做出势在必得状。
嘎佩暗道:劫路不成,如今到反被劫,这都什么事啊!高声道:“兰儿啊,即是剑先生喜欢,你那条项链便送予剑先生罢了。回头,我让老石头再给你做一条便是。”
见那位剑先生向自己所要贴身之物,西兰心中暗喜,随手摘下项链,刚要扔过去,转而忽然调皮的望着常人道:“此物乃西兰贴身之物,先生要去也可,但西兰要先生贴身之物交换,否则你便是恃强凌弱,西兰宁死不屈!”
嘿——这丫头,常人与嘎佩均是一愣。
常人志在卞和与希波拉矿石,早已不在乎礼节与风度。此刻方才醒悟道:“对对对,咋滴我也不能欺负一个小孩儿是吧,让我找找。”
椿道:“论年代,人家比你大好几千岁呢。”
常人白了戒指一眼,虽然戒指看不到。
常人上下翻了翻,但实在身无长物,忽然想起刚才嘎佩所言,于是转头问嘎佩道:“你刚才说的老石头是谁?难道这条项链是他做的?”
嘎佩有些纳闷,要说这剑先生的身份,怎会对乡野之物感兴趣,于是点头道:“不瞒剑先生,我寨中有一楚人,大家都叫他老石头。此人手巧能琢石器,兰儿身上的那条项链,便是这老石头亲手所制。”
常人细细思量,老石头?莫不是那荆山采玉的卞和,难怪这些年无处所寻,极有可能化名隐藏在某处。
于是常人大声道:“啊,我说那位寨主,刚才你不是邀请我跟你上山寨坐坐么?好啊,此处山高水长,风景别致,我正好到贵寨游览一番。”
嘎佩吓的差点坐在地上,听闻这剑先生曾单枪匹马剿灭一整寨土匪,此时要到自己寨子里去,谁敢留啊!
于是嘎佩颤颤巍巍道:“剑先生说笑了,刚才在下实在不知道先生身份,多有冒犯。鄙寨穷乡僻壤,确是无法款待先生这样大的人物啊,先生还是别为难我等了,即便我等如今在这里以命低过,也实不敢烦劳先生大驾。”嘎佩暗道,实在不行便与之拼命,也不能引贼入寨,牵连全寨之人。
西兰本有些失望,见叔叔忽然放出狠话,于是收回项链,重新警惕起来。
常人知道对方有些误解,也怪这几年自己的一些事迹过于夸张。思来想去,于是道:“也罢,既然寨主将贱——常某拒之门外,那就改日再登门拜访,你们走吧。”常人摆了摆手,罗国士兵让出一条出路。
嘎佩狐疑的看了一眼,便迅速带人离开了山道,片刻功夫隐匿于山林。
常人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姐妹俩,招呼身后的熊怡道:“熊将军。”
熊怡上前道:“先生有何吩咐?”
常人道:“护送二位公子归队,告诉君上,常某有事离开片刻,你等继续赶路,我稍候自会与大队汇合。”
熊怡答:“诺。”
仲瑛道:“先生何去?我姐妹二人愿同往。”
常人看了看仲瑛:“你俩添乱还不够么?不过这次倒是有些功劳,跟熊将军回去,等我回来再找你俩算账。”说罢不等二女言语,常人从马上一缕青烟般飘进山林,用的正是学自东方不败的轻功。
......
密林深处,转过一处山谷,碗口粗的山木扎成的寨门拦腰挡在狭长的一处山隘中央。此处便是花木寨的山门,寨墙上旌旗招展,却空无一人。
一队土家族战士此刻已经抵达寨门前方,嘎佩听着探马来报,说身后并无追兵和跟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这时身边的一名小头目说道:“二寨主,我们到了。不过,前面有点不对劲啊。”
嘎佩闻言向前方望去,疑道:“是有问题,按惯例我们每次行到此处,寨门应该早已开启迎接,寨墙上的哨兵哪里去了?”
众人停下脚步,嘎佩道:“西兰呢?带人去看看情况。”
西兰正有些跑神,听到叔叔唤自己连忙精神一振道:“西兰领命。”
寨门前,西兰喝道:“人呢?来人啊!小六子、刀疤,一个一个都干什么去了?等下儿看我不抽你们,我是西兰!快开门。”
声音沿山谷远远传去,久久未见回音,西兰感觉有些不妙,太静了。
西兰做了个手势,一名手下从马鞍旁取出钩索,大力摇了摇抛上寨墙。绳子端头的铁钩牢牢抓住寨墙的墙垣,西兰双腿用力,轻盈盈攀着绳索爬上寨墙。
“不——!”墙内传来西兰的惨叫,寨门打开了,众人鱼贯而入,映入眼中的是一副世界末日的悲惨景象,到处是尸体,遍地是鲜血,寨子内一片狼藉。
“阿爹!”西兰率先冲入大寨中央的聚义厅,那里是大寨主日常处理寨务的地方。
嘎佩双眼通红,颤声道:“什么人干的?是谁!是谁如此残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众人纷纷查看损失情况,一时间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