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笑天不解的目光,罗大鹏尴尬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皮,不好意思地继续说起了情况。
当时,罗守义一听到自己的老婆发火,就知道事情不妙,这么多年來,自己家的工作与生活,都是靠着全校长和任四海的帮衬,才算是勉强支撑了下來,就连儿子当警察的事,也是这两个老爷子托了不知是什么关系,才算是把这事给敲定。
罗守义虽然不知道两个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帮着自己,但也知道其中必有渊源,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两个老爷子对赵长思也是十分的关心,自己家就不能对那孩子的事说三道四,罗守义一把拦住了就要冲往医院的老婆,低声下气的劝解说:“翠翠,孩子们之间的事,就由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你懂个屁,这么一大笔钱,就是去抢也要拼着性命抢嘞,你这么一说倒是轻巧,难道我们家的钱,就这么让那个小杂种给白白的输掉了吗?”冉翠翠泼口大骂道。
别看冉翠翠在外边不敢多说一句话,到了家中可是活脱脱的换了一个人,一旦撒起泼來,那是标准的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能骂得出來,有时发起疯來,跪打哭笑,什么茶样都來。
“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罗大鹏一听冉翠翠的话,也有点冒火,要是让妈妈闹到医院去,自己和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还怎么处,他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厉声说道:“妈,我和长思之间的事,用不到你來插手!”
“什么?用不到我插手,我的天呵,这日子沒法子活啦!”冉翠翠沒有想得到,自己的老公和儿子会同时反对自己,这在他们这个‘一言堂’的家庭里,那可是从來也沒有过的事情。
这可不行,冉翠翠绝对不会容忍有人挑战自己在家庭里的权威,她往地上一坐,就呼天抢地的哭嚎起來,冉翠翠先是从罗守义骂起,说自己的老公是个窝囊废,这么多年來也沒有让自己享上一天福。
接着,冉翠翠又骂起了自己的儿子,只会帮人家说话,明明吃了亏,也不知道要讨回公道來,最后,她又说罗家的人,从祖上开始就是缺心眼的人,好好的日子不会过,为什么要回国参加什么劳什子抗日战争,到了最后,人死了,还给子孙留下这么大的麻烦。
老公不管用,连自己的工作都保不住,生了个儿子,也是这么窝囊废,连自己的钱都不知道往家里拿,被赵长思那个无赖给输得光光的,也不知道去争个理,这个日子可怎么活下去哩。
“我的命好苦呵,!”冉翠翠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她发狠地说道:“告诉你们这两个窝囊废,这么一笔钱不能要回來,我就不想活啦!”
冉翠翠沒有想得到,这一次,罗家父子算是横下了一条心,说什么也不肯放自己冲出家门,也难怪罗家父子会挑战冉翠翠的权威,他们知道,如果让冉翠翠和赵长思碰上头,肯定沒有什么好话说得出來,赵长思不算个什么?问題是闹出乱子來以后,怎么好对全校长和任四海有所交待。
罗家父子劝说了好大一会,好不容易才把冉翠翠给劝说了下來,沒有想得到饭刚一吃完,冉翠翠就不见了人影,找人一打听,才知道冉翠翠是去了医院,父子二人只好兵分两路,罗守义去了医院进行拦截,罗大鹏则是赶忙來找任笑天去做救兵。
“不好,快走!”任笑天一听是这么一番情况,顿时就着了急,赵长思的大脑曾经遭受过刺激,并且犯过病,这一次输了这么多的钱,本來已经就出现了痴迷的征兆,如果再有所刺激的话,那,,任笑天不敢再往下想了。
任笑天才刚走到病房走廊上,就碰到了护士梅洁,这丫头的小脸本來是涨得通红,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到任笑天以后,就惊喜地说道:“天哥,你快到病房去,那儿有个女人在吵架哩!”
其实,不用梅洁前來通报,任笑天也已经听到罗大鹏的妈妈冉翠翠,在病房里大声叫骂的内容,梅洁也可能是从护士的角度进行劝解,而沒有能够奏效,想要发火,却又因为是任笑天的朋友而给忍耐了下來。
“赵长思,你别躺在那儿装死,我不管你怎么说,今天都一定得把我们罗家的钱给交出來!”冉翠翠的喉咙有点尖细,就一放声喊叫,更是显得格嘣嘣的炸人耳朵。
“翠翠,给我回家,别在外面给我丢人!”这是大鹏的爸爸罗守义在说话,因为要顾及妻子的面子,说话的声音自然不是很大,正是由于这样,才会被冉翠翠予以自然过滤。
冉翠翠不但沒有理睬,还反过來骂道:“丢人,丢你妈的人呀,我这一辈子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窝囊废哩,要钱沒钱,要房沒房,弄到最后,自己家的钱被这个杀千刀的给输光了,你不帮助把钱往家要,还要帮人家说话,还要拖我回家!”
可能是被被罗守义给拖得急了,冉翠翠干脆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拍打着地面哭喊了起來,并且在口中发狠说:“罗守义,今天不把这笔钱要回家,我就要和你离婚!”
站在病房门前的任笑天,越听下去,眉头皱得就越是厉害,这种长辈之间吵架的事,他作为一个晚辈來说,连帮助调解的资格都够不上,只是在这种公共场所大声嚷嚷,当然会是丢人现眼,想到这儿,任笑天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房门。
进门之后的任笑天,看到冉翠翠那种撒泼的样子,脸色也有点不豫,只是因为对方是个长辈,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