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洋说:“在钱总的英明决策和厂长的直接领导下,我们厂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呢,我们的财务工作尤其如此。”
嘉伟笑了笑:“哈哈,作报告啊,说得这么正经、规范。不过,看得出来,二位是很精明的人,工作应该是认真负责的。”
杨洋昂着头说:“应该的嘛,拿了工资就要认真做事。”
嘉伟想,好天真的美女啊。在思想的天空上,灵魂的光芒和阴影是永恒的,杨洋是个多么单纯善良的女孩子啊,就问:“在你看来这也算是公平交易吗?”
杨洋笑了:“也算是吧,还是我们做人的原则,人活在世上都应该讲原则的。”
“是啊,应该这样。”说这话的时候,嘉伟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是钱玲玲派来的钦差,是来视察和督查工作的。
他还为刚刚走出宾馆大门时的那些担心可笑,我是钱玲玲派来的钦差,怎么还担心那些,害怕他们呢。于是,开始将头昂了起来,说话信心更足,声音也更大了。
嘉伟的到来在人群中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骚动,磁石一般吸引着美女们的目光,包括杨洋和金晓燕。许多人都在窃窃私议,猜测这个帅哥是什么人,什么职务,怎么这么派头十足。当然,两位美女工作上更不敢怠慢他,来到财务室,一边配合核对数据,一边开始恭维他。财务室一共安排了五个人,有一名年轻美女将最终合数送到嘉伟面前过目,嘉伟本来对财务工作一窍不通,只是反复强调责任重大,数据不能出差错了,至于那些枯燥的数字,他看一眼点点头就算过去了。
不一会,有人买来了水果,杨洋动手帮嘉伟削了个蛇果,切开了,让嘉伟吃,只差没有喂他吃了。金晓燕则轻言细语夸赞嘉伟:“伟哥,在传达室看见你,还以为来了什么国际影星呢。”
杨洋说:“就是,简直帅呆了,当初我真的有找不到北的感觉。”
嘉伟笑道:“那现在找到北了吗?”
金晓燕说:“她找到了,就是伟哥。”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哎呀,这个数字输错了。”一名会计说。
“我来看看。”金晓燕将报表接过来,杨洋也凑了过去,大家一合数,确实错了。
金晓燕要求在几处表格上同时修改,同时继续核对相关数据,以免出错。几个美女来回走动,白色小短裙野百合一般不时绽放着,同坐着的人们交流着。嘉伟说:“看看,大家工作多细心呀,这么快就发现了错误。”
杨洋说:“伟哥亲临督促,我们能不仔细吗!我可不想丢了饭碗啊。”
嘉伟回头一看,杨洋说话的时候,性感的柔唇像小笼包子,能击碎贪吃男人的心理防线。
金晓燕笑了,嘴唇像蜜桃一样闪着迷人的春光:“我也不想,一家人还靠我吃饭呢。”
嘉伟笑道:“大家别说得这么严重嘛,只是工作认真仔细一些不会错的。”
一个小时过去了,核对好了的报表一张接着一张送到了嘉伟的面前,嘉伟让金晓燕签了字,自己也签了字,核对工作慢慢步入了尾声。
这时,嘉伟要去厕所了,问清楚了地方,就从财务室出来。刚进厕所不久,两个女财务人员也进了女厕所,他们不知道嘉伟在隔壁的男厕所里,有感而发,就议论开了。
只听得一个说:“知道吗?来对数据的那个伟哥就是钱总的那个。”
“难怪那么帅,是总公司什么领导吧?”
“不是,什么都不是,就是钱总的相好。”
“那就好比是皇妃,皇上身边的人,与领导也没有什么区别嘛。”
“怎么没有区别呢,领导是光明正大的,他是……怎么说呢,反正没有公开什么身份,也可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我明白了,就好比是小蜜嘛。”
“钱总二十九岁了,他才多大呀,就像陪着姐姐睡觉,哎哟哟……”
“不过也不要紧嘛,姐姐有奶啊。”
“什么意思?”
“你怕钱总让他白陪呀,金票肯定是大大的。”
“也是,看他伶牙俐齿的,肯定没有那么傻。”
“唉,现在这社会怎么啦,都不讲究脸面了。这么帅的人,偏偏做这个。”
“你傻呀,不帅的人能做这个吗!”
“那也是啊,唉,不说了,烦!”
嘉伟在这边听了,非常郁闷:你们多嘴多舌,我更烦呢!在人们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大家都像落到地面的水一样没有方向;听不见的时候,就乱喊乱叫表明自己的存在,给自己和心灵壮胆。当看明白听清楚了的时候,就会有很多后悔。是啊,名声是我的皮肉和嘴脸,灌溉着我灵魂的泉水其实是很干净的,自己明白这一点,可别人未必明白。一个男人的名声,才是他真正的呼吸器。如果名声没有了,坏了,就算整天遨游天堂享受人生,也没有幸福可言。那就让他们继续怀疑,为自己的怀疑去猜测、恐惧和担心吧。
那两个女孩从女厕所出来,回头看见嘉伟也从男厕所出来,吓了个半死,一个慌乱地说:“伟哥,你也在厕所啊?”
嘉伟知道她们心虚,冷冷地说:“公共厕所,我就不能来吗!”
另一个女孩涎着脸说:“我们背后议论你,对不起啊。”
两个女孩没有走远,站在不远处等着嘉伟训斥。嘉伟看到,她们像民国时期的妖艳戏子,伸出小舌头舔润着嘴唇片,是在装天真可爱,将好色男人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