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不吃点实质性的东西,很容易就会肚子饿的。
何聪聪这样想着,把东西放好在桌子上,闻了闻这香味,暗赞自己真是一个贤妻良母,出得厅堂下的厨房。
突然,她的眼睛暗了暗,她不该这么想的。
她开始走神了,不知道沈傅岳怎么样了,他和允默过得还好吗? 他会不会已经忘了他决定为允恩物色后母了。
何聪聪自闹的搓了搓自己柔顺的头发,感觉自己越想心里就越塞。
突然,她停下了继续揉捏头发的手,为什么还会那么在意?她有一瞬间的迷茫。
她是不是心里还有着沈傅岳啊,原来她和安德烈这么多年都并没有忘记过他,以为时间的流逝会减少她对沈傅岳的感情,没想到会成为了更深的羁绊。
她无声了苦笑,突然之间对回国,对见沈傅岳父子俩有一种强烈的渴望。
回国神来,发现刚刚还冒着白白热气的菜已经冷掉了,何聪聪感觉自己就是自找罪受,再次热好菜,已经快六点了。
她端着温度适宜的皮蛋瘦肉粥放在茶几上,轻轻推了推安德烈,并轻声说道:“安德烈起来啦,喝粥了。”
安德烈眯着眼睛眼前如天使一般的何聪聪,嘟嚷了一声“我不想吃,想睡。”
“吃了再睡好嘛,不然等会饿。”继续劝慰。
“好吧。”
说着便想挺身起来,却是一阵无力,何聪聪赶忙扶住他,在他的后背添了两个抱枕,顺手在他毛茸茸的头上摸了一把。
用小勺子舀了一勺递给安德烈,他一口吞下,突然恹恹的精神一振,五脏庙开始唱空城计了。
“咕噜……”
醒来的安德烈白暂的脸上突然出现两抹红晕,暗骂肚子不争气,居然在这个时候叫,真是太失礼了。
“呵呵。”听到女人的笑声,安德烈羞愧的都想找个洞钻下去了。
何聪聪感觉自己的坏心情一下子就没有了,居然见到了他那么可爱的一面。
“饿了就赶紧吃吧。”
说着直接把碗递在安德烈手中,话说听到安德烈肚子叫唤她也饿了来着。安德烈接过碗,已经调整好心情,神色自然的又喝起了粥。
把安德烈扶进房间已经挺晚的了,不愿再看电视,只好回房玩手机。不由自主的,何聪聪就查询了关于沈傅岳的相关新闻。
等自我发觉时,已经加载完网页了,她的表情一下复杂起来,却还是悉心的查看消息。
看得差不多了,何聪聪突然坚定起来,她想回去了,想去看看允恩…和沈傅岳。明天便去和安德烈摊牌吧。
早早的醒来,做好早餐,便看着电视等待着安德烈。不知道等了多久,看了看手机,何聪聪皱眉,他平常不是起来的很早嘛,为什么今天那么晚了还没有起来啊。
带着疑惑的心情,她站在他的房门前,礼貌的敲了敲门,没人理会,再敲了敲,还是没人理会。
“安德烈?安德烈?”
意思到事情不太对,何聪聪扭门,并没有锁,打开走进,就发现卷缩在被子中的安德烈。她心急的走了过去,发现他脸色潮红,还在呢喃细语的说着胡话。
紧张的摸了摸额头,不出意料,他正发着烧且昏迷不醒。
不知道他已经烧了多久,不敢家庭降温。何聪聪拿起手机,决定拨打医院电话,谁知道一只微烫的手搭了过来。
“不要打电话,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是你已经烧了两天了。”
听到何聪聪的关心,他开心的笑了笑,虚弱的道:“我没事。”
坳不过安德烈,她只好去厨房拿酒精。把酒精倒进盆子里,放进一块毛巾。着急的端去他的房间。
脱掉他的上衣,用沾满酒精的帕子擦拭了他的腋下,后颈,额头这些地方,再擦拭其他的地方,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
她的手都快酸了,安德烈也成功的退成了正常温度。何聪聪暗骂自己蠢,应该昨天就用这种方法啊,就不用害他病多一天。
心疼的看着安德烈,本来想和他摊牌来着,这事一过她也只能推迟摊牌的时间了。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再烧起来,到时候没人照顾他。
“安德烈,安德烈?你还好吗?”
“ok,我可以坚持。”
虚弱到不能再维持态度了,何聪聪为他捏了捏被角,“接着睡吧。”
看见何聪聪贴心的关好门,安德烈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变的平静起来。
没错,他知道何聪聪想要和他摊牌离开这里了,所以他只好半装半真的让何聪聪以为自己病重而留住她。
昨天他在她脱外套的时候就清醒了,怕她去自己的房间翻找她的护照,所以就偷偷跟着她,发现她只是拿毯子的时候,他的心中还有一丝侥幸。
但当她为放项链而打开床头柜的,发现那份报纸,而且还为那份报纸而哭时,安德烈就知道自己留不住她了,只好装作病情严重。
安德烈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就算只能留住一时那也是一时吧。心中有一根藤蔓正狠狠的绞住他的心脏。
索然无味的吃着早餐,何聪聪纠结了,不明白该咋整,要不还是先摊牌吧。
她感觉自己的头上像慢羊羊一样长满了智慧草。
敲了敲门,“安德烈?”
“进来。”
看见正靠在床上上网的安德烈,何聪聪皱了皱眉头,关心道:“生病就不要上网了啊。”
他虚弱一笑,“这是学校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