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英听了,难得失笑:“谁跟你说着四君子是四个男人了?”。
“那是一个人?”。
“当然”连英道:“这四君子,是这一年来,在环洲那边逐渐名声鹊起的画家,他的画、画工精湛,连学院的院长都对其赞不绝口,我原以为这四君子的画只有环洲那边才有,没有想到陶成这里也有”。
“居然这么厉害的吗?”灼华对这些并不太懂,即便……曾经有人教过他了,但灼华实在没这个天赋,除了能认得字外,在文学上,灼华实在是……差强人意。
老板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两本书,看封面似乎有些年头,老板自己也知这书放得太久,他笑了笑说:“小兄弟,这两本书,因为是我店里最后的两本浅显书籍,所以都放得有些年久,小兄弟若是不嫌弃的话,这两本书我就按一本的价都买给你了”。
灼华一听立即笑了。
不过……
“老板,这幅画如何买的?”连英突然问他。
老板一怔:“哟,这位公子眼光不错,这幅画是我们店里最近才刚淘来的,这不,今个儿才刚挂上的,您哪、还是头一个问价的人”。
连英笑笑,又问:“这画是个什么价位的?”。
老板伸手一比:“五十两!”。
连英皱眉。
灼华微微瞪眼:“五十两,这么贵,老板五十两我买你这个铺子都绰绰有余的了!”。
“真的是五十两,这已经没给两位喊价的了”。
灼华不悦:“老板您别看我们兄弟老实,好糊弄,要我说,这画根本就不值五十两!”。
这次轮到老板瞪眼。
灼华朝着那画靠近,伸手一指:“这幅画,除了这个瀑布有点看头,其他的也没什么意思,这纸张也就一般,经不得几下折腾就能碎了,还有这个,这里”灼华指着画中一角:“这里的这个红花,花不像花树不像树,放在这里也不太好看,如果这个画换成白色梨花,那整个景色就上层楼了,相反这种红颜的颜色,放在这样的边角,还会降低了这画的美观,而显得俗气,你再看看这里,这里明明就有被雨点打湿过的痕迹,还给他硬是添加上几笔翠竹,翠竹坚硬而有型,与这瀑布显于同框里面,简直就是乱放,这样的东西,最多也就只能远观而已,要是近看,败笔可多了!”。
老板脸上的笑意有些绷不住了,他好像觉得……这个小娃娃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
……
“小公子好生厉害,三眼两语,便将此画说得一文不值了啊”。
门边有一清澈的男声,隐约带了几分笑意地突然响起,灼华扭头,只见进来的男子,虽然穿着一身普通的素色衣衫,可是那衣服的料子……却是上乘之品,灼华皱眉,再看男子的模样,剑眉星目,钟灵毓秀……
这个人不是陶成的人。
心里笃定,灼华移开了眼,没再看着对方,不过灼华发现,他大哥连英却还盯着对方,似乎……有些回不过神了。
灼华眉头紧拧,他拉拉连英的袖子,连英回神,忙朝对方作揖:“方才舍弟不过随口一说,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男子淡淡一笑,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折扇,道了声无妨,灼华偷偷撇去,他发现,男子扇骨上同样镶嵌的玉石,是京城那边才有的和田暖玉,这个人……
灼华抬头,再次朝着对方的脸上看去,心里却在认真的想想,上辈子自己在京城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他。
男人垂眼看向灼华,也面色温和,嘴角挂笑:“小公子可知这四君子是何人?”。
灼华没回,他依旧在搜寻脑子里关于上辈子的记忆。
连英看他不回,应道:“舍弟并不知道,舍弟从小顽劣,不喜读书习字,平日里不过也就是仗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胡乱咧咧而已,还请公子莫要计较才是”。
“啊我想起来了!”灼华突然回神,他睁大眼拍了大腿一下:“你是谢!”。
“嗯?”男子眯眼。
后面那未说出的字,被灼华硬生生的咔在喉痛里面,他看着连英与男子都看着自己,喉咙里差点说出的两个字硬生生的变成了:“狗蛋!”。
男子:“……”。
噗……
老板在一边差点没憋住笑声。
连英立即朝灼华呵斥:“灼华,休要胡言,还不给公子赔礼!”。
灼华立即站好,一脸尴尬:“公子对不住,我只是看公子这样,与我在村里的一个玩伴长得太过相似,差点将你误认成他了,我刚才并不是在辱骂公子,只是我那玩伴儿时乳名,便叫狗蛋”。
男子面色微缓,嘴角也带了笑意:“无事,我明白,在一般百姓的家里,有一种说话叫贱名好养,这也是为了能让孩子健康长大而已”。
灼华连连点头,心里却也大大的呼了口气。
刚才他差点就要把这个男人的名字给真的说出来了。
灼华想起来这个男人是谁了。
可是想起来了,心里才更慌了,他怕这个人……会把武临清给引过来。
“大哥,这画看来少了五十两老板是不愿意卖的,还是算了吧,我们再去别处看看好了”拉着连英,灼华想跑。
男子眼睑垂着,他看着灼华这小不点似的样子,似乎有些闪躲,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