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轻叹,似有些无奈:“不是遇到土匪了,我是……遇到了野狗……被追的”。
“……”灼华表情呆了一呆,而后,他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这种乡下地方,野狗确实很多,有时候野狗发起疯来,遇到个人也不管是谁,都会先疯狂的追一路再说,说实话,灼华以前也被野狗给追过,还追了好远的一段路,当时真的是差点把他给吓哭了!
看到灼华如此发笑,大叔面色有些尴尬,他动了动却是瞬间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灼华一怔,急忙收了笑意看他:“怎么了?哪疼?”。
“腿”大叔脸色微青:“估计是刚才摔下来的,碰到了腿”。
灼华皱眉想了想道:“幸好,你摔倒的这里长满了这种荷叶草,这种草有股子药味,干扰了野狗的嗅觉,不然呐,你非得被那些野狗分尸了不可”。
大叔点了点头,回想着那些野狗追着自己时的凶残模样,他也是不禁后背一寒。
灼华看他不语,也跟着蹙眉不语,他睁大眼盯着这大叔,一个劲地打量着这大叔的样貌。
说真的,这大叔长得并不好看,反而还有些丑,但是怎么说呢,对于灼华这种从小生长的乡野的百姓来说,反而就是这种长相并不出众的人要更实在一些,用乡野村夫的话来说,就叫接地气,虽然这大叔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癍,上头还长了小指头一般大小的黑痣,不过灼华倒是觉得……这种能被野狗追成这样的大叔,怎么感觉好像……那啥什么来着?可爱?
摇摇头,灼华笑着甩掉脑子里刚才那奇怪的念头,他站起身来,朝大叔伸了手:“大叔,你还能走吗?我的板车就在前面,刚好,我也是要去下坝村的,可以顺便带你一程”。
大叔眼神一亮,立即朝着灼华点头:“那就多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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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阳光已经不能说明媚,而是变得有些毒辣了,灼华坐在板车前头,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拿着那绿油油的荷叶草当成伞用,似巴掌大小的脸,几乎都藏的荷叶草下,灼华一边赶车,一边朝着那大叔闲聊。
那大叔就坐在板车上头,他身子微微斜着,一手搭在板车的围栏上头,一手也跟灼华一样,撑着一张绿油油的荷叶草,直将脸都藏在里面,灼华背对着他,并不知道那大叔有些丑相的眼眶里,却是闪耀着锐利的光芒,正盯着自己的身影细细打量。
“哎对了,大叔,你姓什么啊?”灼华突然问他。
大叔一愣,反问:“我看着……很老吗?”。
灼华反问:“难道你还年轻么?”。
“……”微微卡了一下,大叔一字一句的说:“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很年轻吗?”。
灼华回头,狐疑撇他一眼,又继续盯着前方:“声音什么的是不能作数的,我以前见过一人,明明都是三十来岁的徐娘半老了,可偏偏她就有一口的娃娃音,听起来就像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一样”。
大叔一怔,莫名觉得自己好像也认识这么的一个人。
灼华耸肩:“所以喽,只听声音是无法辨别的,而且不是还有种说法,叫跑江湖卖艺的都会一种口技,能模仿各种不同的声音吗?”。
大叔失笑:“你年纪小小,知道的倒是不少”。
灼华笑笑,没接话。
大叔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才说:“我年纪其实真的不大,就是长得丑了一些”。
“丑一些怕什么?只要心好就成了”灼华说的意有所指:“有些人呐,看着风度翩翩仪表不凡,却一肚子的坏水,不是算计这个就是算计那个,这种人都避之唯恐不及了,还能深交吗?”。
大叔果断摇头:“必然是不能的,但……也不排除有时候不得不交”。
灼华又问:“那能交心吗?”。
“自然不能”。
灼华一笑:“所以啊,有些人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他心好,他不害人不伤人不算计人,日子久了,说不得还能跟别人成为莫逆之交也说不得,这种人其实已经很少很难得了”。
大叔有些失笑:“人小鬼大”。
“所以大叔你到底姓什么?”。
“我在家中排行老四,你就叫我四郎吧”。
灼华一惊,猛然回头看他:“四狼?”。
“嗯,四郎”。
灼华面色有些扭曲,他瞪着“四狼”,犹豫着问:“我记得,狼好像是反爪的那个狼吧?”。
“反爪?”四郎不懂。
灼华想了想,突然一排巴掌:“对!就是sè_láng的那个狼!”。
某狼:“……”。
“哈哈哈……”灼华再次大笑:“逗你的,逗你的,不过我真想不起是怎么写了,要不然我叫你四哥吧”。
于此,这四郎的嘴角才松缓了一些:“也可”。
灼华一怔,回头看他一眼:“我说四哥,你是不是读过书啊?”。
四郎一怔。
灼华道:“我听你言语间,好像是喝过几分墨水的样子啊”。
四郎眸色微惊,不过想到灼华背对自己,他倒也不慌,只点头说:“一些倒是上过几年的学堂”。
“哦……怪不得”灼华点点头,暗自猜测:“那你学文一定比我好,我学得不好,去年便没再去过学堂了”。
“但我听你谈吐,也不像是那种学业不好的人啊?”。
“我……”灼华微微一怔,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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