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几个老妈子就更热情了,她们在沈家下人地位中算高的,被老夫人派来守门口迎表小姐也足以看出慎重。
相较于老妈子喜滋滋的脸,她也跟着安心,终于到沈家了,一路车马劳顿不说,路上还受惊了,差点被黑衣人射杀不说,忍住跳下马车那么危险也不说,结果却被变态恶鬼差点劫色,还是个手段残忍的。
这一路她都挺过来了,阿弥陀佛,哪天要去庙里给菩萨拜拜去去霉气。
林筎阴指挥着沈府的下人把行李都抬进去,一箱箱的好几大箱,几个下人又是心里嘀咕,这就住几月就带这般多东西,果真气派啊。
林筎阴捏着新拿出的手帕,不安的搅动手指,她暗暗叫小琴去把车里藏着的湿衣物藏好,看着东西都搬进去,她才安下心。
两人还有些腿软的被簇拥着往沈府里走,老把式跟着旁边的小厮引导着驾马停车。
因着小姐们都走得不快,林筎阴脚上的异样也没人看出来。
由人领到大厅堂,里面热热闹闹的凑了一圈座位,远远的就听人笑的欢,声音中的笑意清脆明亮。
“瞧瞧,我们表小姐来了。”
大夫人热切的迎上来牵着林筎阴往里走,“老夫人盼你盼的吃饭都让人跑门口瞧呢。”
“可不是,这样我都醋上了。”就见三表哥笑着捧心,惹得二夫人作势要掐他。
“茵茵,我的茵茵来了,快给我看看。”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唤她,人走近了,搂在怀里心肝肉的叫。
林筎阴面皮薄的羞红脸。
几个夫人都来起了,一个劲的调笑“表姑娘害羞了,可别再笑话她了。”
大夫人也生了个嫡亲小姐,行二,这时二姑娘坐在她娘亲身边很是端正,见林筎阴看她,也是报之一笑。
倒是和三表哥一母同胞都是二夫人生的的三姑娘噘着嘴有些不乐意,“还不是要来望京找夫婿。”
二夫人蹙眉叫她“赫怜,不得无礼。”
又转头笑着说“这丫头被我惯坏了,性格骄纵,让你见笑了。”
这下再不高兴,沈赫怜也不敢再还嘴,吐了吐舌头别去脸冷哼。
“没事的。”林筎阴笑,都是小孩心性,比她还小几岁。
沈赫怜心里暗道,好一大朵白莲花,才不需要你说的。
三表哥沈恒在那活动气氛,玩笑道“奶奶,你看看你就疼表妹,这会醋上了,得哄。”
又是一阵笑闹。
沈老夫人笑骂“你祖父天天呆在书房,这会还不知道你来了,偏不告诉他,让他着急。”
外祖父是从军出生的,身上挂了个候位,退下来在家闲着,但朝廷上说话的分量一点都不轻,几个舅舅都在朝上,这会还没归家。
说来也怪,几个舅舅姑姑中,外祖父最疼的还是她娘亲,几个儿子都比不上,小时候娘能骑在外祖父脖子上走街串巷,几个兄弟姐妹都每份,这娘说起来每每得意都要拿出来说。林父也是她自己挑的,外祖父拗不过她就答应了。
要知道官家女嫁给商贾,再有钱也惹人笑,再看林家过得滋润,讨人嫌的话才堵上。
“也怪我,光看我家茵茵了,这天外面下着雨,刚到家都来不及歇口气,快回房歇着。”沈老夫人心疼林筎阴舟车劳顿的,命人带她回房歇着。
她住的院子是个独院,当初她娘住的,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望月阁,当初祖父亲自提笔写的,该说是除了主院最好的院子了,几个老爷的住处都比不上,真是最好的都留给了女儿,这些年林娘出嫁都给她留着谁也不许动。
想打这个院子的人多得是,心思也高明的很,就是外祖父不点头,谁都不许动,这个院子老夫人说的都不作数,外祖父说了“谁住进去,打断腿丢出来。”
三姑娘第一次见到林筎阴给脸色看就是因为这个,她当初提议要住进去,被三爷狠狠训了一番,哪知这表小姐一来就占了望月阁的位置,想想就觉得不快。
林筎阴掰着手指头算,几个舅舅都还没见着,祖父也没看到,大姑娘也不着家,除了三表哥见到外,二表哥常年不在家,大表哥和舅舅们一样忙碌。
她算了时辰准备歇息好了就去看望外祖父。
见着小琴要去清点衣物首饰,她柔声道“别点了,你也早点去歇息吧,今天吓到了,还好归家了,别累着了。”
小琴停顿了一会,想想小姐也不在意这些,就不忙活了。
“好了,你下去歇息吧,我这就要躺下了。”林筎阴叫小琴去歇着,她看着桌子上几样小点心都十分小巧精致,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喝了一点点茶水润润喉。
“嗳,那小姐我下去了。”
等小琴一走,林筎阴拿出贴身放的一大叠银票,最小的一张面额也是百两,可以说她揣兜里有几万两家当了,望京就没有她买不起的东西。
她又去箱子里去翻,翻了好久,都没翻到自己在马车上换下来湿的衣物,她急了,又仔细翻了一遍就是没有,连贴身穿的红肚兜和裹裤都没了。可是另外一个布兜里小琴的衣物明明还在,刚刚她走前还一起拿走了。
她有些慌,怎么就没了呢,女儿家的东西,散落在别处是要给人说嘴的。
她也不敢和小琴说,嘴巴一鼓很是气恼,她知道想破脑袋也得不出答暗,干脆脱下衣裙就睡下。
第二天,林筎阴就睡迟了,也没人敢叫她,毕竟回娘家小住的表姑娘,不拘那些茶昏定省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