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二人吓得肝胆俱裂,一人持大枪,一人持钢鞭,泼风一般舞动,拼命阻击七杀。
七杀毫不顾忌刺过来的长枪钢鞭,反手挥出,把秦飞虎重逾六十斤的“点钢枪”打成一把曲尺,又强行夺过向虬的虎尾钢鞭,当场折断。
趁此机会,花无影一剑九杀,无影剑连刺七杀的“风池”“哑门”“章门”“气海”和“肾俞”等九处死穴。
“哧哧哧……”剑影未逝,七杀反手一掌拍过来,花无影像断线的风筝飞出十多米远,血箭从口中狂喷而出。
关居正见程西逸朝自己飞来,不敢闪避,丢掉兵刃,气沉丹田,力贯双臂,企图把程西逸硬接来。
程西逸被七杀抡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正当欲生欲死之际,突觉身体脱离七杀的控制,人在空中,那消失的真气与内劲又回到身体里,他恍惚看到一个黑影迎面撞过来,以为又是七杀,立时凝聚全身的功力痛杀手。两人甫一接触,程西逸就以“锁龙手”扣住对方的手臂,右肘突起如枪锋,刺向对方的喉咙——“逆龙双杀”,这是程西逸最得意的杀手锏,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出手。
关居正做梦也想不到程西逸会向他痛杀手,双臂伸展,胸前空门大开,被程西逸绞住双臂,“逆龙杀”直刺他的咽喉。关居正大惊失色,想抽出双手封挡程西逸的杀招,不料两臂被程西逸的“锁龙手”绞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生死关头,关居正突然张开嘴,“哧……”一道白光从口中飞射而出,直刺程西逸的眉心。
关居正是“龙门武当”的传人,专修剑道,以剑入体,穷四十年之功,终于修成剑丸,与人对敌时,剑丸从口中飞出,化成飞剑,百步之内取人性命易如反掌。这是他最大的底牌,自然不会轻示于人,若不是今日被程西逸逼到绝境,他又怎么会在众目睽睽之亮出飞剑?
关居正口吐飞剑,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他不想死在程西逸手中,希望用这种方法迫使程西逸收手,当然,如果程西逸真要杀他,他也会拉住程西逸一起上路。两人近在咫尺,他不相信程西逸能逃脱飞剑的攻击。
说时迟,那时快,程西逸看到一道白光迎面飞来,立时猜到这是关居正的飞剑。妈的,怎么会是老关?七杀那个王八蛋在哪里?程西逸发现攻击对象错误,立刻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收手,固然能杀死关居正,关居正的飞剑也会要他的命,恐怕这种两败俱伤的结果正是七杀的诡计。
你大爷的……生死关头,程西逸以“肘枪”硬撞飞剑,这是丢车保帅之策,否则他只有死路一条。“哧”,飞剑穿过程西逸的右臂,血雨飞洒,幸亏有此一挡,飞剑偏转方向擦着程西逸的脸颊飞过去。程西逸的右臂齐肘被飞剑斩断,掉落尘埃。
几乎同时,程西逸整个人都撞在关居正身上。七杀留在程西逸身上的一股暗劲被引爆,“喀喇喇……”关居正的胸骨连断数根,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秦飞虎和向虬双双摔落在地上,七杀一脚踏住向虬,一手提起秦飞虎,冷笑道:“老狗,你还不服吗?”
秦飞虎见己方六人顷刻之间全军覆没,心如死灰:“七杀,你杀了我吧……洪门不会放过你的。”
七杀大笑:“老狗,你还想威胁我?我说过,杀你们如屠狗,只是今天七爷不是来杀人的,否则的话,你以为你们这几条狗命能活到现在?说说吧,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废掉墨门主?”
“你……你胡说!”秦飞虎大惊失色,同门相残,按照帮规要受“三刀六洞”的刑罚。若是谋逆犯上,那绝对是乱刃分尸的场。“七杀,我洪门兄弟亲如一家,岂会受你挑拨离间?门主英明睿智,又岂会受你蛊惑?”
“秦飞虎,你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吗?”穆青莱一步踏出,怒视秦飞虎,“你们几个勾结汪放凯,企图对门主不利,其心可诛,按照帮规,要剁去四肢,乱刃分尸。门主宽宏大量,一再给你们机会,谁知你们执迷不悟,利欲熏心,这是天要亡你们,须怪不得门主!”
程西逸断掉一臂,痛入骨髓,他从地上爬起来,听到穆青莱的话,死死盯住墨青衫,咬牙切齿道:“墨青衫,原来你故意设圈套,借助七杀之手除掉我们……你好卑鄙,好狠毒!我等为洪门冲锋陷阵出生入死,你身为门主,反与外人勾结残害自家兄弟,洪门岂可容你?”
墨青衫冷冷道:“程西逸,论到狠毒与卑鄙,我远不及你。你与汪放凯勾结,私串通秦飞虎向虬关居正等人,企图借助‘简氏家族’,达到一手控制洪门的目的。你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孰不知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这种不忠不义之徒又怎能逃脱正义的严惩?”
程西逸不顾右臂血流如注,怒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等对洪门忠心耿耿,天日可鉴,又岂怕你含血喷人?”
“含血喷人?”墨青衫冷笑道:“程西逸,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无可救药!你就不动脑子想一想,我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会把你们几个一网打尽?”他转头看向穆青莱,吩咐道:“师弟,把证据拿给他们看,免得让人说我挟私报复。”
穆青莱点点头,拿出一个微型放录机,打开,里面传出几个人的对话。听声音,正是汪放凯程西逸秦飞虎向虬和关居正……当然,还有简洁。
录音的内容是汪放凯等人密谋如何废黜墨青衫,控制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