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剑看到这栋豪宅的第一眼就想笑,因为它太雄伟了。单是建筑的占地面积就过了一千平方,它是一动纯粹的西式别墅。
别墅的每一样装饰都极致奢华,完全能用雕梁画栋来形容。认真去看,不仅没有富贵人家的高贵与典雅,反而处处透着一股暴户样的气息。偏偏在这栋别墅里,云剑感受到了森严的戒备。从他站在这里那一秒,同时有不下三道目光盯上了他,戒备之森严比郑东轩养伤的时候犹有过之。他在外面站了几分钟,短短几分钟里,一共走进去三批人员,这些人身上大多有一种富态,少有几个上了年龄的,则透露出一种干练的味道。
云剑琢磨着,自己是混进去好,还是闯进去好。就在这时,他在门口看到一个另类的接待人员。
那是个老人,身穿青色道袍,像一个深山修行的道士。偏偏,那些看起来模样干练的人物全部由他接待,让云剑感兴趣的是,老者手腕有一块不符合气质的腕表。
“龙门的手真是无处不在啊!这样也好,省了一堆麻烦。”云剑笑着走上前去。
老人站得笔直,列行公事道:“小伙子,你的请柬呢
“我没有请柬。”云剑抬起手,使劲把腕表在老人眼前晃了晃。
“幼龙?”
老人拧着眉,半响才道:“进去吧。记住,不要惹事。”
云剑点头应允,心中暗道:“不惹事?惹不惹事可不是我说了算啊!”
进了大门,云剑再次感到事情的不寻常。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员,脸上无不透着一股喜气。
云剑看得出,这股欣喜是自内心的,没有半点作伪。问题就出在这,昨天晚上他把王歌沉了河,而王歌是王家独子,总不能死了儿子还高兴吧?说不通啊。
“既然说不通,其中一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这是一个很浅显的逻辑,云剑混迹在人群中,这里问一句,那里搭一句,不打半个小时,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今天,王家双喜临门,一是王家少爷举行大婚,二是王家嫡女成功破镜,双喜临门,王家诚邀南海省有头有脸的人来喝杯喜酒。
王清雨是修行者,能够破镜的确值得高兴,但王家少爷举行婚礼是什么鬼?难道王歌不是唯一的继承人?或者说,其中搞错了什么?
“王家少爷你都不知道?有没有搞错。是王歌王少爷,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混进来的。”一个挺着大肚子的男子一边摇头,一边用鄙夷的眼神扫过云剑。
“这年轻人谁啊?穿成这样也能进来?不会是混吃喝的吧。
一个很小的问题引出的大问题,周围的人不住传来风言风语,吵得云剑烦不胜烦。
“吵什么?今天是王兄弟的大喜日子,就算真有人来混吃混喝,难道以王兄的家业,还付不起一顿饭钱?”
还别说,这声音一响起,周围的人立马闭嘴了。原因有二,一是这人说得确实在理,在场的诸位,能跟王家一较高低的着实不多。
二是来人身份不低,一般小有资产的人根本不敢插嘴。顺着声音望去,云剑眯着眼,因为他看到个熟人。郑永安穿着修身的白色寸衫,看起来气度不凡,随着中间的人群尽数退开,俩人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郑永安面带笑容,手里端着一杯香槟,他指了指云剑,出声道:“我决定收回刚才说的话,这个人我认识,他是个十足的小人。我只想说一句,谁让他进来的就由谁把他轰出去,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生过。”
“是郑家少爷,天啊,那小子是谁?怎么得罪郑少爷了?”
“谁说不是?这两个月郑少爷横空出世,也不知道为郑家解决了多少麻烦。我听说啊,这次郑、王家俩家联姻就是由郑少爷一手策划。”
“啧啧,那小子完了,他身后的人也完了。”方圆一定范围内,此时响起最多的就是叹息,只有云剑现,在众多的叹息中,有那么一声非常的于众不同。因为那一声叹息没有惋惜,只有无奈。入口处,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缓步走来,叹道:“郑少爷,给贫道个面子,让他留下,可好礼。可是据我所知,他的的确确是个小人。今天是家姐的大喜日子,我不想让这样一个人留在这里,触了家姐的霉头。还请前辈见谅。”
郑永安态度诚恳,说到最后,更是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以表示他对老人的敬意。但是言辞间,又没有半分退养的意思。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问他要请柬的龙门道士,这会儿,老道士进退两难。按郑永安的意思,无疑是要把云剑轰出去。而按他的意思,这份面子郑永安无论如何都得给,现在,对方却拂了他的面子。
见老道士心中犹豫,云剑也行了一礼,笑道:“前辈不用担心,我本来就不是来观礼的。”安抚下老道士,云剑转身盯着郑永安,冷笑道:“只不过,我会不会出去却不是你说了算。所谓王家大院,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现在我人就站在这里,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郑家?王家?实话告诉你,南海省四大家我还真没放在眼里。倒是你,等此间事了,我会送你一份大礼,倒要看看,你受不受得起。”
南海省四大家没放在眼里?云剑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哗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一句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