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不着谦虚,都是先天境,谁又能指教谁?”见忠伯没有在意,那人的脸色才微微好转。谴走了林姓中年中,三人相互寒暄几句,然后一起离开万寿福,前往江州市的高铁总站。
忠伯人老成精,虽说来的还是上次的两人,但他还是从细微之处察觉,向来无法无天的孙长青对龙门这位后生多了几分敬畏之心。这点细微的现,让他心中凛然。
身为散修,没有人想要得罪龙门,这种得罪是指真正的冲突,绝不愿在言语上做多少退让。七天前那位阴柔男子就是明显的代表,那人跟龙门过节不小,尽管言语间相当不服气,也只敢在言语上。
忠伯却知道,孙长青的实力比那阴柔男子还要高上一筹,为人更是桀骜不驯,此时他的态度,恐怕不仅仅是因为龙门的存在。
站台上,忠伯佝偻着身躯,对俩人说道:“孙兄弟、云兄弟,这次渤海之行要拜托俩位了。要是能成功,老头子还有重谢。”
“忠伯,您老收心吧!孙某人已经收了你的礼,只要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那就有劳孙兄弟了。”忠伯目露感激,又扭头看向云剑。
对此,云剑只淡淡的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白收你了礼。”
三人道别,云剑踏上高铁,这是他第一次坐高铁,他以为跟上次华山郊游坐的火车相当,结果登上列车以后,却小小的吃了一惊。
高铁上的环境异常宁静,跟火车的喧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完全是两种环境。除了环境不说,他还现一件很重要的事。高铁上的诸多乘客,有一小部分都是实力不弱的修行者。
一些实力弱的,与八臂神将相当,实力强的,已经踏入先天境。再看年龄装扮,也是五花八门,怎么看都不是一群普通人。
“咦?生什么了?怎么江州市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修行者?”俩人坐定后,云剑不禁问道。
苏醒这么长时间,他呆在江州市的时间不多,遇到的修行者实在很有限。
在映月湖瞥见忠伯以前,只遇到八臂神将和那晚在巷子尽头要刺杀他的丑陋大汉。除了这两人,陈起也算半个修行者。
孙长期嘴角微列,露出一口铮亮的钢牙:“忘了跟云兄弟解释了,这趟列车是专门为我们这群人准备的,你看到的这些人,除了修行者,剩下的全都是想去见见世面的富家子弟。”
“哦?那这些人恐怕非富即贵吧?带这么多人不怕出事?”
“不会的,这些人的安全,自然有龙门负责。”“龙门?”
“对,龙门.
这趟列车一共八节车厢,云剑跟孙长青从七号车厢上车,一直走到三号车厢,才挑了了个角落的位置坐定。三号车厢人不多,一眼望去,起码有一半的位置是空着的。
坐在角落,云剑随手拣了本杂志,用眼角打量起车厢里的其余人等。看了一会,他暗暗点头,跟他猜测的一样,坐在这里的人个个都衣着不凡,彼此在交谈的时候,脸上总挂着成功人士该有的自信。
孙长青顺着云剑的眼神望去,看到车厢内的一众年轻人,不禁轻叹一声:“云兄弟,这里许多人跟你一样年轻,看起来比你富贵体面,但今后的成就,好比蚯蚓跟巨龙,无论他们有怎样的际遇,都不可能再越你了。”
“那可一不定。这位兄台虽然仪表堂堂,但在座的哪一位不是人中之龙?这位大哥,你一语否定在座的诸位,就不怕把他抬得太高了吗?”
孙长青的声音原本不重,不应该有人听到,可他说话的时候正好有三人进来,于是就有人听到了。
顺着声音,云剑看到的是一个男字,这男字只有二十出头,脸庞很端正,鼻梁挺直,上身套着一件青色寸衫。唯独一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有掩饰不住的讥诮。
在男人身后,两名头顶板寸的中年人垂眉敛目,说是保镖,反而更像跟班,因为绝没有哪个保镖会对周围的环境和人物不管不你要是因为一时意气跟对方起了争执,那就彻底如了对方的意。所以云剑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你……”被人彻底无视,郑永安心中大怒,正要继续说下去,结果只说了一个字,剩下全都憋了回去。
孙长青已经站起来,他本来就生得高大,此时站直身板,比郑永安要高出一个头,孙长青俯视着郑永安,冷声道:“年轻人,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
面对极具压迫的气势,郑永安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到缓过气来,才察觉到有人在扯他的衣摆。郑永安恼羞成怒,正要开口怒喝,突然,他瞳孔收缩,满腔怒意顷刻间荡然无存。他想起了三天前彭氏兄弟的话:“我们兄弟可以做一次保镖,但你最好记住,不要招惹一些惹不起的人,否则,别怪我们见死不救……”
郑永安心神惧震:“这、这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子也是我郑永安惹不起的人?”
孙长青摇摇头,重新坐下。同样是年轻人,他下意识拿眼前人跟云剑比了比,不由大失所望。他看得出,年轻男子身后的两名中年人是修行者,但实力较低,连“筑基境”的门槛都没有摸到。再看车厢里的其他人,除掉一小撮修行者外,请得起修行者做保镖的并不多,显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