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和风铃离开之后,宇文烈却来了牢房看望宁欢。
宁欢失笑,看来今日,她真是要不得安宁了!
“看见爷,你似乎很不高兴啊!”宇文烈进了牢房,第一句话便是说这个。
宁欢看着宇文烈,却是低笑:“宇文将军错了,我这明明是高兴的笑容,你怎么就判定我是不高兴呢?”
“你若看见爷真的高兴的笑了,那爷也不枉对你痴心一片!”宇文烈轻叹。
宁欢的笑容瞬间凝了起来,她没好气的说道:“少拿你的痴心说事,你那是痴心吗?你那是执念!”
“没良心!”宇文烈咬牙。
宁欢冷哼一声:“说罢,来找我做什么?我这明日就要问斩了,别告诉我,你是同情我,特地来看我一眼给我送行!”
“爷看你一点都不像是快被问斩之人的心态啊!”宇文烈挑眉。
宁欢好笑:“那你觉得应该怎么样才是将死之人的心态呢?”
“……”宇文烈反倒是被宁欢问住,这个问题,他还真是不知道。
“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如明说了吧!有什么事?”宁欢笑问道。
“你一点都不担心明日?”宇文烈郁闷的问道。
“我该担心吗?”宁欢摊手,“宇文将军,我在想,你应当是见过我们南安的陛下了吧?”
“……”宇文烈挺意外的,“这你都知道?”
“明日我要被问斩,该不会也是你的手笔吧?”宁欢又问。
宇文烈挑眉:“这跟爷无关,可别赖爷!”
“好,无关。”宁欢冷淡的说道,“那你来看过我了,没事就回去吧!我打算收拾收拾,准备睡觉了!”
“睡觉?”宇文烈失笑,“你还真是心宽啊!”
“不心宽能如何?”宁欢摊手,“反正已经是这样了,还能如何?”
“好,你又让爷刮目相看了。”宇文烈点头。
每次见宁欢,他都能看到宁欢身上一些不一样的特质。
宁欢也没再理宇文烈,只是去给自己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品着茶,完全当宇文烈不存在了。
宇文烈看着宁欢,沉默片刻才道:“百里玄渊去了战场,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宁欢手上动作顿了顿,低低笑了笑道:“我该担心吗?”
“你不是很喜欢他吗?”宇文烈问。
“担心他,那应该是我的事,也不用和你说吧?”宁欢放下了手中茶杯,低声说道,“宇文烈,如果你只是来奚落我的,已经足够了,请回吧!”
“宁欢,你非得这么气爷吗?”宇文烈气恼不已。
“再见!”宁欢摆手,不想理会宇文烈。
宇文烈腾地一下起身,愤愤然往外走,走到门口,他还是回转身对宁欢说道:“宁欢,爷不会让你死的。”
宁欢低着头,像是没听见宇文烈的话一般,直到宇文烈离开之后,她才缓缓抬头,不由得拧眉。
宇文烈说了这么多,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宇文烈离开刑部大牢之时,迎面却有一人撞到了他的身上。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