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石身后,头上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疙瘩的家伙,铁青着脸,握着钥匙,上前便要打开锁链。
昨夜将他们抓来的满脸髭须的贼匪道:“青牛角,休要开门。这几人武艺了得,打开牢门,怕其涌出,跑将出来,我等不好对付。”
那刘石亦道:“青牛角,于氐根所言甚是,还是小心为上。”
青牛角哈哈笑道:“渠帅,你也忒小心也。我等有数千兵马,还怕他几个喽啰跑了不成?”
“对对对。”又一人言道,“于氐根怕是被人打怕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放你娘的够臭屁!”于氐根怒骂,“李大目,汝未见他们武艺,安敢胡说?”
于氐根话未说完,青牛角已经将牢门打开。
许褚在张郃、高览身后,见有机可乘,忽然朝着高览背上一推。
那高览身不由己,便如纸鸢一般,飞向牢门。
嘭!
一声巨响,刚刚取下铁链的牢门,被飞出的高览撞开。
牢门外,青牛角触不及防,被撞翻在地。
张郃、许褚当即冲将出去。
刘石见此,慌忙后撤。
旁边于氐根、李大目等众人,一拥而上,和许褚、张郃大战。
高览从地上跃起,接着青牛角,徒手搏斗。
霎时间,现场战做一团。
刘协拉起甄宓,便想借此冲出牢门,在许褚等保护之下,逃出黑山贼窝。
两人方才跑出牢门,贼兵一拥而上,刀枪林立,攻击上来。
刘协不敢怠慢,施展武功,和贼兵战在一起。
这些贼兵不过是一些没吃没喝的穷苦百姓,多半没什么真本事。
凭借刘协修炼出来的特种兵战法,应付一翻,以图自保,还算绰绰有余。
只是不过几分钟,忽听刘石高声喊道:“尔等住手,不然此人性命休矣。”
但听得甄宓“呀——”地一声大叫,早被刘石捉在手中。
那甄宓慌张,头顶帽冠跌落在地,一头秀发散落下来。
甄宓被抓,投鼠忌器,刘协只能住手。
许褚、张郃、高览见此,十分无奈,都跟着束手就擒。
刘协、许褚再次被关进牢笼之中,张郃、高览被绑缚在牢笼前的大树之上。
至于甄宓,已被黑山贼认出乃是一位貌美如花之女子,那刘石十分高兴,当即着人将甄宓带走。
当此时,刘协想要反抗,也是不可能了。
眼看着情形不对,刘协遂高声喊道:“喂喂喂,各位头领,我和这些人都不是一路的,你们就放了我吧。喂……喂……”
可惜,不管他如何吆喝,那些黑山头目再不回答于他。
许褚拳头在木牢之上猛捶道:“嘿,公子,这该如何是好?”
刘协并不搭话,只是严密关注着牢笼外的情形。
少许,又见诸位黑山贼匪头目出来,后边还跟着两名刽子手,手里握着寒光闪闪的大刀,走向张郃、高览,显是要将两位斩首。
刘协大惊,慌忙喊叫道:“喂喂,诸位头领,他二人斩不得。”
青牛角呲牙咧嘴,手指在头顶大包上抓一抓,喝道:“尔等休要喧嚷。今日我等兄弟偏要将他二人枭首,又当如何?”
刘协眼珠子一转,呵呵笑道:“啊,哈哈,诸位头领,斩杀他二人,自然也无不可。只是这二人竟敢袭击众位头领,斩首岂非便宜了他们?以在下之见,不如将他二人吊将起来,活活饿死,方能让各位消解心头之恨!”
高览听说,以为刘协当真是个墙头草,眼见情形危急,现场叛变,遂高声骂道:“喂,油头粉面的小子,果然非好汉也,何以背叛我等?”
刘协喝道:“高览,张郃,你们不过是袁绍帐下两条狗而已,仗着手中有兵,便来此处耀武扬威,攻击我等倒还罢了,怎么还敢攻击咱家黑山好汉?活活将尔等饿死,还是轻的。休要嚎叫,认命吧。”
刘石问道:“你当真与他二人不是一路?”
“怎么可能是一路?”刘协道,“不信你问问那位……那位于氐根头领,是那位头领将我等带上山的,当时我只和那少女在一起。其余这些人,我是到此牢狱之中,方才相识的,好不好?”
于氐根眨巴眨巴眼睛,证实道:“渠帅,当真如此。”
刘石道:“既然如此,你当真是山外百姓?”
“可不是!”刘协道,“小生今日在山下游玩,路遇少女,出手相救,夜路难行,迷失山中,方才为头领捉拿上山来。小生真是山下百姓啊。”
许褚一时不明白刘协这是唱得哪一出,然他可不是一个混人,相信刘协如此做,定有深意,自然也不说破。
有于氐根证明,刘石等不得不信。
不过贼匪头领之中,有一位被唤作郭大贤的,上前言道:“渠帅,休要管他是何人。即便此人所言真实,又与我等何干?”
刘石颌首,又摇头,而后笑道:“大贤所言,对了一半。此人死活,无关紧要。然他之提议,倒是妙极。我等乃穷苦之人,最怕饥饿。这张郃、高览,乃袁绍部曲,吃喝不愁,如今我等便要将其活活饿死,方解我等兄弟心头之恨。”
众位黑山贼匪当即叫好。
刘石指挥者贼匪,将张郃、高览高高吊起。
高览不明就里,只管大骂刘协。
张郃倒是眉头紧皱,不动声色。
将他二人吊起之后,刘石等人吆喝着,正要转身回正堂大厅。
单见刘石身边,其余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