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二人皆无准备,都是一惊。
两人四目相对,眼睛瞪得如鸡蛋一般。
甄宓慌忙撤开嘴唇,唬得魂儿都没了,仓皇中,欲起身逃离。
刘协一把拉住其青衫,道:“宓儿,伯融只有最后一句,听完便可放小姐离去。”
甄宓面红耳赤,慌乱言道:“公子放手……便请讲来……”
“小姐与伯融,可谓郎才女貌。伯融有意向老夫人提亲,不知小姐意下如何?”刘协直言询问。
甄宓脑袋压得更低,耳根红似火焰,少倾,挣脱其手,抓起石桌之上,一束火红玫瑰,仓皇便逃。
眼看消失于花丛之后,那甄宓停下金莲碎步,轻嗅玫瑰花香,回眸一笑,粉面含羞,竟不着一语,转身离去。
刘协高声道:“多谢小姐允准!”
原本刘协还准备了第三件礼物的,事已至此,也就只好暂且作罢。
刘协回到前厅,客人们逐渐散去。
只剩下无极县丞魏鬼尚在。
那魏鬼乃是个酒色之徒,来此名为张夫人祝寿,实则为赚得几口佳客敬献老夫人的美酒而来。
更有甚者,来此撞撞运气,说不定还能撞见甄府的宓儿小姐一面。
由此两点,不管如何,他定会前来。
如今虽未谋得甄宓小姐一面,至少喝到了刘协献上的美酒,也不枉一行了。
此时,众人已散,魏鬼尚在,晕晕乎乎,不亦乐乎。
见刘协出来,主动招呼刘协。
刘协听说他仅仅是个县丞,有一搭没一搭,敷衍几句,便向张夫人道谢告辞。
那张夫人有意询问他和甄宓相会情形,见刘协不着一词,也就不好多问。
刘协回到落脚之处,许褚、典韦前来禀报,通过打探,早已经摸清这无极县城之情形。
这县城并不大,方圆不足十里。四面城墙低矮,城池不固,城中百姓,不过三五万人。
原本灾民离散,逃亡他乡,皆因有甄府施粥,许多人回转县城,这才留下城中三五万人。
看到的,听到的,民生如此凋敝,百姓如此困苦,刘协心中都是疼痛难忍。
虽说他并非这个时代之人,然看到天下百姓皆挣扎于死亡线上,终究不忍。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人饿死!
刘协询问此处府库情况。
许褚道:“褚已打听明白。百姓皆言,此处县令名严生,极是贪财;那县丞名魏鬼,乃是县令之内弟。他二人上下其手,私吞钱粮,府库亏空,实乃国之硕鼠。百姓皆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竟有此等事?”
刘协一怔,这才想起今日甄府酒宴之上,那个喝酒烂醉如泥的无极县丞魏鬼。
若早知是他,说不定要一刀宰了他。
收拾这县令、县丞容易,谁来照管无极县,却是难题。
他需要从长计议,寻着合适之人,方可将这县令、县丞就地正法。
刘协只得暂且将惩罚严生和魏鬼之事放下,细心谋划他第二天前往甄府提亲之事。
既然甄宓已经默认于他,那便要趁热打铁,以免夜长梦多。
刘协当即着许褚按照当地之习俗,准备花红表里,第二天,吹吹打打,前往甄府提亲。
苍蝇不叮无缝蛋,那严生和魏鬼果然是两个吸血鬼,见好便出,就在他们前往甄府提亲路上,二人当街拦住去路,想要结交刘协。
刘协不明二人之意,于马上拱拱手,言道:“二位拦住本公子之路,莫非我等犯了王法么?”
严生赔笑道:“没有,没有,公子说哪里话来?严某乃爱才(财)之人……”严生说这话之时,伸出右手,做一个掂量银两分量的动作,继续言道,“对于刘公子如此豪富之人,本县令如何能够放过?定是要结交一翻的!”
“哦?”刘协笑道,“严生当真是视才(财)如命啊!既然县令和县丞大人同时出面,想要结交于我,那不知二位大人,有什么敬献之礼?”
刘协这么一说,倒叫那严生和魏鬼一怔。
严生板起脸来,冷哼道:“伯融公子当真会开玩笑,汝乃天下豪富,本县令身处穷乡僻壤,阁下不为我无极县百姓善捐,反要向本县令讨要进献之礼,是何道理?”
魏鬼急忙上前打圆场,道:“县令大人莫急,伯融公子也只不过一句玩笑而已……”
未等魏鬼说完,刘协一样板起脸来,道:“魏鬼,本公子可没心情开玩笑。是你们意欲结交于我,若是没有半点好处,我等又何必结交?”
严生听说大怒,便要拂袖而去。
魏鬼赔笑道:“有!有!敢问伯融公子,汝抬着如此厚礼,吹吹打打,定是要前往甄府,向那甄宓小姐提亲吧?”
“正是。”刘协道。
“那公子便需要咱家县令出面。”魏鬼道,“自古以来,提亲便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公子赠厚礼,有排场,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如此前去,公子当甄府何如?那甄府老夫人定会以为公子轻慢于她,而坚拒公子所求也。严县令乃无极县父母官,若是有他做媒作保,还怕这门亲事不成乎?”
刘协听说,觉得有理,随即笑道:“看不出你小子之言,倒是颇有几分道理。那好吧,若是你二人随我前往,为本公子保媒,成吾好事,你们二人意欲结交本公子之事,便是好说。”
魏鬼一听,十分高兴,当即应允。
严生气愤刘协对其轻慢,心中不爽,闷闷不乐。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