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忍不住眉头紧皱。
看看眼前膀大腰圆的南匈奴左贤王刘豹,再瞧瞧自个儿的身板儿,和他摔跤,岂不是找死?
但若是他不答应,一则让这北方愚鲁之辈小瞧了他,二则蔡琰也是必须救的呀。
既然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择,刘协当即答应。
“摔跤就摔跤!”刘协眨巴眨巴眼睛,又道,“不过这摔跤之术,乃是你们北方之人所擅长,就算朕不如你,被你摔倒在地,那也算不得什么。”
听他如此说,刘豹甚为不悦,道:“本王实未料到,这大汉皇帝,言谈举止,如此狡黠。据此说来,即便本王摔跤赢了你,那也不算赢喽。”
“本来就是嘛。”
“那如此说来,皇帝陛下是不想比试喽?”
“当然不是。”刘协道,“朕知道,不跟大王比试一番,你是不会轻易放走昭姬的。”
“既如此,你说如何比试?”
“不比摔跤,而比拳脚。”刘协道,“咱们大汉男儿不尚摔跤,但尚武术。虽说朕的拳脚功夫上不得台面,但是为我大汉子民,朕少不得也要陪你走上几招。”
刘豹经常袭扰汉家百姓,自然知晓汉人的拳脚是怎么一回事,遂哈哈笑道:“甚好!本王对皇帝陛下倒真是要刮目相看了。就你们那些花架子,也敢与本王较量?好得很,本王倒叫你瞧瞧,你是如何败给本王的。”
两人说练就练,就在刘豹的大帐之外,雪地之上,两人相对而立。
那刘豹果真是北方的汉子,皮糙肉厚,粗野无比,竟将上身的羊皮袄脱下来,系在腰间,裸露着半截身子,摇动着彪悍的臂膀,瞪着两只牛蛋眼睛,仿佛一头黑狗熊,对自己的猎物虎视眈眈。
刘协可没有他这翻豪气,本就是一副“奴隶”的短衫打扮,也不用怎么收拾,只将双拳紧握,严阵以待。
虽说他打架的经验不足,但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修炼《传统武术套路精编三十六式》,自觉身体强健不少,更有很多对敌招数的心得感悟。
刘协在心里为自己鼓劲儿:“不过都是个人,就算这家伙虎背熊腰,也不过空有一副蛮力而已。若论武功招式,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小心应付,利用他后世特种兵才能修炼的威力巨大的实战招数,未必会输给他。”
这么一想,刘协信心十足,将双拳握得咯吱咯吱直响,紧盯着刘豹的一举一动。
周围围观的匈奴士卒,见他们的大王要和这乳臭未干的汉家皇帝较量,都以为结果是十分明显的。
这简直是他们的大王在欺负、虐待大汉皇帝,拿大汉皇帝当猴儿耍。
这更加刺激了匈奴士卒的好奇心和凶残血气,一个个摇动着手中弯刀,连声喊叫着:“大王必胜!大王必胜!”
在大帐的一个边角,采诗和三十来名汉人,一个个皱着瞪眼,伸长脖颈,满腹忧虑,心底里都在为他们的皇帝陛下祈祷。
这样的呐喊和鼓动,越发激发了刘豹的自负。
对于刘协的拳脚,刘豹根本瞧不上眼。
刘豹并未怎么准备,便要欺身攻上。
刘协修炼的虽说是传统武术的套路,但这些特种兵修炼的招式,多半是进攻性极强的招式,理念便是以攻为守,直击敌人。
眼看着刘豹便要上前进攻,刘协挥动拳头,先刘豹而动,直攻刘豹面门。
这刘豹果真实战经验丰富,眼看着刘协这一拳打出,呵呵一声冷笑,宽大的身躯一偏,竟然轻轻巧巧躲过。
“哟呵,皇帝陛下,果然会些拳脚?好得很!来吧。”刘豹面带不屑,嘲讽道,“只是你这拳脚就是花拳绣腿,能奈我何?”
一拳未中,刘协微惊,这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说在意料之中,那是因为他知道,他没那么容易打倒刘豹。
说在意料之外,那是因为他实在没想到,刘豹躲过他这一拳竟是如此轻巧。
如此看来,他可没那么容易将刘豹打败,便越发慎重起来。
接下来,两个人你来我往,刘豹一连进攻了十几拳。
刘协左躲右闪,凭借灵活的身形,招招躲过。
这刘豹拳头上的力道很重,一个不慎,被刘豹打中,可够他受的。
周围的匈奴士卒见刘豹追着刘协暴打,而刘协根本不敢对战,越发鼓捣起来,高喊欢呼。
那刘豹却是心下清楚,对于他这个极为自负,认为刘协的战力根本不值一提的人来说,这十几拳没有打到刘协,已经算是失败了。
刘豹气急败坏,哇哇大叫,恨不得要骂起来。
刘协趁他心浮气躁之时,觑准时机,绕到刘豹身后,突然发动攻击。
只是刘豹身形粗壮,他两拳上去,击中刘豹背部,竟未将刘豹击倒在地。
那刘豹转过身来,便要反击。
刘协心知力道不如刘豹,决不能让他回过神来,将练习纯熟的少林拳散打招数连续施展出来。
什么“闪战移身把”、“游龙飞步”、“丹凤朝阳”、“小鬼攥枪”、“叶底偷桃”、“脑后砍瓜”、“拔步炮”,各种招数,胡乱施展出来,一时令刘豹应接不暇,连连中招。
最后一招“仙人摘茄”,竟从刘豹身后一把抓住他裤裆里的家伙。
虽说刘豹的家伙够粗大,两个“茄子”也够分量,依然耐不住刘协这“仙人掌”的紧紧一抓。
“啊!”刘豹杀猪般惨叫起来。
“服还是不服?”刘协竟然紧紧抓着,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