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典韦一个粗野汉子,祝福起来,倒还卖弄词句。
马云禄听他胡说八道,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举起秀拳要打,叱道:“黑汉,竟敢胡说!”
典韦亦瞪圆两眼,嘿嘿笑道:“俺哪里胡说?俺是祝福公子和夫人哩。”
马云禄越恼恨,道:“还敢胡说!”
刘协急忙插在二人中间,将二人隔开,道:“好好好,玩笑,玩笑而已。”
马云禄已经和刘协讲好,知道如此不过是为演戏,自然也不再过多计较。
毕竟若是计较,她也是计较不完的。
接下来,让她越懊恼,心中小兔子一般扑通扑通乱跳,脸上臊得燥热难当。
张横、梁兴二贼与众多城中贼卒贼将,皆前来恭贺新婚大喜,早上索要彩头,什么百年好合,什么早生贵子,祝福的话儿说了一箩筐。
尤其那梁兴,粗野无状,拉着刘协嚷嚷道:“兄弟,这般好事,两位大哥皆让给兄弟矣。不知昨夜可曾见红?”
刘协正不知如何回答,那张横道:“兄弟,这还用问?咱家兄弟,法力高强,枪挑辕门,定是一炮中的!”
二贼言罢,众人哄堂大笑。
那马云禄心中窝火,还要笑脸相迎,如此羞臊之恨,愤懑之情,难以言说。
还好,有刘协在旁时时提醒,步步圆场,方才让那马云禄未露出马脚来。
众人用过早膳,齐聚府衙大堂之上,商议退敌之事。
刘协带着典韦,夤夜出营,留下绢书。
赵云一众人等,看过之后,自然知晓,遂按照刘协心中安排,兵临城下,连番叫阵。
贼卒来报,张横、梁兴二贼甚是慌张,跪地求告刘协,寻求解救之法。
刘协走下中堂,着二将起身,道:“前者我已言明,此番前来,皆是为二位兄长解厄。如今二位兄长已然随我之意,我定保二位无事。夫人,你说呢?”
刘协回问马云禄。
马云禄瞪一眼,不敢表露真情,只得笑着点头称是。
张横道:“如今敌众兵临城下,不知兄弟有何妙计,可退敌兵?”
刘协道:“二位兄弟不必担心,午后于东门外列阵,我于夫人共同出战,以夫人只武艺,以小弟之道术,定教敌众有来无回。只是劳烦二位兄长,调集城中所有士卒,列开阵势,雷鼓助威呀。”
梁兴道:“若能破敌,自当如此。”
张横道:“我等倾巢而出,谁来守城?”
刘协道:“可派一员将官,兵数十名小卒,守住城头即可。”
那张横眼珠子一转,道:“不知兄弟徒弟离祸可否懂得武艺?”
刘协道:“武艺不精,只有一身蛮力而已。”
那典韦听刘协如此评价,方要开口说话,被刘协回眸瞪一眼,再不敢多言。
张横遂道:“既如此,战场凶险,不如便留兄弟徒弟离祸与我将官守城,如何?”
刘协算是明白了,这张横要比梁兴聪明得多。
这家伙定是不完全相信刘协,听到刘协说要和夫人一起出战,故而要求将典韦留在城中。
若是战场之上,有所变化,这张横定会安排贼将,趁势将典韦斩杀,回城坚守。
刘协心知典韦本事,并不十分担心,遂应允。
刘协寻找时机,分别吩咐典韦和马云禄已定,只等午时刚过,刘协、马云禄、张横、梁兴,率领大军三万,于高陵东门外列阵。
典韦按照刘协吩咐,随着贼将于东门城头守护。
对面赵云、徐晃、颜良、文丑、段煨、马岱、司马懿等一字排开,摆开阵势,旗幡猎猎,威风凛凛。
张横、梁兴见对面将军威武不凡,心生怯意,言道:“兄弟,对面将军厉害,你可有把握?”
刘协道:“二位兄长,尽管放心。彼武艺厉害,怎能挡得住我仙家神通?擂鼓助威,看我将对面贼将尽皆擒来。夫人,快快随我上前挑战。”
马云禄早看到对面阵中,她家堂兄马岱,心下越相信,刘协之前安排,当真有先见之明,只是不敢轻举妄动,单等刘协吩咐。
此时刘协要她一并出战,马云禄当即手握雪花枪,跃马阵前。
刘协紧随其后。
二人出阵,催动战马,放开四蹄,一路朝着对面军阵飞奔而去。
这下梁兴猝不及防,张横待要着人放箭,哪里还能射到?
刘协、马云禄放到阵中,赵云、徐晃、马岱等人已然看得明白,纵身上千接应。
如此二人轻轻松松,跑到本阵之中。
刘协在众将保护之下,回马高声喊道:“喂,张横、梁兴,我便是围城主将,刘伯融是也。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那梁兴尚且蒙在鼓励,瞪着双眼,不知如何是好。
张横大怒,喝到:“贼将,安敢如此?气煞我也!”
那张横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提起一对剪头月牙勾,杀向前来。
徐晃数日未能出阵,心中瘙痒难当,如今见张横杀来,正中下怀,抡起大斧,迎上前去。
刘协急忙叫道:“公明,活捉此贼。”
徐晃道一声“喏”,迎上前去。
两马相交,不三合,张横手中剪头月牙勾一勾脱手,虎口受伤,鲜血淋漓。
梁兴见此,拎起碎心雷公锤,朝着徐晃杀来。
那徐晃一人恶斗二将,已然不落下风。
马岱与马云禄见过之后,心中恼恨,挺枪跃马,上前助阵。
赵云见此,挺枪跃马,前来助阵。
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