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十分,赵云带着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三人来到公孙大营,见到公孙续和关靖。
二人十分高兴。
公孙续道:“关长史,此番有了父亲三位结义兄弟,当可劝说我父,走出易京城池了吧?”
关靖应道:“当可如此。”
就在二人准备之际,赵云坐在一旁,沉沉睡去。
辰时。
赵云猛然醒来,看到公孙续守在一侧,恍然问:“哎呀,我如何竟睡去?”
公孙续走向前来,道:“子龙兄不必着急,此处离易京城不过数里,上马便到。兄长辛苦,酣睡之际,未敢惊动。我已着人准备早膳,既然兄长醒来,用罢便行,快些请吧。”
公孙续想得极为周到,拉着赵云,走到一张几案旁。
几案放置着两个小菜,一些锅饼,另外还有一只烤鸡。
赵云也不客气,当即大吃起来。
草草吃过,公孙续、关靖二人,带领数十名甲士,押解着刘纬台等三人,引着赵云,朝易京进。
不足半个时辰,已至易京城下。
关靖上前,隔着数道护城河,朝着城上高喊:“喂,公子公孙续护送公孙将军三位结义兄弟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来也,快请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入。”
关靖喊罢数遍,方有一女子立在城头,眺望城下,良久,大声回应道:“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三人在何处?叫他们走上前来!”
关靖遂回头,号令两位士卒,将刘纬台等三人带上来。
城池和他们之间,隔着数道护城河,距离较远,双方交流,都要扯着嗓子,高声呼喊。
放眼眺望,一样辨认不清。
刘纬台等三人站在前方,良久,那城头女子再次喊道:“看不真切。尔等稍待,我这便回禀主公。”
关靖道:“公子公孙续在此,若是尔等仍旧看不真切,快些派人出城查验。”
未等关靖说完,那城头女子已然离去。
赵云奇之,遂问关靖,城头为何有女子应答。
关靖概叹道:“公孙将军自兵败之后,筑城以自居其中,以铁为门,斥去左右,令男人七岁以上不得进入,只与妻妾住在里面,又让妇人习为大声,使声音能传出数百步,用来传达命令。公孙将军不信世人,竟至于此也。”
赵云不禁越担心。
足足过了一刻钟,城门打开,一人骑白马,飞奔而出,穿过数道吊桥,走上前来。
随着最后一道吊桥放下,白马女将校这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女将校见到刘纬台等,当即笑道:“果真是将军的三位结义兄弟,快请,快请。”
这白马女将校显是跟随公孙瓒日久,认得公孙瓒这三位结义兄弟。
那将校又于马上欠身,向公孙续和关靖施礼,最后看到赵云,白马银枪,英武不凡,遂道:“此人是谁?倒像是以前我白马义从之兄弟!”
公孙续忙道:“此乃我家义兄,也曾在父亲部下效力。如今远游归来,我带其拜见父亲,父亲定然高兴。冯原校尉看他很像白马义从,便是我等姐弟越亲近了。”
赵云忙于马上欠身回礼,笑着这点。
那冯原听到公孙续称呼他们为姐弟,十分高兴,然依旧很小心,仔细打量赵云,面带狐疑道:“将军见了他,当真会高兴?”
公孙续道:“冯姐姐,有我在,你不必担心。”
冯原这才点头称是,让赵云一并进入城中。
赵云从未见过防卫如此严密的城池,堪称铜墙铁壁。
他们走过足足九道护城河,每过一道,都要十分麻烦地将吊桥升起,直到升起最后一道吊桥,这才来到城下。
冯原叫开城门,众人进入。
这城池足足有数仗之厚,城门乃生铁打造,不但高大,而且坚固。
此等铁门,若用寻常攻城器械撞击城门进入,绝无可能。
进入城中,赵云回头朝着城墙上方眺望,那城头之上,弓弩火罐,摆列整齐,严阵以待。
若有人攻城,这弓弩火罐齐,便是有数十万大军,也难以攻下。
赵云随着公孙续等人,穿过三重大殿,最后来到易京城最中央的大殿前。
冯原令诸位止步,着令诸位下马,并将身上佩戴兵器,全部交由士卒代为保管。
他这才带着众人,走向大殿。
大殿之上,光线暗淡,正中的座位之上,一人耷拉着脑袋,似乎已然睡去,鼾声很大,整个大殿都能听到。
旁边侍立之人,皆不能做声,生怕将那人惊醒。
冯原也不敢随意上前,又等了足足两刻钟,那人才动了动,最后抬起头来,看到台阶下站着几个人,顿时惊慌,高声叫道:“大胆,尔等何人,为何未经允准,便在此处?莫非欲刺杀本将军?”
那冯原吓得魂不附体,扑通跪地,道:“启禀主公,吾乃冯原也。这几位便是我曾通报之人。我等见主公沉睡,不敢搅扰,故而侍立于阶下静等。”
未等冯原说完,刘纬台、李移子、乐何当三人上前,躬身施礼,道:“主公,可还记得我等?”
那人一惊,起身飞奔下来,看到果真是刘纬台等,遂哈哈大笑道:“哎呀,哈哈哈哈,我公孙瓒还以为,你们早死了,怎么你们还没死啊?哈哈哈哈!”
刘纬台陪笑道:“哈哈,托主公洪福,那刘和小儿,未能取我等性命,此乃天意也。”
“好!好!”公孙瓒和三人抱在一起,显见得公孙瓒和这三位结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