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丢了?
小芋嘴角抽动的厉害,这年头马车还能丢?
果然,下一刻就见车夫飞奔着跑到了后院,上气不接下气的就开始哭嚎:“小姐,咱家的马车被贼偷了,老奴无能啊!”
“停!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来来回回就那一句话,小芋抚了抚额头,忍不住打断道。
“你不是在马车旁吗?马车怎么会丢了呢?”王栓也好奇的问道,都没有把马车丢了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辆马车在王家还不算什么,再者说各家的马车都有标记,不是随便哪个人都能驾驭得了的。
车夫停止哭嚎,断断续续道:“李公子让我帮他买东西,他说帮我看着马车,给了我许多赏钱,我推辞不过就去了,结果回来就发现李公子不在了,咱家的马车也不在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这肯定是李公子有事借走了,不管你的事,你去外面守着,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听他这样说,小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也不追究他的责任,就打发他出去了。
几人就在病房里又等了一会,外面就有侍卫禀报说白大夫来了。
由于早已得到叮嘱,所以白大夫一进医馆,就立刻有伙计把他迎了进去。
穿过大堂时,又是引来一阵骚动,不管是抓药的还是看病的,都纷纷过来与白大夫打招呼,白大夫也很和气的一一回答,又是得到一阵好评。
“白大夫,又麻烦您老人家了。”王栓赶忙迎过去道。
白大夫一律胡须,笑道:“算不得麻烦,王兄弟客气了。”
两人一番客气,众人就来到了病房,赵大锤夫妇见到白大夫连忙给他行礼,激动的无以复加。
“白大夫,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余氏哭诉道,给白大夫跪了下来,赵大锤紧紧握着她的手,也是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绿绮连忙把两人拉起,就听白大夫道:“不必多礼,我先看看孩子,若是能治的话,老夫一定竭尽所能。”
“对对,您先看看孩子。”夫妻俩赶忙站起来,把白大夫引到了病床前。
小芋王栓几人也紧紧跟随,春秋堂的大夫激动的走到跟前认真的看着白大夫的动作,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白大夫来到病床前,给柱子诊了诊脉,又翻了翻他的眼皮,摸摸他的额头,问了几句春秋堂的大夫都用了什么药。
众人安静的看着白大夫,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生怕打断他的思考。
“唔”白大夫沉思了下,见众人都在望着自己,不由苦笑道:“能用的方子都已经用过了,孩子烧了这么久,实在是有些迟了。”
随着他一声叹息,赵大锤夫妇俩像丢了魂似的愣住了,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不忍见两人那绝望的神情,白大夫摇摇头道:“先不急着下定论,我这还有一个方子是之前没用过的,现在不妨给他用一下,若今晚烧退了的话,就没事了。”
听的这话,众人不由都是松了口气,有办法就好,就怕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无能无力。
虽然听出白大夫也不太保证,但夫妻俩依然充满了希望,捧着白大夫开的方子,立刻跑到大堂抓药去了。
“白爷爷,柱子如果今晚烧不退呢?”虽然很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但小芋依然坚持问道。
这一问,众人都是沉默下来,幸好赵大锤夫妻俩去抓药了,不然肯定难以承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唉,如果今晚烧还没退的话,恐怕就无能无力了,最迟明晚,就通知他们准备后事吧。”虽然不忍,白大夫还是说道。
作为一个从医几十年的大夫,甚至当了二十年的御医,白大夫见过的生死已经不计其数,虽然很是为他们夫妻俩难过,但人力有时穷,实在不行的话,还是不要给人以希望的好。
众人忍不住都低下了头,作为医者,最难过的就是看着病人在自己面前死亡,而作为旁观者,最难过的则是看着人在自己跟前死亡,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听到这个答案,小芋认真的想了想,难道真的没法子了吗?以前自己发烧时都是怎么办的呢?
仔细想了想以前见过的一些退烧的法子,再跟现在的情况对比一下,既然药物降温已经不起什么作用了,那物理降温呢?
“白爷爷,吃药不管用的话,没有其他法子退烧吗?”想到这个,小芋立刻问道。
白大夫沉思了下,道:“其他法子?额头敷冷毛巾的话,收效甚微,也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对了,既然可以用冷毛巾降温,那为什么不能全身都给他降一下呢?”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闪过,小芋立刻问道。
白大夫摸了摸小芋的头,无奈道:“傻孩子,如果给他全身敷冰的话,说不定还撑不过今晚,到时候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哦,”小芋点了点头,“那就没办法了吗?”
“唉,行不行就看今晚了,”白大夫沉声道,“你还小,不懂这些,等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芋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虽说她比一般的孩子早熟,经的事也多,但这还是她第一次面对死亡,难免有些不能接受。
努力想了半天,脑中似乎有有什么一闪而过,恰巧被小芋捕捉到,她连忙兴奋的问道:
“白爷爷,若是用其他东西可以给他降温,而且还可以不冻伤他呢?”
“额,理论上是可以的,”白大夫点点头道,但接下来又疑惑了,“可是有这种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