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芋浅浅一笑:“这个叫呼吸气囊,等下给皇上带上,只需要有个人在旁边一直按着就会保持呼吸的顺畅。”
安乐王惊讶万分,这么个小东西竟然这么管用?
正好在这时小芋也收尾了,他拿起那个小装置,按照小芋的解说把苇管放在自己嘴上,轻轻一按,就感觉有股不弱的气流冲进了胸腔,放下后,又自动流失。
来回摆弄几遍,明白了其中的原理,再看向小芋的目光中就带着细微的赞赏了。
外头的大臣们开始嗡嗡乱了,皇上顺利喝下一碗稀粥给了他们莫大的信心,这时大臣们的心思就从刚刚慌乱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脑子中也开始暗暗计较起来。
皇上的身子还能撑几日没人知道,但摆在大家面前的问题却是更加的尖锐起来,皇位到底传给谁,是个不小的争论,皇上如今病危,随时都有驾崩的风险,所以两派人马此时都卯足了劲在这有限的时间内,争取能得到皇上的支持。
争吵永远是最蠢的方式,本就属于你的不争吵也会得到,不属于你的也争吵不来。
长兴皇后冷眼旁观着,这些平时精明无比的大臣们此刻恨不得打的头破血流,元贵妃彻底放开了原有的矜持,也参与了进来。
唯一算是比较平静的就属孙崇武了,小芋趁刘公公给宣帝用气囊的时候,偷偷来到了孙崇武跟前,俩人对视一眼,悄悄来到了旁边空无一人的偏殿。
没有外人了,孙崇武急忙拉住小芋:“谁让你来的,你不好好在家呆着,跑过来凑什么热闹,是不是姓屈的那小子逼你来的,他反了天了,看外公等下怎么收拾他。”
孙崇武说着,眼睛紧紧盯着小芋,刚刚两人进来乾坤殿的一瞬间他就发现了,为小芋捏一把汗的同时,心里对屈函也厌恶上了,这个时候他躲都来不及,却没想到下一刻就被人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没谁逼迫我来,是我自己自愿的,”看孙崇武明显不信的眼神,小芋连忙保证,“真的,要不然凭咱家的护卫,屈函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把我带到这里来,皇上危在旦夕,危巢之下焉有完卵,我知道咱家的运数跟皇上的命息息相关,哪还能坐得住,这不一听说这事就巴巴的跑过来了,真的不怪人家屈函。”
孙崇武半信半疑的打量了她半响,最后只能无奈的叹息,自己身处危局,连带着家里人也跟着担惊受怕,现在他已是绳上的最后一根蚂蚱,想保全性命难上加难,最后若是再连累了家里人,那他孙崇武活这一世还有什么意义,难道这么多年的坚持都是错的吗?
孙崇武看着小芋,精神微微有些恍惚,小芋也在想着皇上这病到底该怎么治,却不知什么时候安乐王来到了这里。
安乐王捋捋胡子,好奇的看着两人:“我说,你们祖孙俩这样大眼瞪小眼是为啥,比谁眼大?”
“哼,你当老夫跟你一样无聊。”孙崇武被打断了思路,没好气道。
“本王怎么无聊了,刚刚要不是本王出马,你这娇滴滴的外孙女说不定早被赶出宫了,现在虽不说救了皇上一命,但至少目前没人敢动她了,你这老家伙就是不知好歹。”安乐王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孙崇武却是一点不领情,“出宫就出宫,你当老夫愿意留在这啊,我看皇上的病没她照样也能好,她一个女娃子,被这样推到风口浪尖上,就真的是为她好?”
看着孙崇武那明显更加愤怒的眼神,安乐王投降了,“好好,本王说不过你,事已至此,也只能慢慢补救了。”
其实孙崇武也知道这个时候说这个已经晚了,现在最主要的是保住皇上的命,最好能快点清醒过来,要不然这些人恐怕会闹得天翻地覆。
俩老头凑到一起,悄悄商议起了接下了的一些事宜,摆摆手让小芋自便。
小芋这时满脑子都是如何让宣帝活的更久一点,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宣帝的榻前,看着宣帝那枯瘦如柴的手臂,小芋一时间有些茫然,权势再大又如何,哪怕你是天下第一人,也终究逃不掉死亡的宿命。
这一刻,眼前的人,仿佛已不再是那个手握天下苍生的皇帝,而只是一个被子孙欺瞒利用的老人,老有所依,这句话是所有老人的期望,皇上也不例外。
正当小芋迷迷糊糊,宣帝的手指慢慢动了一下,紧接着,眼睛也跟着颤动,似乎迟疑了一瞬间,却终究没有睁开眼睛。
ps:皮肤又过敏了,痒的实在没心思码字,勉强这么多,尽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