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呀,杀呀”
声音震天,又如海啸天崩,大地也随之颤抖。
无数的突厥士兵向缺口处冲来,像潮水一般泼过了废墟,直扑凉州城。
突然,元天猛的站了起来,大刀向前一指,叫“凉州的勇士们,杀敌的时候到了。”说着,一跃而起,飞身冲上了废墟,大刀就向涌上来的人潮砍去。
同时跟他跃出去的是一支三千名的长矛士兵,长矛的枪尖雪亮,齐刷刷的向前猛刺。
在夕阳照耀下,是无数狰狞的脸孔,无数血红的眼睛,无数带血的弯刀。
长矛带着尖锐的啸叫声,直刺而出,脚步坚定,带着嗜血的吼声,在夕阳下分外鲜艳。
弯刀与长矛交轰,溅出妖娆的火花,天地间响起像炸雷般的响声,两支军队就如两个怪兽一般,重重的对撞在一起,瞬间乱成一窝粥一般,滚战在一起,展开了一场殊死的肉博战。
突厥人牛高马大,很就占了上风。
一个接一个士兵倒在了弯刀之下,元天只觉身边热血飞溅,人头翻滚,一支一支的长矛倒下,一个接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不见。
元天不禁怒火中烧,手中的上长刀飞舞着,弯刀被击飞,身穿锁子甲的敌兵一个接一个在刀锋下扑倒。
长刀从脖子上划过,撕裂的风声带着滚烫的热血,在大刀的刀锋下飞舞,一招接一招的刀招施出,一路杀了过去,只觉得一条带血的大道,慢慢的在大刀之下,向前漫廷。
元天十招尽数使出,背后全是了突厥人的尸体。
再一次重从第一招使起,长刀呼呼作响,刀锋所到之处,是飞落的人头。
“杀了他这个人是个大官”突厥人赶调动数十名高手围攻元天,数十支钩镰枪正从不同的地方向元天刺去。
“我武功已经在五阶之上,还怕你这些杂毛”元天内力运动,大刀泛出慑人的光芒,一支接一支钩镰枪被大刀击飞了出去。
他右手一挥,随之一勾,手中便多出了一支钩镰枪。
猛的一横,扫了出去。只见枪尖之处是血浪翻滚,人头乱飞,一波敌人被刺翻在地,又一波敌人冲了上来,毫不畏惧的冲入了血浪之中,接着变成了血浪。
元天只觉得无数的蝼蚁向他扑来,死了一批,又接上一批。
敌人多得像蝼蚁一般,怎么杀,也杀不尽。
元天眼中只有无尽的血浪,而自己就像在血海中飞舞。不知杀了多少敌兵,全身全是血,湿漉漉的一片,像是在血海里捞出来一般。
手中的长枪已经湿得抓不住了,四周尽是尸体,和杀红了眼的敌兵。
元天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冲到了前线,虽然杀了这么多敌兵,但如果被敌兵死缠的话,那么耗都耗死了。
自己死了,凉州城又让谁挥呢
元天被几百名手持盾牌的敌兵团团围住,像铁墙一般将元天困在中间。
元天一枪刺死了两个突厥兵,却听见一个敌兵用汉话喊“投降吧,再不投,就杀了你。”
元天抹了抹脸上的血水,把枪一竖,就坐在一具敌人的尸体上,从怀里取出个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元天真累了,自打围城以来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战事激烈之后加是日夜操劳,废寝忘食,对于一个十九岁不到的年轻人来说,他肩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重了,刚才这场恶斗耗尽了他后的精力,他已经无力再战了。
大将难免阵前亡,一个人改变不了大势,凉州的覆灭大概就在今晚了,此时此刻,元天的心情极为平静,凉州能坚守到今天,拦住突厥大军两个月之久,他已经死而无憾了。
见他不答,盾牌后面伸出十几张长弓来,三棱箭镞瞄准着元天,就等着一声命令便把这个汉人将军穿成马蜂窝了。
元天却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仰天狂笑。
一支利箭带着破风声,射向了元天的胸脯。
就在此时,一阵破空之声,几十根标枪飞到,密密麻麻的包围圈瞬间便被打开一个缺口。
罗马营及时赶到了,他们所用的标枪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重型标枪连盔甲盾牌都能穿透,厚实的突厥汉子是一下就能穿个透心凉,上百人一起投掷重型标枪,威力远远要比弓弩强大的多。
一轮标枪投过去之后,凉州军中强的罗马营冲了上来,铜质的重型盾牌后面是锋利的钢剑,全封闭的头盔上顶着染成红色的马毛,每个人都披着垂到脚跟的红色披风,造型风度和普通的凉州军截然不同,作战风格也是独树一帜,稳扎稳打,讲究互相配合,他们一出现,立刻就将突厥人的气焰压了下去。
见救兵赶到,元天精神一振,从地上捡起一把长刀便又杀了上去,不料迎面一箭飞来,正中他的心窝,他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元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睁眼一看,身旁坐的是哭成泪人一般的玛丽娅,还有几个凉州军士兵,他心中一松,还好不是被俘虏。
“仗打的怎么样了”元天急急问道。
“你放心养伤吧,哥哥他们在前面守着呢,突厥人已经退了。”玛丽娅答道。
“不可能啊,突厥人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只要再努一把力凉州就能攻克了啊。”元天百思不得其解,他越想越不放心,猛地坐了起来道“不行,我得去看看。”可是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
“幸亏你里面衬了皮甲,要不然这支箭就要了你的命了。”玛丽娅拿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