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大阿姐司马冰安然无恙的消息,司马泯心中已是喜悦万分,他也不再纠结此次依旧没有探听到任何关于母亲的消息,只是带着甜甜的笑容,沉沉地睡去了……
管义和臧万趁着司马泯熟睡,走到了小院中,管义看了看司马泯,确定他这次真得已经睡熟,不会再来偷听之后,将今夜在司马府看到的情况,详细地告知了臧万,末了,只听管义说道:“听那几个副将对话的语气,恐怕大公子也是凶多吉少,唉……而且……”
臧万听完管义的叙述,已经是咬牙切齿,一个司马凝还不够,他们竟然连大公子的妻子都不肯放过,如此畜生不如的行径,简直就是天人共怒,臧万此时已经恨不得直接冲进司马府,把那几个罪魁祸首,什么高纯,什么红衣人之类的全都抓过来,生食其肉!
臧万心中业已暴怒,却又听得管义说话又吞吞吐吐,不免烦躁,恨恨得说道:“而且,而且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支支吾吾得,像个娘们儿似的,快点说!”
管义心中轻叹,仍是开口说道:“我今日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却总觉得,冰小姐似乎有什么不对,怎么说呢,就是给人的感觉,太平静了,平静得诡异……”
臧万却是被管义的话又弄得一头雾水,再加上之前的愤怒,心中已经是烦闷到了极点,只见他抢上两步,拉起管义就要往外走,管义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拉住臧万,平静地说道:“大哥稍安勿躁,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不能操之过急,咱们慢慢商议。”
“商议,商议,还商议个屁,咱们至今为止,连主公的面都没见着,还谈什么救人,依我看,还不如我两直接冲进司马府,跟那群狗娘养的拼了,能杀几人是几人,好歹也能给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臧万虽然在大吼,但声音却是压得很低,似乎是不想吵醒司马泯,但是管义心中却是明白,其实臧万也是同意自己的看法,只是心中实在是烦闷无比,他想要发泄出去。
“大哥!你听我说,咱们势单力薄,就算是冲上去,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实力,又能杀得了几人?恐怕就单单一个徐异就可以虐死我们,到时我们最多也就能杀几个小兵来出出气,却是无端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有何面目去见武营的弟兄们,更何况,我俩的主要任务是什么,你可是要搞清楚了!”管义心中也是无奈,又生怕臧万忍不住要去拼命,只得急声劝慰臧万。
“唉!”臧万愤恨得一跺地,瘫坐在了地上,默默地落起了泪来,“我真是太没用了,枉练了这么些年的武艺,到关键时刻却是全然派不上用场!”
“大哥莫要气馁,我们俩个还年轻,报仇有得是机会,更何况还有我们的主公,他的天赋何其逆天,只要我们忍得这一时,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总有一天,我们会为死去的弟兄们,跟他北齐王室讨回一个公道!所以我们现在最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确保主公的安全!”管义也是蹲下身子,拍了拍臧万,沉声说道。
片刻后,臧万的心情也是稍微沉静了一些,他抹干了眼泪,看着管义,一脸汗颜地说道:“却是让子文笑话了,大哥太过冲动。”
管义此时却是没有嘲笑他,反而郑重得说道:“男儿有泪不轻谈,我懂得大哥的心情,又怎会笑话大哥,更何况,我们也不是没有任何的建树,好歹也是拆了他们的高台不是。”
臧万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说道:“我此时有些心绪不定,乱了方寸,也道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子文可有什么计划?”
管义摩挲了一下下巴上点点的胡碴子,想了想说道:“之前主公实在是逼问得太紧,我们才不得不马上去司马府打探消息,其实还是考虑得太过粗浅了,今次我们又是拆高台,又是进府打探消息,看似似乎是我们占了一点优势,实则是打草惊蛇了。要不是为了安抚主公,我们应当明晚再行动才是正理。”
臧万却是摇了摇头:“也不尽然,早一点打探也有好处,一来可以让主公安心,二来我们也可以早做安排,至于那高台,哼!他们如果再建,我再拆他一次,不就行了吗?”
管义心中微叹,“大哥还是有点太想当然了,话虽然不错,但是再拆一次的难度,恐怕要翻几倍不止。”嘴上却是不点破,他不能再打击臧万了,只见他点点头,说道:“大哥所言极是,只是现在虽然有了一些进展,但仅凭我们两个人的力量,想要救出主公和冰小姐,其难度实在是……”说着,管义又不自禁的想起了刚才瞥见的司马冰,司马冰当时就那么静静得坐在床沿上,一动不动,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那微笑,看得管义却是不寒而栗,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司马冰的表情是在笑,但却全然不能从她的微笑中体会到一丝丝开心,甚至可以说,是体会不到一丝丝的感觉,一丝丝人的感觉!管义不敢再去想,那种表情,他回想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
臧万似乎又是想到了自己的“无能”,脸色又落寞了下了,他低沉地说道,又似在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的办法了吗?”
管义此时却是开口道:“明晚我再想办法潜进司马府,再去打探一番,若是能够找到老主公,那便再好不过。”管义没有告诉臧万,其实他更想去弄明白,司马冰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实在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