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凤启轻咳一声移开视线,这才察觉自己的耳根子竟微微有些发热,而纪夭夭的一张小脸则几乎红得快滴下血来了!a;
“世子爷??”阿良在门外面声音似乎又高了一些。a;
易凤启略有些不自在地看了纪夭夭一眼,这才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且先让他稍等,即刻就好。”a;
“是!”a;
阿良的脚步声渐行渐远。a;
纪夭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可却再不敢看易凤启的眼睛。a;
天呐!他们刚刚究竟是在做什么?a;
纪夭夭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a;
“世、世子,要不算了吧!”a;
纪夭夭想的越多,越觉得自己实在是没有多少勇气假装坦荡地再坐在他的面前了。a;
易凤启稳了稳心神,道:“闭上眼睛,一会儿就好。”a;
纪夭夭无奈,只得握紧了拳头紧崩着身体重新转过身来。a;
易凤启在纪夭夭脸上仔细涂抹了一番,就在纪夭夭觉得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方才听到他说道:“可以了!”a;
纪夭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a;
铜镜里,一个肤色白净但相貌普通的少年映入眼帘。a;
纪夭夭一愣,“这、是我??”a;
易凤启起身去旁边净手,却是不忘回答她的话:“嗯,觉得如何?”a;
纪夭夭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却在离脸颊一指的距离处停了下来。a;
“世子,您可真是神了!”纪夭夭由衷地赞叹!a;
铜镜中的人跟她的动作一致,不是她还能是谁?a;
易凤启轻轻擦拭干净手指,想了一想还是说道:“你的声音不好改变,所以今日跟本世子出门时尽量少说话。”顿了顿又补充道:“若是非说不可,便尽量将声音压低一些。”a;
纪夭夭站起身来,学着阿良的模样拱了拱手,粗着嗓子道:“是,世子!”a;
易凤启瞧着她那认真的模样微微一笑走过去替她矫正了一下手势和身姿,道:“自然一些就好,如果太刻意了反而会引人注目。”a;
“是!”a;
纪夭夭又学着练习了一下男子走路的姿势,这才跟在易凤启的身后出了房门。a;
客厅里面,韩起已经喝了第三杯茶了。a;
“少均!”a;
韩起闻声立刻放下了茶杯。a;
“世子,您忙完了?”a;
韩起说完,目光下意识地掠过易凤启的肩头扫向纪夭夭。a;
纪夭夭忙垂下脑袋学着阿良的模样施礼。a;
“咦?世子,这个小厮怎地这样眼熟?他叫什么名字?”a;
易凤启并没有扭头,不过却是带着韩起慢慢往门外走去,他一面走一面说道:“他叫阿善,对了,少均可知道今日叫你来所为何事?”a;
韩起的注意力被易凤启转移,他跟上易风启的步伐问道:“世子说很重要,少均猜不出。”a;
阿良扭头看了纪夭夭一眼,笑着朝她点了点头,两个人默默地跟在后面,远远瞧着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a;
镇南王府下属有两大军营,一名为虎卫营,一名为豹卫营,而今日他们去的便是虎卫营。a;
负责统领虎卫营的是镇南王亲自带出来的亲卫,名叫熊震。a;
镇南王世子每隔一段时间便要视察一下军营的情况,因此,他们一行人的到来并不引人注目,倒是熊震好奇地看了跟在世子身后的纪夭夭一眼。a;
“世子,您身边什么时候换了小厮了?”熊震一面领头走,一面好奇地问道。a;
易凤启尚未说话,阿良却是不干了。a;
“熊将军,瞧你这话说的,我家爷什么时候换小厮了?您没瞧见阿良我还站在这里吗?”a;
熊震闻言哈哈大笑,道:“是了是了!刚刚本将军眼拙,倒是没有瞧见小阿良,真是对不住了!”a;
阿良听罢脸色当即一黑!a;
就说江小姐化的太好看了嘛,瞧瞧,这么一比,自己竟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a;
易凤启一面走一面问道:“军营里面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事吧?”a;
熊震的气息一滞,脸上的笑意一收便紧接着现出一丝不自在的神色。a;
“嗯?真的出事了?”易凤启眉峰微皱,凌厉的目光落熊震眼里莫名地打了个寒战!a;
“世子爷,就是前不久死了两个校尉。”a;
“什么?”阿良和韩起双双叫出了声!a;
易凤启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了过去,熊震脸色一白差点就跪在了地下!a;
老天爷,一段时间不见,怎么世子爷的眼神这般可怕了?a;
熊震尚未回神,易凤启已经当先一步进了营帐。a;
韩起冷峻的目光默默地扫过那一片片的营地,眼中是少有的深沉之色。a;
今日世子带他来军营,是不是跟父亲的冤案有关?a;
行军帐里,易凤启自然而然地坐在了主位,阿良和纪夭夭在他身后各站了一边。韩起深吸一口气,执剑站在了下面。a;
“熊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仔细说说。”易凤启肃着脸道。a;
“是!”a;
通过熊震的讲述,纪夭夭这才知道,原来五天前,虎卫营的一名校尉晚上值夜的时候不知何故死在了营地边缘。这件事情还尚未查个水落石出,就在昨天,又一名校尉又在同一个地方莫名其妙死了!a;
一时之间,整个虎卫营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更有人传言,这个地方闹鬼,不然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