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阿玛如今卸职在家将养,不必操劳那些烦心事了,额娘也放心了!”佟佳氏脸上满是笑意。
“那便好!”娴贵妃终于松了一口气。
“家中一切可安好,哥哥他没有再闯祸吧!”娴贵妃随即问道。
“你阿妈现如今整日在府里,你哥哥哪里敢出去乱来,安分的很,敏若,你能否让李太医得闲了去咱们府上一趟!”佟佳氏沉吟片刻后说道。
“是阿玛他……。”
佟佳氏打断了她,脸色微变:“不是你阿玛,是你哥哥家的老二,也不知怎么的,那孩子这两日一直高热不退,请了好多大夫都没见好,额娘看着心疼啊!”
“额娘,李太医虽然是太医院院使,医术高明,可我信任的却只有郑太医,我会命人去知会他一声,让他悄悄去府里给瞧瞧!”娴贵妃低声道。
“那额娘也放心了!”佟佳氏闻言,终于舒了一口气。
娴贵妃又与她闲聊了许久,才派人将她送出宫了。
今日虽然有些清冷,但魏凝儿却与嘉妃等人一道去御花园闲逛,这会子一道往嘉妃的永寿宫去。
佟佳氏并未瞧瞧远远走过来的魏凝儿等人,随暮云往一旁的宫道上离去了。
“那不是娴贵妃娘娘的额娘么!”愉妃抬起头笑道。
“听说,太后娘娘垂怜娴贵妃,派人宣她的额娘入宫了,这恩典可真是大啊,本宫也是要临盆时,才能让娘家的人进宫!”嘉妃语中满是冷意。
“太后娘娘对娴贵妃真是宠爱之极!”愉妃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神采,随即笑道。
魏凝儿笑而不语,嘉妃却道:“愉妃妹妹这次可是让娴贵妃吃了哑巴亏,躺在床上两个月了,看着她那副痛苦的摸样,本宫便觉得大快人心啊!”
“姐姐可别说这话,若是被她知道是妹妹我动的手脚,往后我可没有好日子过!”愉妃有些惶恐的说道。
“别怕,也就咱们自个说说,谁会说出去。”嘉妃笑了笑,随即看向一旁的陆云惜:“陆妹妹,姐姐瞧着你给七阿哥绣的小衣很是精致,得闲了,给本宫的八阿哥也绣一个吧!”
“娘娘要什么图样?”陆云惜笑着问道。
“就和七阿哥的一样,那祥云上面的小龙,本宫瞧着便喜欢!”嘉妃笑道。
“是!”陆云惜笑着应道。
“陆妹妹的绣工可是宫中出名的,比广储司那些绣女们强了不知多少倍!”愉妃笑道。
“本宫可没有把陆妹妹当绣女,愉妹妹这话可是说的有些过了!”嘉妃语中有了一丝凌厉。
“姐姐误会了,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陆妹妹技艺超群罢了!”愉妃陪笑道。
“愉妃娘娘看的上嫔妾的绣工,便是嫔妾的福气,嫔妾也给五阿哥绣一件!”陆云惜连忙说道。
“烦劳妹妹了!”愉妃心不在焉的笑道。
众人说说笑笑,便各自回宫了。
“凝儿,你有没有察觉到,愉妃娘娘近日来有些不对劲?和从前的她比起来差之甚远,我瞧着她近日来常常独自一人发呆,也不知在想什么,以前她是那般的高贵,现如今也要巴结众人了!”到了延禧宫,四下无人时,陆云惜才低声道。
魏凝儿叹了一口气道:“她如今只盼着大伙能帮她要回五阿哥,因此才与众人交好,兴许是有些心急了吧,可她的孩子在别人手上,朝不保夕的,一会伤了,一会又落水了,她如何能不急!”
陆云惜闻言微微颔首:“她真是可怜!”
“可怜么……”魏凝儿轻轻叹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了。
正如陆云惜所说,愉妃近日来确实有些怪异,也很可疑,只是魏凝儿却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陆云惜的针线功夫十分了得,仅仅用了两日便给八阿哥与五阿哥绣好了小衣,亲自给嘉妃和愉妃送了过去。
愉妃第二日便拿了小衣,去请了皇后的旨意,名正言顺的去了娴贵妃的翊坤宫中探望五阿哥。
“娘娘,愉妃娘娘来了!”暮云进了寝殿低声道。
“带她去见见五阿哥吧,你记住了,给本宫盯紧了,不许让她在永琪的面前说任何出格的话,免得那孩子在皇上面前提及,多生事端!”娴贵妃叮嘱道。
“是,不过愉妃娘娘说要先进来给娘娘您请安!”暮云柔声道。
“让她进来吧!”娴贵妃此时很想静一静,却也不想拂了愉妃的意。
“娘娘万福金安!”愉妃行了个万福便站在了一旁。
“坐吧!”娴贵妃笑道。
“谢娘娘!”愉妃这才坐在了娴贵妃旁边。
“娘娘,前两日臣妾托陆贵人给五阿哥做了一件小衣,绣工很是精致,臣妾特意带来给永琪!”愉妃笑道。
“嗯!”娴贵妃瞥了一眼,随意附和道:“是不错的,瞧着倒有些眼熟!”
“七阿哥满周岁抓周那一日,陆贵人便绣了一件给七阿哥!”愉妃恭声道。
“你倒是有心了,去瞧瞧永琪吧,这会他该从上书房回来了!”娴贵妃笑道。
“是,谢娘娘!”愉妃行了礼,才出去了。
暮云紧随其后,她自然要盯着愉妃,以免她在五阿哥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片刻后,宫女紫烟进了寝殿里,恭声道:“启禀娘娘郑太医来了!”
“请他进来吧!”娴贵妃微微颔首。
“奴才给娘娘请安!”郑太医随紫烟进了殿来。
“郑太医,本宫娘家的侄儿无大碍吧?”娴贵妃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