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抗及时抓住了跌落中哈米尔的手。哈米尔借着这把援手,奋力蹬上一条腿,勾住墙头,想翻上去。不过努力的几次都没成功,他的身体完全垂了下来。
“又是那个中国兵。”奥古德利眉毛一扬,“看看他有多能耐!”
几道水柱,齐齐射向万抗。
万抗曲伏在墙头上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但还是稳住了。
“万抗,放我下来!”哈米尔急切地呼叫。
“中巴友好,兄弟感情。”万抗大声回应着,“我不会松手,你加把劲,再上来。”
“中国好兄弟,我感谢你,别管我了!”哈米尔掰开了万抗的手,坠到地上,“正是因为好兄弟,我才不会连累你!万抗,向前冲吧!”
一排人,向奋进。中途又掉下去一个,还有六人。
蹦下高墙,万抗有点虚脱,感觉身体还在被强大的水流顶冲,走路都有点摇晃。
“喊着口号,回去!”奥古德利又命令。
喊口号,这个倒不错。万抗和另外五人“一二、一二……”地喊着,列步往回走。
不到三十米,奥古德利喊住了他们,“要死了嘛!有气无力!”
万抗头皮一麻,他已经摸清了奥古德利的套路,只要一吼,接下来肯定是变态的惩罚。
“开来是累了,好吧,让你们休息休息!”奥古德利一脸坏笑,“六人分成三组,两人一组,相互交换背着,百米前进!”
这就是休息,日不死的。
等回到训练中心营房的时候,六个人几乎瘫掉,背着人狂奔一百米,两条腿都一点抬不动,即使被背着歇那一百米的距离,根本就缓不过劲。
“真没想到这么严厉。”斯科维尔把腿架在床尾横杆上,这名来在澳大利亚的大个子,两腿有些浮肿,抬高起来更好受些。
“斯科维尔,你们澳洲的油气很多吧。”万抗问。
“当然,尤其丰富。”斯科维尔对万抗并不是太感兴趣,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个深藏不露的中国人,本以为万抗会在第一轮中被淘汰,没想到还走到现在。
万抗其实也不喜欢这个澳洲大个,尤其傲慢,不过因为钱大成好像要在那边开发油气,所以他想了解了解。
“允许外国人开采嘛?”万抗问。
“只要有实力,谁都可以去开采。”斯科维尔有些不耐烦,“不过要没有绝对实力还是算了,到头来会什么也得不到。”
“哦,好的,知道了,谢谢。”万抗很客气,来自礼仪大国,要带个样子。
这时哈米尔进来,他已经办好撤离手续,回来收拾点自己的东西。
“哈米尔,我很难过,没能帮得了你什么。”万抗不想让哈米尔走,几天的接触,他发现哈米尔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万抗,我的中国兄弟,用你们的一句好话说,后会有期!”哈米尔道,“我想我们还是会见面的,祝福你!”
“谢谢。”万抗从床上爬起来,与哈米尔拥抱了一下。
哈米尔走了,万抗突然觉得很孤单,惟一的伙伴也被淘汰了。不过这倒激起了万抗的斗志。
这如同一个人的战斗,最后不是雄壮,就是悲壮。
奥古德利走进宿舍,依旧是冷傲的眼神,“你们是幸运的,因为时间紧迫,体能测试到此为止,否则还有很多项等着你们去消遣。不过那已成过去时,现在贺你们,过关了。”
一阵欢呼,这意味着,已经是合格的联合国维和部队一员。
“别高兴太早,下面还有几项培训。”奥古德利道,“虽然是培训,但也不会让你们舒服的到哪儿去,而且,培训效果不好的,虽然保留你们的名额,但仍旧不能加入综合应急小组。所以说,你们要继续努力,为荣誉而战!”
为荣誉而战,万抗攥紧了拳头。
第二天一早是射击培训。平端着卡宾枪,枪头吊着五斤重的铁块,一举就是一小时。万抗觉得这对他一点用没有,射击无非是准头,吊枪训练就是追求个稳嘛,稳了才能射得准,但那不是对所有人全都适用。但万抗知道,在这里除了遵守执行,没有别的选择。
一个上午的吊枪,手臂有些机械,中午吃饭的时候,拿筷子的架势也跟端起枪一样,就差没把筷子夹的牛肉丁当子弹甩出去。
下午仍是吊枪。不过增加了些人为干扰,巨大的鼓风机喷出强劲的风力,还有人不断在风口撒着尘沙。
强风沙呼啸着,扑了过来。
“不许闭眼!”奥古德利在一旁暴叫,“目标就在前方,只要你们一闭眼,脑袋被子弹射穿的就是你们!”
万抗要紧牙关,眯起眼,只留下一条缝。沙粒打在眼皮上,麻疼。
有一名组员不小心让沙子进了眼皮,下意识地抬手抚了一下。奥古德利立刻命令,“趴下去,你被击毙了,今晚不许吃饭!”
两个小时的风沙吹过,万抗的耳朵里已经堆满了沙土。
“操不死的,干嘛要来参加这个破综合应急小组,纯粹是自己欠抽!”万抗偏着脑袋直甩,让耳朵干净起来。
但耳朵仅仅干净了十分钟,之后的吊枪,不但有风沙吹,而且还有雨水!消防车被调了过来,人工降雨。
训练结束后,万抗成了泥人。
“明天练习射击。”奥古德利发来了指令,“想必你们老早就想扣动扳机了,明天是个机会。”
机会?万抗宁愿不要这个机会。
本来万抗是很激动的,真正的开枪,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