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你这意思是,你要是三岁小孩,化成灰老大就认得出来?”王胖子疑惑的偏着脑袋问道,结果换来的是自个儿老大一个大大的白眼,和小心捂嘴偷笑的嘲讽,“你个呆子!g的意思是,她不是三岁小孩,不会相信这样的谎言。”
苏承墨定定的看着她,“事实会告诉你,这不是谎言。”
顾浅溪扯了扯唇,淡淡一笑,这事就这么揭过了。司徒安然在屏幕那边欠揍的笑着,搓着自己的手臂。“袁清,你有没有发现,老大肉麻起来,真的很让人恶寒啊!哎呀,我这耳朵……我得去找德国变态给我清洗下,还有我这剔透的小心肝,就这么被他给污染了。哎……”
司徒安然的搞怪,让刚才这样有点不对劲的气氛,轻松的就打破开了。苏承墨听完没说话,只是拿着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很快,地下研究院有铃声传来,dantsey接过了电话。苏承墨看着司徒安然渐渐凝固的笑容,扯唇笑了。“dantsey,司徒说他的耳朵需要你帮忙清洗下,还说他好几天没洗澡了,要你帮他顺便洗了。”
也不知道dantsey说了什么,两人很快就挂了电话。司徒安然拐叫一声,连忙拔腿要跑,被出来的dantsey本就壮硕,真要单纯的比力气,司徒安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司徒安然被抓住后,泪流满面的遥遥的望着屏幕,声音悲戚的好似鹧鸪啼哭。
“老大,你这一招太损了!”王胖子说的内容是鄙视的,可是他的表情完全就是赤果果的赞赏嘛,就差没有比个大拇指了!
袁清也带了点笑意,苏承墨开口道,“声音差的有点大,让司徒尽量少开口。”
袁清点头,两人又说了一番后,将视屏电话挂了。对于司徒安然假扮苏承墨,顾浅溪觉得不算难理解。苏承墨伪装成蒋伍的模样出来,司徒安然常年呆在地下研究院,就算不出现,也没什么。他装成苏承墨多出去走动走动,这样上面的人也不会觉得苏承墨最近有什么动作,是不是又去查探x文件去了。
唐兴国不让他们追查下去,苏承墨这次就直捣黄龙,不跟你玩别的花招,直接找到你之前犯过的对头。这么一交接,等唐兴国回过神来,说不定就已经晚了。
在挂掉视屏电话时,顾浅溪看见袁清像是眼睛累了一般,将眼镜取了下来,顿时露出了那双藏在镜片之下的丹凤眼。顾浅溪猛然回过神来,恍然大悟般瞪大了眼。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袁清的画面,那时候还是楚昊焱在受家法的时候,她看见袁清穿着一件唐装,听着小曲儿,那时候她就注意到了袁清镜片之下的这双丹凤眼。
而后面在救回赔钱货夏生的时候,她也注意到了夏生的眼睛。跟司徒安然很像,可是又不像!夏生的眼睛,少了司徒安然的魅惑,多了一丝清澈。那双眼,可不就跟摘掉眼镜后的袁清一样嘛!
顾浅溪轻声问道,“夏生……是袁清的孩子?”
苏承墨点头,东西收拾好了,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想拉着她,顾浅溪先一步缩了手。脑海里还是马谷,那个收养夏生的吸(河蟹)毒犯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询问马谷时,他说,“我跟我妈煮好东西给她吃,结果第二天,她就一头扎进了那水库里,留下了这么个孩子。”
顾浅溪心头微颤,现在的她再度听来这句话,心里有种不好的念头。
第一,夏生的母亲,为什么要一头扎进水库里?顾浅溪已经身为了母亲,她明白那种血脉相连,完全割舍不下的心情。而夏生的妈妈就那么割舍下了夏生,跳水库溺死。那一晚……她又发生了什么?是马谷那个混蛋做了什么吗?
顾浅溪压根不敢去深想,一想就觉得骨头都渗的慌。
第二,袁清的孩子和女人,为什么会落到那般田地?被一个吸(河蟹)毒犯收养,这么多年,难道袁清就从没查证过吗?还是说……袁清也跟司徒安然一样,是种马?随便跟一个女人上床,完了之后也不管那女人了?
袁清像这样的人吗?顾浅溪略微有些茫然。
她是心疼夏生那孩子,也同情于夏生母亲的遭遇,而且夏生是她救回来的。之后她以为司徒安然会带着,就一直没管过了,算起来,也是她没做好。
她兀自想着,等回过神来,已经跟着苏承墨的后面,上了准备好的车子。小心和王胖子坐在另外一辆车上,菜头在这边充当了司机。旁边没有外人,顾浅溪也不怕,担忧的问道,“夏生现在在哪?”
“现在在国外学习。”
“那袁清知道,夏生是他儿子了吗?”
“知道,所以不敢面对。”苏承墨说完这句话,斜着眼睨了她一眼。“你以为谁都像我,有那么大的勇气去面对曦儿?”
顾浅溪身子一懵,看着苏承墨,似乎……能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那时候的她坠入了五江,生死未卜,苏承墨看着曦儿时,应该会想起她吧。顾浅溪沉默的没再开口,车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阿雅克肖的城市很漂亮,算的上是旅游城市,科西嘉岛整个属于地中海气候,气候宜人。这边森林覆盖率很广,还有不少山。城市依着山而建,傍水而居,道路上随处可见公园里飞落了一些鸽子,有人从旁边走过,它们都不惊动。
俨然一副人与自然非常和谐的场景,光看这些,真看不出这是意大利不少黑手党家族所呆过的地方!
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有着说不清的暗流涌动,那些暗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