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无视了他这句话,顾浅溪问道,“双支书,那你对田祥家的了解多吗?”
“不急,在这大马路上也不方便说,我们回车上再慢慢说。”司徒安然说着,把车启动了开过来。双国栋也挺热情,一直笑着说好。顺着他指的路,顾浅溪才知道,田伯不仅很久少在老家走动,而且住的地方也特别偏远。
在他们这村庄过去的山头那边,司徒安然开车也只能到半道,剩下一半都得走上去。走在路上,双国栋就把田伯的大概情况都说了下,跟顾浅溪了解的差不多。年轻的时候因为闹矛盾,跟老婆掰了。他老婆带着一对儿女跟别人跑了,这在村上闹过一段时间的笑话,田伯就很少再在老家走动了。
后面只听说他在有钱人家里做了管家,很得重视,算是出人头地了。那时候村子上想找他拉近关系的很多,但是他都没再搭理,久而久之,大家也就把他遗忘了。
村子上,也就老一辈的人或许还记得这个事,也不怪顾浅溪刚才为什么一直打听不到。询问间,已经到了田伯的家。屋子是关着的,窗户都被纸糊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但从门把上的灰来看,应该有很一段时间没回来过了。
司徒安然围着屋子转悠了一圈,最后找了个凳子招呼双国栋坐了下来。“双支书,你知道田祥三年前有没有回来过?”
三年前?那不就是田伯说他把母亲带到老家来的那段时间吗?顾浅溪不由上了心,站在旁边认真听了起来。
“三年前?”双国栋思考的时候喜欢把他放在口袋里的烟袋子拿出来,思索间不经意就点上了,等他吧嗒了一口看向司徒安然时,微怔。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司徒安然笑着做了个让他继续的手势,“没关系,你抽。”
双国栋也就不客气了,抽了几口后记忆力似乎就不一样了,“田祥这些年回来的少,而且村子里其他人不知道,但是有些隐情我还是知道的。听说,他伺候的东家听说就三年多前……落马了。”
司徒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回答。双国栋讪讪笑了笑,“我也就听说而已,他三年前确实带了个女人回来,看起来比他年轻几岁。是个城里娃,长得很有气质。”被男神撞“婚”
“本来田祥家不住这,就住在村庄边上,跟老王他家隔壁。后来他把这个城里女人带回来后,就搬到这边来住了。本来这儿主屋摆着他们家的祠堂,后来都被搬到了他原先的屋子里去。这是我们乡下人的讲究,自家祠堂建在哪,要想迁移得找先生看日子,选了良成吉日,各项规矩做全了,才能搬。田祥当初什么动静都没有,那次我要不是无意中路过,也不会知道这事。”
双国栋说到这个就来了劲,从烟袋里拿了点烟丝仔细塞在烟嘴里,带点狡猾劲的笑。“他搬的时候,专挑夜里,乌黑乌黑的天去搬。那次我从邻村赶回来,又喝了点酒回的晚了,就路过这边看见的。那城里女人脾气挺大,那晚上两人吵得可凶了。”
“吵架?”这点是顾浅溪没有想到的,没注意问出了口。双国栋愣了愣,看着顾浅溪眼里还是有几分警惕。司徒安然笑着说,“这位是我大哥的女人,她说她没来过乡下,我这不顺便来,就带着她来见识见识。”
顾浅溪撇了撇唇,没拆他台。双国栋眼里的警惕也就打消了,吧嗒的抽了一口。“嗨,你们城里人就是讲究,穷乡里壤的有什么好看的,看一天就会生厌。田祥带回来的那个城里女人不也是这样,跟着他回来没一两天就闹的厉害。那一晚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多听了点,那女人好像哭嚷着要回去,还砸东西。后来田祥抽了她一耳光后,好好教训了一通,才消停。”
田伯打了母亲?顾浅溪都快惊呆了,怎么都无法相信记忆中,慈祥温顺的田伯竟然会动手抽母亲!
“那城里女人之后也不敢闹了,后面一直消停着,久了我也就忘了。后来快大年三十的时候,我们村政府为了慰问村民情况,我就来了一趟。这一看才知道他们家,竟然一直吃着大鱼大肉。那城里女人,我当时没瞧见,还以为田祥把人送走了。还好当时我尿急,去了趟茅厕,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那……”
双国栋说着,指着靠近茅厕的那个屋子。那是最靠边的屋子,采光肯定不好,窗户外面还用木棍横着将窗户给钉死了。双国栋指着那里说,“作孽哦,你不知道,我当时看见那女人就坐在那窗户边。那脸惨白的跟鬼似得,就坐在那幽幽的望着我,那手啊……都抠出血了,还在那推窗户。”重生之归园田居
顾浅溪一个趔趄,脸色苍白的差点摔倒。司徒安然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拉着她让她坐下,对着双国栋道,“城里姑娘没吃过苦,站一会就腿疼了。不用管她,你继续说。”
“当时那把我吓得,这里哪还敢来啊。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听说这女人自己跑了。田祥在村子周围都找了一圈,也不知道找没找着,反正他后面也没回来了。”
司徒安然是扶着顾浅溪背对着双国栋坐下的,从她这里正好能看见双国栋指的那个屋子。望着那个屋子,顾浅溪似乎都能看见当时母亲的惨样,心疼的仿佛被人用刀一片一片的割着。她为什么之前这么信任田伯?为什么从来没想过来田伯老家这里问一下情况?为什么自己就被田伯的虚情假意给蒙骗了?!
为什么!
她心里还有这一丝希冀,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