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楚扉月的身份后,这头踏天神牛对楚扉月的态度明显更加积极了一些。它竟然吐槽楚扉月没有早点把他的这个身份说出来,如果早说的话,楚扉月一定会得到最隆重的接待,并且带领楚扉月来高天之城的也不会是他这个在族中最年轻最没有地位的公牛,而是它们的下一任族长,也就是最先头第一个训斥楚扉月的那头踏天神牛。
楚扉月倒是对这些无所谓啦,反正他也不在乎这些礼节性的东西,反而是如果别人太重视了,他还会觉得烦。现在这样,随随便便的一安排正对楚扉月的胃口。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楚扉月也就不再和这头很健谈的踏天神牛瞎扯些什么,挥挥手就和它做了最后的告别。一直等到它甩着那根颇具喜感的尾巴离开,楚扉月才突然想起来,他似乎一直到最后都没有问出来这头踏天神牛自己的么名字……
嘛,大概这就是没有缘分的一种真实写照吧。明明一直都想问的,结果总是被别的话题打断,一直都无法把话题继续深入下去。
踏天神牛离开之后,楚扉月绕到了那座山峰的另一面,果然发现了高天之城的所在。那座山峰的背后是一座下面黑咕隆咚根本就看不到究竟有多深的的无底深渊,在悬崖的那一侧上,西部主城的人们开凿出了无数的洞穴,并且将这些洞穴用各种各样的方式连接起来,建造出了一座立体化的直上直下的城市。
这座山峰显然很适合用作开凿洞穴的基岩,高天之城的人民将它挖的千疮百孔,透过这些敞开的洞穴往里看过去,内部还有更加复杂的结构,可它却一点要崩塌的迹象都没有,而高天之城中的居民看起来也并不担心这个问题。此时,夜幕即将降临,高天之城中已经点起了星星点点的魔法灯,在随意分布的洞穴中,三三两两的灯光放射着慵懒的淡黄色光芒,一些高天之城的居民聚集在露天的大洞穴里,像是现实世界里面的广场舞大妈那样,排着队伍跳着姿势简单但节奏感很强的舞蹈……很好,很强大,连广场舞都出来了,这群(高天之)城里人真特么会玩。
楚扉月站在天上看了一会儿,就打算飞到高天之城里面去。这一次,当他表露出要进城的意图之后,他终于有了一丝丝被锁定的感觉。楚扉月顺着这股直觉看过去,在远离民居的很高的岩壁上找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山洞。楚扉月的夜视能力并不足以直接看破那层黑暗的幕布,它肯定经过了一些伪装,让入侵者不能直接用眼睛捕捉到哨戒所中的士兵的位置。
楚扉月知道自己已经被瞄准了,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就是一个警告,如果他继续靠近高天之城的话,他一定会被攻击的。
楚扉月想了一下,便将自己的精神力扩张了出去,查清楚了那个哨戒所内部的情况。随后,他扯开一道隙间,钻了进去。
隙间的对面正处于嘈杂之中,有人在那里大声叫喊道:“她不见了,重复,她不见了。”
“我们的敌人可能会隐形,快打开反隐结界。”
“通知主管,这一次来的敌人比较棘手,特攻队员准备,她可能会进入城中。要不要拉警报让平民去避难?”
“先不要,那样会造成恐慌的。当务之急是找到她,剩下的事情交给特攻队员来处理!”
“但是……你是哪来的,别挡道,没看我们这忙着呢嘛?”
混乱之中,楚扉月有些困惑的举起了手,对正在乱成一锅粥的哨戒所中的那些士兵说道:“那个,你们不用找了,我已经进来了。”
哨戒所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这些工位上的士兵全都扭过头来傻乎乎的看着正站在哨戒所中央一脸无辜的楚扉月。
楚扉月摊了摊手,说道:“你们别看我,我不是什么入侵者,我是从梦之花庭来的,你们和我们的联络又一次中断了,我被派过来查看情况。如果还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这里有梦之花庭特使的身份令牌……”这块令牌真好用,到哪都能用的上,就跟我大天朝的护照一样,出了国到哪都好使。
梦之花庭的特使令牌是没得造假的,那上面有仙妮大姐的气息,只要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它是一个元初精灵所赐发的。虽然对冒险者不怎么好使,但只要拿出来给原住民看,他们绝对不敢对楚扉月有任何的不敬。
一个士兵跑过来接过了楚扉月手中的令牌,转过身去极速跑开。在等待的这段时间内,楚扉月一直在享受着别人的注目,就算楚扉月拿出来令牌,那些士兵也并没有放松警惕。虽然并没有明说出来,那些士兵依然把楚扉月当做嫌疑人来看待。
拜托,我的令牌都不能证明我的身份了么,那你们还把令牌收走干嘛。被一群人用那种眼神盯着,楚扉月当然开心不起来。尤其是他们的手,还都搭在自己的武器上,大有一言不合就开片的意思。至于挨片的是谁,不需要多废话什么吧?
对方的敌视让楚扉月没有说话的性质,他也是发现了,如果他不表明身份的话,他那“举世无双”的原住民声望其实并没有卵用。只有当他说出自己是“来自梦之花庭的梦”的时候,原住民们才会对他肃然起敬,恭恭敬敬。
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理解的,就算你知道天朝首富是谁,世界首富是谁,阿妹你看的总统是谁,但如果你之前没有见过他们的照片,那么就算他们从你的面前经过,甚至就站在你的面前,你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