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亚楠完全不惊讶现场生的一幕。
一切在他的掌握之中。
如果不是他命令八戒惩戒一下潘家,只怕也不会有这一幕。
只是他没想到潘森和潘德美父子俩性格居然迥乎不同,正可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潘森的态度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似乎是自内心的。
但是单单倚靠天道门的力量,还远远不能影响的潘森自内心的道歉。
颜亚楠转念一想,很快就猜测到八戒可能是通知了林佳怡了。
南丰集团当年是坐落在云海市的,林佳怡在云海市掌控南丰集团也有小半年,期间与天道门自然有些来往的,只是八戒这朝上一捅,恐怕曹念玉也惊动了。
现在颜亚楠终于明白潘森为什么会态度诚恳到这种地步,只怕是扛不住压力了。
明白了一切,颜亚楠慢悠悠地把手背在身后,站在那里,摆出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不言不语的。
谁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倒是看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潘家的家主亲自登门鞠躬道歉,这小子还能摆出一副轻风云淡的样子,简直匪夷所思。
难道这小年轻的身份也不简单?比潘家还恐怖的那种?
陡然间,躲在门口看热闹的街坊立时面面相觑,想到自己方才还讥笑颜亚楠年轻,以卵击石,登时一个个惭愧地抬不起头。
瘫坐在地上的黄婶已经面无血色。
自己都他妈的做了什么啊?误把凤凰当土鸡侮辱了好半天不说,还差点把人家的女人害惨。
一想到这里,黄婶那颗心如同掉进了冰窟一阵冰冷,吓得直打哆嗦。
然而回过神来的韩平一家三口立时握拳,激动地咬紧了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
弯腰站在那里的潘森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明白颜亚楠是何意思。
是死是活先吱个声啊,这样一直把自己晾在那里,太尼玛尴尬了。
一旁的王平看了眼尴尬地的潘森,深吸了口气,神色凝重地上前朝颜亚楠伸了伸手,颜先生,好久不见。
是有些时日没见了。颜亚楠耷拉着眼皮看了眼王平,握手笑了下道。
王平察觉到颜亚楠望着自己的眼神普普通通,并没有高高在上的样子,登时松了口气,欣喜道:先生还是没有变,一如既往啊。
也不知道王平是说颜亚楠外面没变,还是性格没变。
但是弯腰站在那里的潘森却听出了言外之意,登时弯腰定在那里,不敢乱动。
现在他只能任由王平来周旋了,心里默默祈祷一切平安顺利。
呵呵。颜亚楠呵呵一笑道:是吗?某些人正是看到鄙人一成不变,好欺负,频繁地蹬鼻子上脸啊,依我看,我以后还是多改变一下的好,你说是吗?王平。
颜亚楠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惊得王平尴尬非常,面红耳赤地干笑了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本是想看看颜亚楠是不是还是当年那个颜亚楠。
亲自上前打招呼察觉到颜亚楠还是老样子,王平登时就含沙射影的提醒了一下潘森。
岂料他班门弄斧,颜亚楠察觉到立刻就给予教训,吓得王平不敢再多嘴,只好乖乖地站到一边。
略施小计警告了一下王平,颜亚楠当即背着手上前一步,盯着弯腰站在那里的潘森,冷冷道:你是潘家的潘森?
是,是,鄙人是亲自登门道歉的,千错万错都是我那逆子的错,还望颜先生高抬贵手,高抬贵手啊。潘森战战兢兢地回了一句,然后保持那个动作弯着腰朝保镖挥了挥手,示意了一下。
两名保镖心领神会迅地转身离开了韩家武馆。
不消半分钟,两名保镖架着鼻青脸肿的潘德美又回到了韩家武馆,直接把潘德美扔在了地上。
现在的潘德美右手腕打着石膏,浑身上下都是脚印,鼻青脸肿,砸落在地,眼神惊恐地看了眼颜亚楠,吓得在那里吭哧了几下,不敢吱声。
见潘德美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站在正厅的韩乐立时激动地涨红了脸,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躲在门口看热闹的街坊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之色。
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潘德美被打成这幅惨样,误以为是颜亚楠动的手,惊得直咽唾沫。
瘫坐在地上的黄婶瞥了眼惨不忍睹的潘德美,再想想自己的下场,登时一股尿意充斥着膀胱,浑身直颤抖。
而颜亚楠却静静地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似乎一切和他无关。
潘森见颜亚楠沉默不语,登时心一横,弯腰站在那里,扭着脑袋朝潘德美瞪眼道:逆子,还不快点给颜先生下跪道歉,否则老子打断你狗腿。
鼻青脸肿的潘德美肥猪脸上挂着两行泪水,看到潘森在颜亚楠面前都得弯腰,吓得直打哆嗦,登时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对,对不起,我
哟。颜亚楠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上下看了看,打断道:这不是潘少吗?这脸是怎么了?自虐了一下栽赃给我是吧?不明不白的,我看你还是起来吧。
潘德美泪流满面地看了看颜亚楠,再看看潘森,都他妈有点不知所措了。
妈的,到底跪还是不跪啊?
潘森额头那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明白颜亚楠是在变相的羞辱潘家,非得逼的自己当众承认是自己揍了潘德美一顿,致使潘家颜面扫地。
现在他不怕什么颜面扫地,怕就怕颜亚楠不原谅,在这里拖延时间。
一众家族正在敲锣打鼓的阻击潘家,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