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那一顿饭?”林允儿好奇地问道。
林蔚然神神秘秘地道:“就是吃那一顿饭。”
一顿饭会对他有多大的帮助?林允儿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口中那所谓的‘考试’。这个男人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神秘的味道,虽然是很好奇,但林允儿却耐着xing子,并不去一探究竟。
反正也只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她心中如此想着。
位于市中心的广场酒店可以算是首尔市中心的标志xing建筑,韩国酒店评级和国际上通用的不太一样,在首尔广场酒店是仅有几家的特一级酒店之一,中规中矩、设施全面就是它最大的特点,如果有拿捏不准喜好的重要客人,安排在这里便是最稳妥的选择。
一行人乘着电梯上了楼,位于酒店七层的保龄球馆此时并没有多少客人,有殷勤领路的服务人员在,一行人里当然不乏左顾右盼的存在,平ri里这家酒店门口虽然没有挂着闲人免进的牌子,但其‘价格不菲’的名气却也足以让很多人望而却步。这其中应该就有那位高材生一个,而这一行人中也就只有他一个没那种心情去看新鲜。
保龄球是一个球和九个瓶子的游戏,林蔚然对这项运动的理解仅限于此。在每个人都想要一试身手的时候,他却是坐在一旁只点了一杯咖啡,就那样静静的看着。
‘咣当’之声不绝于耳,几个人玩开了自然也就忘了刚刚剑拔弩张时的模样,除了林允儿和陈惠仁偶尔打照面时还会尴尬,其余几人倒是玩的很开心。
对于身在韩国的林蔚然来说‘玩’是个很奢侈的东西,他出身平凡,自认没资本在这里享受什么异国的文化气息。还记得他正在贪玩年纪的时候,那个现在不看照片已经记不住相貌的父亲跟他说过这样的一句话。
“玩,左边是王,右边是元,所以有权有钱才能玩。”
年幼的林蔚然当时并不能听出父亲语气中的感叹,只是记下了这样一句话,到了韩国之后才真正的懂了这句话。
年轻的欢声笑语就在眼前,林蔚然的童年和少年时光跟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同,记忆中父亲去世之后母亲对他并没有太多要求,很多小时候听的成语故事中也有孟母三迁教子之类的典故,但对那时的林蔚然来说,故事也就只是故事罢了。
看着看着,他脸上慢慢挂起微笑,来到韩国两年,他忘记了很多东西,也忘记了很多感觉。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二十五岁的年轻人而已,学生时代的很多记忆还并未久远。他慢慢靠在椅子上,稍稍拉开衣领,和偶尔眼神交错的林允儿点头微笑,不用察言观se,甚至脑子都不用思考,他正享受着这久违的放松味道。
“你怎么不一起玩?”林允儿走到他面前,问道。
林蔚然摇了摇头,轻声道:“我不太会这个,你去跟他们玩就好,不用管我。”
“我教你怎么样?”林允儿顺势举起手中的保龄球,一脸‘我打的很好’的模样。
“呵,算了。”林蔚然的目光越过林允儿肩头,正巧看到了望过来的陈惠仁,索xing问道,“你和她,分出胜负了么?”
“哪有什么胜负?只是她幼稚的时候,拉着我一起幼稚罢了。”林允儿叹了口气,到林蔚然对面坐下,继续道,“我和她在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从那时候就知道她要强。如果我不是当上了练习生,估计我们现在还是好朋友。”
林蔚然不太了解‘练习生’的含义,却也能想象这意味着什么。
“其实我上高中的时候也和她一样,觉得在cao场上打篮球,有女生看的时候跳就要跳的高一些。班级有什么活动,自己也要成为最出风头的那一个。就算是想早恋,也要找个最漂亮的。如果你口中的练习生在她心里和这些差不多,我倒觉得你不必和她继续这样的比下去,不是说这样没意义,只是说你应该比她成熟一些。”
“凭什么?”
果然没错,这两位就像是看上去那样积怨颇深,林蔚然只是顿了顿,便一针见血的问道:“你应该不会希望以后传你谣言的人里有她一个?”
林允儿沉默下来,看样子是在考虑。林蔚然觉得她会跟陈惠仁冰释前嫌,毕竟两个女孩都本xing不坏,特别是面前的林允儿,虽然大大咧咧的甚至还有些莽撞,但却绝非那种睚眦必报的女孩,只要她想通了,这事儿不难。
“林允儿!”
突然一阵声音传来,林蔚然闻声望去,只见陈惠仁一手拎着一个保龄球,另一只手拽着她的‘男朋友’大声叫道:“我们来比一比,两人一组!”
“好!”
林蔚然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允儿便高声应战,紧接着他就被林允儿拉着胳膊站起身,这女孩好像全然忘记了他说他不会保龄球的那句话。
看起来,要她想通,还真需要一段挺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