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杰越说越是激昂,激昂中又带了些许对陈升的痛心,神情中瞧不出丝毫因为陈升的一番话而理亏气虚的感觉,说到此次,他微微停了停,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跟着继续言道:“我裴杰号称毒牙,我承认除了对付荒兽的手段歹毒之外,对待一些曾经要杀我或是至我裴家与死地的武者,同样够毒。可这是什么世界?你若不狠,那结果便只有沦落甚至死亡。”
说到此处,裴杰似乎迟疑了一下,跟着再道:“我相信在场的诸位面对要抢夺你的灵兵匠宝,你的灵丹妙药之人,同样也会权力抵御。而我不过是手段比你们更为激烈一些罢了,咱们宁水郡江湖中人,正是瞧见了我裴杰那种手段,才送了我这个绰号,可绝不表明我会用这样的手段去残害寻常百姓,欺辱那些比我裴杰修为战力更低的武者。我儿裴元当年在三艺经院或许欺负过同年或是年纪小些的孩子,但那不过是孩童之间的问题,而且在欺负过谢青云之后,我就意识到了他的问题,这几年早已经纠正过来,我只担心他误会了毒牙的意思,将来本事大了,容易见到不顺眼的,便想法子残害对方。莫说我武国律法不允许,只从我裴杰道此担也不会允许他如此,无论战力多强,做人也要低调谨慎,若是胡乱欺辱人,早晚惹祸上身,我可不想我这独子因此而亡。说这么多,只是想解释一番,我裴杰从未当着大家的面讲过的东西。我知道很多人以讹传讹,将我这毒牙的绰号传出了花儿。以往我也懒得理会。今夜,我裴杰最好的兄弟陈升。这样诬赖我,我心痛的同时,也决定必须要澄清我裴杰的为人,并非江湖所说的那样,对任何人事都阴狠毒辣。至于你们信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强迫。说过这些,我还要讲,在大义之上,我裴家更不会含糊。所有和荒兽为伍之人,所有的兽武者,都是我人族的大敌,也同样是我裴家的大敌。半年夺来,我屡次怀疑陈升兄弟,却没有直接问他,没有直接报案。一面是因为我证据不足,并没有直接发现他和兽武者的联系,另一面便是我对陈升的兄弟情义。尽管他疑点重重,有些时候我宁愿不去暗中调查,但凡稍微有一些事情耽误,我裴杰就会给自己一个理由。暂缓调查陈升这半年来的诡异行事,这是一种逃避。可想不到的是我为了陈升、害怕陈升真个是兽武者,而逃避到现在。结果换来的就是陈升对我的诬陷,换来的是陈升真个和天杀兽武盟混在一起。现如今。他能颠倒黑白,将所有对谢青云等人不利的证据全部推翻。甚至你们瞧见的那些该死的兽武者杀了你们的亲友、兄弟,高喊着谢青云为少主这样的事实,也要被他还有那位游狼卫大人用近乎蛮横而粗暴方式,直接推翻,这样毫不顾忌证据,纯粹胡搅蛮缠的断案方式,我不知道诸位怎么想。反正,我裴杰、我裴家无法接受,若是你们真的敢等来熊纪大统领,我裴杰就奉陪到底,只怕是谢青云这厮口中说的要隐狼司大统领来审案,又是另一番诡计,若是真个等来了隐狼司大统领熊纪,他们这群人还有命在么?又或者,天杀兽武盟已经请来了武圣级的兽武者,准备在我宁水郡伏击隐狼司大统领?这些都是我的揣测,到底谢青云有何等阴谋,我裴杰没有办法知晓,但我清楚若是就这样放任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人,还能抵赖掉的话,先不谈我们这些武者的个人生死,将来宁水郡恐怕就要成为武国的千古罪郡,或许整个宁水郡就要从人族的地盘中划去。”毒牙裴杰慷慨激昂的陈述着,说得在场的数百武者又一次偏向了他,尽管大家都清楚裴杰平日的阴狠毒辣,也都不敢去惹他,甚至那些不是十分了解他的武者,因为惧怕而从来没有和裴家打过交道,但凡有利益关系,都将所有好处让给裴家的小门派、小家族,在听到裴杰这一番话之后,都生出了一种,这么多年来时不时真个误会了裴杰的想法,或许这毒牙裴杰真和他自己所言的拿不拿,他的阴狠毒辣对付的都是他裴杰的敌人,否则的话,他若真是在宁水郡为所欲为,见到不顺眼的就想法子除去,那宁水郡这么大,战力超过裴杰的也有好些位,早当联合郡守衙门状告裴杰于隐狼司报案衙门了,即便没有证据,这些人一旦联合,也可以悄然将裴杰除于荒兽领地,就好似传闻中裴杰时常在猎兽时干掉他看不顺眼的武者一般,干掉裴杰。可这些并没有发生,说不得传说中为所欲为的毒牙裴杰,并非如此,也不是什么恶霸,所谓的毒辣,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看着一种武者的神色越来越迟疑,似乎连出示了游狼令牌的游狼卫也都开始怀疑了,裴杰心中却没有升起任何搬到游狼卫大人的希望,他可不敢真的等来那隐狼司大统领熊纪,若是依照他的话,真个等下去,死的还是他。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要让在场武者都偏向于他,令那游狼卫和谢青云等人疲于应付,连陈升的证据都不能拿他毒牙裴杰怎么样的时候,他就可以乘这些人暂时没有抓他的时候,救回儿子,离开宁水郡。如此抱定了要走的想法,只因为游狼卫书平的忽然出现,导致了他的靠山、他的依仗那左丞相吕金家中的三品家将吕飞不想淌这趟混水的原因。在裴杰看来,吕飞半天没有露面,很有可能此时已经带着他那极元丹离开了烈武门分堂,说不得今晚就会直接搭乘他的飞舟,离开宁水郡。他的丹药也就算是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