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子车行不明白,姜秀紧接着道:“师弟的战力需要三个月或者半年擦能恢复,那些大药师就算诊治不出这一点,也多半不会说死,你不信问问燕兴就知道了,越是厉害的医者,在无法判断病理的情况下,越不会确定说此人无救,如此一来,更显得师弟身上消失的战力极为神秘,古往今来,这般神秘的体魄,多是天下奇才,自有大势力首领想着若是恢复以后,师弟的战力定会更是惊人。”
“就算不这般想,也不会垂头丧气而去,单单说这些首领的气度,就胜过寻常人许多,总要要说上一些护着师弟的言辞,这一传开来,师弟便成了几大势力要护着的弟子,哪还有人敢动他。”司寇跟着将最后的结论说了出来。
子车行听后,连连点头,道:“原来如此,倒是我想得岔了。”
“能这么想,就已经很好了,将来无论是留在灭兽营还是去其他门派,都要多看多想,方能了解事事。”罗云随后说道,这两年来,他也没少教子车行。
子车行再次点头,道:“我明白,武者之中所谓的赤子之心,不是没有经过洗练,而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纯净,这样才算真正的见心明性,便是对境界的提升,心境的修习,也都有莫大的好处。”
“哈哈,子车你也能说出这般话了,这两年时间,倒是学到了不少咧。”谢青云听过,这便又说笑起来。
气氛复又轻松,大伙吃吃喝喝。终于将一桌子的菜肴都一扫而光,随后帮着谢青云收拾一番。便要各自回各自的庭院,临走之前。司寇又叮嘱了一番谢青云,明日他们都不在城中,晚上回来,务必小心一些,虽说最差也不过挨一顿揍,但这只是常理推之,保不准有丧心病狂之人,万一赌上自己的命,也要杀了乘舟。那可不妙。
谢青云自点头应承,让司寇放心,送走了师兄、师姐们,谢青云回到试炼室,开始思考今日白天在灵影碑第六碑中的厮杀细节,一招一式都重现在了心神之中,寻到其中不妥或是错漏,谢青云再次在心神之内演练了起来。
这般时间过得极快,谢青云还没什么感觉。天色就已经大亮,这便起身来到院中,打了井水洗漱一番,便准备继续去灵影碑中习练。
六字营的其他弟子都已经早早离开。这一天是他们的猎兽之日,同样的也是那十字营的猎兽之日,自然叶文等人没法子来寻谢青云的晦气。谢青云也不相信他们能短短一天时间,就找到帮手。在他们不在城中的情况下,来找麻烦。
至于杨恒。此时身在十七字营中,倒是不用猎兽,不过在谢青云心中,杨恒比叶文要阴沉的多,心计也强得多,加上在生死历练之地险些死掉,若没有因此吓破了胆,那在心计之上,定然更加沉稳,所以他绝不会此时轻举妄动,也多半不会请其他人来找自己麻烦,无论请了谁,都等同于多让一个人知道了他的心思,以杨恒的为人,怕是宁愿自己蒙着面,单袭,也未必会找他人来相助。
两年前,彭发寻了庞放,又寻了刘丰,人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差错。这是杨恒亲眼所见的,所以谢青云以为杨恒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若真要寻人,一要值得绝对的信任,其二脑子也要极为聪敏,可不会如刘丰那般,只是这样的人,在灭兽营中聪敏的有很多,能让杨恒信任的,怕是没有。
这些都是谢青云在脑中想过的,此时艳阳高照,清风袭人,谢青云只觉着神清气爽,根本没去理会这些,这便乐悠悠的到了舟域,和一些同要去灵影城的弟子、教习们一起乘坐飞舟,到了灵影城,尽管近日所来弟子和昨日不同,但昨夜他在灵影碑前说的那些话,早已经传入了所有弟子的耳中。
因此,这些弟子见了谢青云,也只是简单的一笑,没有人向他啰嗦的打探任何关于他战力消失的事情。
肖遥早已在十六字营,昨日也在城中,却没来寻谢青云,只怕给这乘舟师弟带来压力和烦恼,而今日,作为双字营,他也外出猎兽去了。
同样,今日不用猎兽的十五字营的李谷和九字营的齐天,也没来寻谢青云,他们想法和肖遥一般,待乘舟师弟自己个真正冷静下来,不会再为此事而有太多的烦扰时,他们自当相助。
当然,无论是肖遥还是李谷,再有齐天,都在听闻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想法子将消息传了出去,肖遥自是请求朝凤丹宗,能否让宗主亲自出马来为乘舟师弟诊治。
齐天和李谷则是分别希望请到烈武门和镇西军中最好的丹医来为乘舟诊疗,尽管他们都知道自己势力中的统领定会知道此事,但仍旧忍不住以兄弟袍泽的角度来为乘舟请求。
在谢青云进入灵影碑的同时,杨恒正在律营营将罗烈处唏嘘不已,连声说乘舟师弟可惜了,早年虽与他有嫌隙,但如今见他英雄少年,自觉惺惺相惜,还要以乘舟师弟为目标,努力习武,不想却遭遇此等厄运。
说到最后,又只叹自己出身低微,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丹医、针医,转而去问罗烈师父,不知道能否请总教习帮着乘舟师弟去请朝凤丹宗的厉害医者。
罗烈见杨恒这般有心思,也是感慨不已,道:“你有这般想法,足见你已真心想要放下过往,破了和乘舟的嫌隙。”
随后又道:“至于请那朝凤丹宗的宗主,总教习说过,他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只希望那宗主能够亲来,为乘舟诊治,这一点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