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谢青云觉着也不用太过担心,到最后定然查不出什么,又再无任何巨龟入侵的事情发生,除了杨恒损了这些丹药之外,灭兽营又无任何伤亡,此事便会不了了之。
方才在外闲逛许久,心境依然轻松许多,谢青云再回院中,打坐调息,修习武经中的心法,从天机洞出来之后,连战多场,可将龙脊中的灵元炼得精纯的速度,却比天机洞中慢上太多。
要等待能服用下一枚武丹,尚不清楚还需要多久,谢青云倒是希望因为自己元轮特殊的缘故,即便在这外面,灵气枯竭的天地之间,也要比其他武者炼化灵元更快,可眼下看来,似乎并没有显现出这样的特殊来,似乎之前在天机洞中修行速度极快,全然和自己的元轮无关,只是因为那天机洞灵气充沛的原因。
如此修习心法大约半个时辰,就闻外间有教习来喊,说晚间去大校场集合,喊了几句,队长司寇应了一声,那教习这便走了。
谢青云见天色还早,自不去管他,继续凝练心神,修习心法,这一修就是数个时辰过去,待到月上当空,星耀长天时,谢青云长啸一声,一跃而起,直接纵跃出了庭院。
片刻之后,队长司寇的声音也从他的庭院中发了出来:“都出来,去校场集合了,莫要在练了,练了一日一夜,太疲惫了,只会事倍功半。”
随着司寇的喊声,他自己先从自家庭院出来,紧跟着便是胖子燕兴。再是罗云、姜秀,最后才是子车行从他那庭院中大步行出。其余人都还好,子车行的形容却有些惊悚。头发乱蓬蓬的,像是用手抓过无数次,那一双眸子也都充满了血红,只一看就知道这厮习武习练得过了头,怕是在如此下去,走火入魔也说不定。
众人一见子车行这般,自都上前说笑,直接劝说太过严肃,反倒不适宜令他放松。言笑之间,却更易让他的心神轻松起来。
“子车,你这是从老鼠窝爬出来了么。”胖子燕兴第一个开口取笑他。
“滚你个蛋,昨夜乘舟师弟点拨我的那些武技,我越琢磨越是有劲,可到后来就乱了套了,总觉着这么打也行,那么打也行,也不知怎么挥拳才是正确。”子车行满嘴嘟囔着。眼神也十分黯淡。
“你觉着正确,就都正确,打个架罢了,用得着考虑怎么用招法么。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谢青云随意一句,应了上去,这般说。自然要那子车行从自己的窠臼中跳脱出来。
“是么,真的么?”虽然是乘舟师弟所说。子车行还是有些疑惑。
“还问,你那些招法不都是乘舟师弟指点的么。现在他这般说,自然是真。”姜秀宽慰道:“你这般怀疑,莫不是自己觉着自己已经胜过乘舟师弟了?
“不是,不是,师妹莫要乱说。”子车行连忙摆手,众人见他如此,顿时一阵哄笑,子车行见众人都笑,终于也跟着笑了,这一笑,只觉着浑身轻快了不少,当下一甩脑袋,就从那糟糕的心境中脱了出来,只说道:“娘的,你们说得对,这般习练法,还没练成,我就要废了。”
“等今夜从校场回来,你好好睡上一觉,明日起来,就和我打上一架,都不用去想什么招式,定然会发现你已经把这一日一夜所想的都融会贯通了。”谢青云认真说了一句,听得子车行是满面笑容,当下就道:“这般才好,那明天我就来寻你较量一番。”
几人说着话,就大步朝校场行去,路上遇见十七字营的弟子,众人都知道乘舟回来了,一齐去瞧谢青云,见得他长得比从前高大许多,不由唏嘘,只是知道杨恒和六字营有嫌隙,大部分弟子都没有理会。
只有那于吉安见了乘舟等人,拱了拱手,道了声:“乘舟师弟归来,可喜可贺。”司寇他们也认识于吉安,知道他为人忠厚,也和他见了礼,谢青云对于吉安了解不多,但见司寇他们如此,自知道此人不是恶人,也就回礼客套了两句。
杨恒本想躲开来着,但见于吉安如此,自己也只好拱手招呼,却不想六字营众人,没人理他,姜秀还十分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便和在飞舟上时对待他一般。
十七字营几个跟着杨恒的弟子,都知道杨恒和六字营不对付,当下想要吵嚷,却不料,杨恒自己摆了摆手,没让他们说话,随即当先带头,领着十七字营的人走了另一条小路,向校场而行。
“这厮知道羞愧了么?”子车行见杨恒如此,忍不住疑道,昨日晚上在乘舟哪儿吃饭时,姜秀已经将在生死历练之地外层的遭遇说给了大伙听,大家都知道了杨恒刀捅姜秀之举,那胖子燕兴当时就想去找杨恒报仇,却被姜秀给按住了。
司寇也说,杨恒本当死在那生死历练之地外层的林中,是他命大出了来,姜秀师妹也算是报过仇了。
只是这等报仇仍是不解恨,只可惜咱们毫无证据,这般去寻他杀了他,便是赔上了自己,也未必杀得了他。
若是不用管这些,莫说你燕兴,我司寇也要捉了他来,杀就杀了,可如今咱们都是灭兽营的弟子,却不得如此去做。
司寇说过,罗云也点头称是,这才安抚主暴怒的燕兴,一提起杨恒,燕兴向来就是最来气的一个,只因为杨恒多次在姜秀面前羞辱过他,又多次欺负姜秀,他自然是最无法忍受的一个。
谢青云当时间燕兴冷静,也说了句:“现在不适动此人,将来若是有机会,捉了他的把柄,那自然不用咱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