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吩咐就这几句,显然没打算说多余的话,她自然要应。
至于细节要求,以前都是他们自己摸索,或了解王爷的人精们提点着,如今有了倾君在这里,已经是明香十分得天独厚的优势条件了,她不会讨人烦地追问不该问的。
而且,明香几乎不用想也知道,既然倚竹对王爷无勾引之举,王爷却还要查她,那查的就只能是一桩:刘氏旧事。
联想到刘隐几次打量倚竹,明香心里暗惊。
莫非王爷已经发现了什么?
她不由得看向倾君。
倾君抿嘴微笑,朝她点了点头。
明香会意,又问了句“王爷可还有别的吩咐”,便打算退下了。
不料刘隐却忽然说了一句:“对你,我还是放心的。”说完话,抬头看着她好一会儿,之后才挥手让她下去。
明香退出去之后,倾君不禁笑着问他:“你放心什么?”
“她对你一片赤诚,会拼命护你周全,我放心。”
“你当真不怪她告诉我,你盯着倚竹看的事?”倾君略带怀疑地问道,“别是这会儿打仗无暇惩治,专等着秋后算账呢吧?”
“要罚早就罚了,谁还等秋后?”刘隐抬眸瞥了她一眼,蓦地坏笑道,“也不是什么事都能让我甘心等的。”
“不要脸!”
她立即会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转身就往睡榻处走。
刘隐笑着起身:“等等再睡,还没装手炉呢,当心被子太凉——还是说,你今儿不需要手炉?”
倾君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装手炉去!”
说完又要走。
却不知该去到哪里。
屏风那边?
那后头便是沐浴之处,才刚在里头的尴尬,直到这会儿还没散尽,她是万不敢接近屏风的。
去书案那边,假装看书?
也是行不通。书案设置略偏,并不临近火盆,一来那四周太冷,刘隐一定不允,二来他此刻就是从书案那边起身,正往自己这边走,她躲避还来不及,怎么有胆子迎上去?
门口?
算了,风更大。
她还真是无处安放她自己了!
倾君低头咬唇,心虚地退到睡榻一角,束手束脚地站着。
刘隐故意没说话。
直到手炉的炭装好了,被子也暖的差不多了,他才抬头看她,笑道:
“等会儿熄了灯烛,你就自在了。”
“……”倾君一口气噎住。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熄了灯,她就会放飞自我,没羞没臊,还是单纯暗示那件事?
无论哪一种,都是没有脸才会说的话。
可是要再骂一句“不要脸”,她却没了勇气。现在的倾君,就像被人戳中要害似的,根本不敢开口。
少顷,灯熄烛灭。
帐篷里只有外头火把透进来的微光,及地上两盆炭火发出的,暧昧、暗淡的红光。
刘隐一把将她揽在怀中,大手上下游走,或轻或重地抚摸她每寸肌肤,不时揉捏挤按她身上的几处微丰。
很快,她就又有些恍惚。
……
漫长的一次博弈之后,帐内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唯有喘息声粗重依旧。
他侧身躺着,将人揽在怀里,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