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楚殇回道:“虽然赢驷是魔君的消息确实出乎我的预料,但是魔族魔君就那么一位!本皇子从小与赢驷一同长大,情同手足,绝不相信他就是魔君,就算是,那么这魔君肯定也并非‘赢驷’了!前段时间他有违常理的手抄佛经,我宁愿相信他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掉包或者换魂魄了。玺岚既然能变成琚岚,那么魔君为什么不能变成赢驷呢?再说了赢尊王多年来为傲凤国立下汗马功劳,倘若他真要谋害四国也没必要蛰伏这么多年,就算他真的蛰伏,没有他这傲凤国也可能不存在,所以本皇子非常、淡、定!”
颜弘皙嘴角的笑顿时抖碎了不少,忍不住玩味地“哦”了一声,过了一会儿才望着聂栾等人道:“朕因为念及与琚岚情谊就不打招呼先闯进来,还请诸位赎罪了。再过两日殷悦国的军队就随后而到,朕现在有些累了,劳烦安排下厢房休息。”
聂栾望着一直在激傲楚殇却又突然刹手敛容的颜弘皙,深觉少年可畏,立即点点头,吩咐管家下去为颜弘皙主仆三人安排三间厢房。
颜弘皙告别众人离开,在管家的陪同下朝西厢房走去时,宁馨无害的面色也终于露出一丝破绽。
傲楚殇,居然赶不走你?
我好不容易趁着赢驷、唐骊辞这两个威胁彻底不在了,或许能趁机得到苏琚岚跟掌控四国联盟的主权,只是没想到你也来横插一脚了!而且看样子,你也不再是什么软柿子了?
……
颜弘皙,你觉得我傲楚殇还是以前的傲楚殇吗?
真是笑话。
傲楚殇望着颜弘皙离去的背影,冷笑连连。如果赢驷真是魔君的话,那么这里所有人包括苏琚岚在内必定与赢驷势不两立,而苏琚岚与唐骊辞的情谊最多超乎友谊绝非情人,四国联盟缺乏领袖人物,颜弘皙打的什么算盘,他傲楚殇会不知道吗?
颜弘皙,真不好意思了,虽然我自知无能为力担负那领袖之位,但我也在打苏琚岚的算盘。咱们就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苏挽澜盯着公孙锦币,再次确认道:“锦币,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赢驷他怎么可能是魔君呢?”
公孙锦币重重点头,“我亲眼看见她摘下魔君的面具,那就是赢驷的脸!”
聂栾补充道:“苏大秀,虽然我并不知道郡主是从何时开始怀疑小尊王的,但她心里非常清楚只是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事实,所以才逼迫自己必须亲手摘掉磨具面具确认。”
苏挽澜闻言忍不住叹气,“如果赢驷真是魔君,那琚岚要等到摘除他面具的机会得付出多少代价?”
聂栾望着其他面露惭愧的人,深深叹道:“所以她明知魔族在挑拨离间,依旧死守秘密承受所有人的质疑,也必须亲眼见到魔君摘下他的面具确定身份。如今身份确定了,郡主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真是可怜。”身体重伤,心更是伤得支离破碎。
“事到如今就别再提那些事了。我们等着唐骊辞将水龙雏带回来,联盟的事也要同时进行!”傲楚殇说道。
聂栾点点头。傲楚殇不及颜弘皙的睿智,却有颜弘皙缺乏的大仁。
三日后,燕赤国使者甘前龙也到访。
四国联盟,就差一个永固国了。
颜弘皙站在白赤城高高的塔楼上,随风而立,眺望着永固国的方向:“黄静婴,我料你不敢不出现。只是你现在还不出现,又是想等待什么时机呢?!”而傲楚殇则在苏琚岚房内,望着她的眉目紧闭,口气中有恨,有怨,还有淡淡的怅然:“苏琚岚,你不是很聪明吗?既然这么聪明,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
某日,在众人望眼欲穿焦急难耐中,“唐圣主回来了!”一直在塔楼放哨的林荣突然瞅见天边出现的黑影,急忙敲醒身边的铜锣昭告所有人。一面铜锣敲响后,白赤城内遍布各地的铜锣随机“哐哐哐”地响起,看似繁华如昔的街道瞬间停滞下来,几乎所有人都抬头望着天边一角。
整座宫殿的人都汇聚到前厅前,满眼期待地看着唐骊辞驾驭着钦辟丛天而降,以及“噗通”意外的一声巨响,被黑色巨网牢牢罩住的水龙雏随之被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
聂栾他们顿时满眼诧异地看着唐骊辞竟是以这种方式将灵兽水龙雏带回来。
唐骊辞左手拽起网口将水龙雏硬是往苏琚岚的房间拖去,出乎意料的是水龙雏被缚在网中没有挣扎,相反而是苦口婆心地劝道:“唐骊辞,我知道你们都舍不得玺岚死,但是现在真的不适合救回玺岚!”
“水龙雏,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必须救回玺岚!其他的废话少说。”唐骊辞头也不回地答道。体型庞大的水龙雏在唐骊辞的拖拉之间,渐渐被那层黑网强迫性地缩成只剩下半人高得尺寸大小。
颜弘皙和傲楚殇闻声正从两边厢房相继走出来,他们看着唐骊辞拖着水龙雏迎面走来,只是目光阴冷酷寒地在他们脸上扫过一下后,就目不偏移地从他们两人之间穿插走过,而公孙锦币他们则紧跟起来。
颜弘皙皱眉望着被拖着走的水龙雏,暗忖道:情况有点不妙。然后立即转身跟在唐骊辞的后面,来到搁置着苏琚岚和玉崔嵬的厢房中,这两人依旧沉睡不醒,美得毫无生气。
唐骊辞拖着水龙雏进房间后,就拂袖收回这层黑色巨网,指着沉睡中的两人道:“水龙雏,立即、马上,给我救醒他们!否则不仅你的命会没了,你所谓达则兼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