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雨茗住处,我上了楼,进去,发现雨茗没在屋里。
“茗姐,茗姐你人呢?”我喊,觉得这么晚了,雨茗应该在家的。
卫生间的门被拉开一道缝,雨茗探出头有些娇羞地冲我轻声叫,“潮潮,你嚷什么嚷,人家刚脱掉一半衣服,你让我怎么出来见你啊!”
我笑了,“茗姐,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更好看,我最喜欢看了等我!”
好些天没和雨茗亲热,见她这付欲拒还迎的娇羞样,我瞬间激动起来,三两下脱个精光,赤着脚往卫生间里冲。
雨茗哎哟一声叫,手忙脚乱要关上门,却似乎怎么也锁不好,或许她也不太想锁吧
两秒钟后,我的手已经卡在门缝那里,微微用力,身体挤了进去。
雨茗惊叫,双手捂着胸,脸羞得绯红,连声赶我出去。
我坏笑,“出去?去哪儿啊?茗姐,我想你了!”
淋浴花洒喷出一股股涓涓细流,落在我和雨茗身上,将我们俩笼罩在一层氤氲中。
她的头发很快被打湿,披散在肩膀上,和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更让她有种出水芙蓉般的魅惑。
我忍不住,抱住雨茗亲吻拥抱,最后两人合为一体。
这一夜,我和茗姐所有的激情都被释放出来,似乎永远不知疲倦,精力永不枯竭,索求无度。
我疯狂,因为我总有一种隐隐的担忧,害怕照片事件一旦被雨茗知道,我和她的恋情就会走到消亡的终点。
那时候,一切解释或者诡辩都是徒劳,我将会永远失去她。
令我没想到的是,雨茗似乎比我更加充满激情,一反常态的主动和热烈。
以前每次都是雨茗求饶,今天反过来了,我已经没了力气,她却还像没尽兴,趴在我怀里纠缠着撒娇着
天光放亮的时候,我将两杯热牛奶,几块抹上草莓酱的切片面包,还有两个煎得黄澄澄的鸡蛋摆在桌上,这才去卧室抱雨茗起床。
她吊在我脖子上,像个可爱的树袋熊,闭着眼,任凭我为她擦脸、梳头还有穿衣服。
洗漱完毕,雨茗坐在餐厅里吃早点,吃着吃着,眼泪却滴滴答答掉出来,吓了我一跳。
“茗姐,你又咋啦?”
“潮潮,我,我心里高兴。”
“高兴应该笑,你干嘛哭呢?”
“我担心,我害怕。”
“怎么了?因为公司里有人针对你吗?是那个马明宇?玛德,你不用管了,这家伙我指定好好修理他。”
“不是,不是马明宇。”
“那是什么?”我问,脑子里一片茫然。
雨茗将口中面包片勉强咽下去,这才说,“潮潮,我是怕你,怕失去你啊!你知道吗,昨天我回来,晚上一个人孤零零躺着,觉得整个世界和夜色一样黑暗,看不到曙光在什么地方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不要我了”
她的话让我忽然心痛。
眼前似乎出现那一幕:雨茗穿着衣服斜躺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地上,目光呆滞看着天花板。
屋里没有开灯,偶尔会有一丝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微风吹动她的发梢,将头发吹起挡在眼睛上,也挡住从眼角落下的泪水
我心疼了,觉得真是太对不起她。
来到雨茗身边,我伸出胳膊搂住她,低下头轻轻咬着雨茗的耳垂,说,“茗姐,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爱你,我要和你好好生活,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生一大堆孩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顿住。
不知为什么,脑海里出现简约的身影。
她的表情是那样哀婉,她的目光是那样不甘她离开我,因为不能给我生儿育女!
女人的心思永远比男人更敏感,雨茗的脸靠在我怀里,她似乎察觉到我的恍惚,抬起头问,“潮潮,你是不是是不是想到简约了?”
“是。”
“唉,”雨茗叹口气,“简约真的很可怜,她怎么会有肾病呢?”
“肾病已经好了,是肾病后遗症造成不孕不育。”我纠正着雨茗,嘴里极其苦涩。
“哦,是吧?!简约只是简大约和我说了说,我没仔细查潮潮,简约真的治不好吗?她以后,以后不会有孩子了吗?”
我默然,好半天才回答雨茗,“我不知道,我只希望简约能幸福!”
雨茗嗯了一声,也点点头,“我也是!潮潮,其实,你这次去北京让我想了很多很多,有时候我甚至想,算了,我退出,成全你和简约吧!我知道你心里还是爱她的,你们四年多的感情,不会一朝成空。”
我苦笑,“茗姐,都这时候了,你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我和简约已经说得很清楚,我们以后只是好朋友,我会在任何她需要我的时候尽全力帮她,但我们不再是恋人了,我们结束了。”
雨茗却摇头,“潮潮,世上的事哪儿能说的那么绝对?你现在这么说,不定哪天又变了,因为情况总会随时变化,我们无法预知未来,更无法掌控什么,所以只能顺其自然,一切随缘。”
“一切随缘茗姐,你说的真好!不过,我的情缘就是你雨茗,你看,我就算偷跑,就算离家出走找前女友,最后还不是乖乖回归大本营嘛!”
我指了指这间屋子,又用下巴颏点点窗外,说,“这里是我的家,金陵城是我的第二故乡,除非你不要我,除非你要去外地,否则我是绝不会离开的。”
雨茗就笑,应该是我的表白让她很满意,情绪缓和下来不再激动。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