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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凤元年,四月二日。
肃穆巍峨的孔城大门前,停留着一辆极为富丽的马车,单车轮便有八尺高,更别说那车身用的是上等的紫檀木,长三丈、宽两丈的规模,还有那拉车的马匹,居然是四匹纯白色的龙马,极为雄壮,乃是帝国无疆梦寐以求、万金难换的存在。而它们,现在仅仅是用来拉车。
孤零零的马车就那样停留在夯土大道的边沿树荫下,引得来往路人频频侧目。马车内的主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在等,完全不管别人议论什么。事实上,这辆马车已经在孔城之外,停留三天了,也着实叫人难以捉摸它到底是要干些什么。
马车的车厢里,龙涎香的燃烧带着清幽的香气,马车里的人身着白袍,头戴金冠玉簪,面无表情,一边往嘴里扔些果脯零食,一边看着手中奇诡怪谈的。不过从他时常从车窗向外望的神情来看,他的真实目的显然另有其他。
忽然间——
远处有两骑慢悠悠的向这边走来,马车中的主人松了口气似的一叹,扔下手中的书籍,从马车上走了出去,快步的走上夯土大道的中间。
杨文带着钱三多从西凉出发,本想一路游游逛逛的来青州。游逛是游逛了,可他的行程也耽搁的实在太多,眼瞅着孔家的择婿大会召开在即。他这也赶不上了。无奈,只能中途返还洛都城,动用了自家的力量。开启文力通道,连人带马的来了一次远途转移。
“王爷!那不是小国舅嘛!”,钱三多的三角眼颇为犀利,老远儿就看到了站在大道上的人,道:“他是特地等您的?”
杨文眯着眼睛仔细看看了看,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自己的损友之一。天后本家的小弟武允文。转了转眼睛,杨文给了钱三多一个眼色。接着便任由战马自己前行,他则是闭目养起神来。如此表现,那绝对是准备捉弄一下武允文了。
武允文背着双手,看着愈走愈近的杨文。笑道:“杨兄!你来的也实在太慢了点儿吧?”
结果——
在武允文说话的时候,杨文与钱三多的战马,一左一右的从武允文身边经过,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被无视了?
武允文心中的第一个念想便是如此,紧接着他就恼怒的大吼:“杨文!!!”
杨文拉住战马,侧着脑袋问道:“三多啊!你说……直呼一位王爷的名讳,按律应该怎么着?”
钱三多极为配合的双手抱拳,笃定的说道:“禀王爷,此为不敬之罪。按律当脊杖二十。”
武允文已经无奈了,叹了口气,脸上恢复了慵懒的表情。道:“我说老兄啊!能不能别闹了?孔家的择婿大会,明儿就要开始了,你说你怎么来的这么晚?害得我傻子似的在城外等了你三天!三天啊!”
“哈哈哈……!”
无良的笑着,杨文下了战马,看着武允文那半死不活的样子,道:“行了!你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如果没有事儿。你能在这里等我三天?嘁!别逗了!”,鄙夷的瞪了眼武允文。杨文自顾的向他的马车行去,边走边说道:“我饿了,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再说。”
武允文张了张嘴,又无可奈何的闭上了嘴,哭笑不得的跟上脚步,示意手下的随从给赶车。
从很多年前一起玩儿的时候开始,武允文就了解了杨文的性格,这位老兄就是他们那个纨绔圈子里说一不二的老大,所有人必须听他的,你敢不听?他就敢揍你!时至今日,杨文的性格还是那样,而武允文的心中也有那时候留下的一些阴影……总之,现在的话语权已经完全不被武允文掌握就是。
二人到了孔城有名的酒楼,点了酒菜,开始吃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文剔着牙,懒洋洋的说道:“有话说、有屁放,从见了面儿开始,你就支支吾吾的,别告诉我那是你的新毛病。”
武允文摸着脑门儿,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说道:“也没什么事儿,天后叫我过来帮帮你的忙,嗯……也让我自己适当的参与进去。”
“应该说监视更为管用一些吧?”,杨文老大不乐意的冷晒一声,直言不讳道:“狗屁的帮忙!你丫就是一小走狗啊!”
武允文被这话说得半天没吭出一声儿来,慵懒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无奈,心忖: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你也不能当面打脸,把事情说得这么赤/裸啊!
郁闷了好久,武允文开始转移话题,道:“昭王李驭,还有褚云飞褚胖子、林小侯爷也都来凑热闹啦!另外,有一个你实在、实在想不到的人也来了!”
“什么人是我想不到的?”,杨文被勾起好奇心,琢磨一番,道:“徐令文?我这个仇人?或者是哪个隐秘不出的世家的人……”
“金玉候潞尤嘉!”
武允文直接给出了答案。
杨文愣了好半天,紧紧地盯着武允文的眼睛,好一会儿,道:“是我傻了,还是你疯了?嗯?你难道不知晓白骨岭围猎的时候,潞尤嘉已经死的透透的?”
武允文摇了摇头,啧啧道:“就说你绝对想不到的嘛!我不知道白骨岭围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只能告诉你,潞尤嘉真的还活着,就昨天,我还跟他攀谈了一会儿。”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杨文蹙着眉毛,很是不相信,死人怎么会复生?
杨文清楚的记得,自己在当时,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