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凤佳将头伸出马车的窗户,看了凤振和苏娴最后一眼,双目含泪,十分不舍,却在缩回脑袋之后,一瞬化为冰冷。
凤佳换了一块新的绢布,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同时嘴角一挑,冷笑一声:“一个让亲生女儿远嫁和亲的父亲,一个故作端庄大方的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主子日后发达了,有他们的苦头吃。”若茹倒了一杯茶,谄笑地端到她面前,双手奉了上去。
凤佳得意一笑,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便递了回去:“等夙丹日渐壮大,凤魏便会被夙丹吞并,到时,全天下都是我的。他们,自然是第一个尝到苦头的人。父皇,发配边疆做苦力;母后,做为军妓,伺候劳碌辛苦的士兵们!”
想到那个场面,凤佳便觉解气,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母后那么端庄圣洁的人,真想看看她人尽可夫的模样,有多下贱!”
“皇后伺候了皇上那么多年,这方面的工夫,自然是十分熟练的,主子发配了她做军妓,实在是太合适了!”若茹竖着大拇指,应和道。
凤佳得意笑着,点了点头,而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眸色一狠:“还有凤沅,她害死了兄长,还害死了母妃,简直十恶不赦!”
“主子预备怎么教训她?”若茹跟着主子,眸色一狠。
“我的毁容,也都是拜她所赐!”凤佳冷冷一哼,“这种人,就应该五马分尸,凌迟处死,让她受尽酷刑,最后再处死!”
若茹点头,表示赞同:“如此十恶不赦的人,理应如此。”
就这样,经过五日五夜不间歇的赶路,凤佳终于来到夙丹。
按照夙丹的礼节,凤佳不必盖红盖头,也不必跟夫君行拜堂礼,夙丹,另有一套嫁娶的习俗。
凤佳是嫁到夙丹来的,而非夙丹王入赘为驸马,自然是凤佳入乡随俗,跟着夙丹的习俗举行婚礼。
夙丹王与凤佳分头行事,夙丹王去佛堂拜佛,凤佳去祖先的牌位前拜祖先。
自然了,婚礼的拜佛和拜祖先,与平常不同,它还融入了许多风俗规矩,各式各样,十分繁琐。
从辰时一直忙到天黑了,凤佳才拜完了祖先,自祖先的牌位前离开,送入洞房,静静地等待着夫君的到来。
“若茹。”凤佳一身嫁衣,依旧没有盖着红盖头,心里有些紧张,便唤若茹过来,与她说说话,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主子?”若茹闻声而来,端着一小盆苹果,放在主子面前。
“洞房之前,本宫可以吃东西么?”凤佳现在贵为苏丹王妃,自然是自称本宫。
若茹点了点头,解释道:“奴婢问过了,夙丹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新娘子是可以随意吃东西的,不会让新娘子饿着。”
“那就好。”凤佳松了一口气,随意挑了一个苹果,边吃边说,“夙丹王现在在作甚?”
“奴婢这就去打听一下。”若茹出门打听,很快便回来了,“夙丹婚礼,也要宴请宾客,王爷正在招待宾客们呢。”
夙丹已经算是一个小国,按理来说,夙丹王可以称为皇帝。
但因为凤魏江山之大,夙丹曾是凤魏的附属城池,所以即便如今成长了,还是习惯性地称其为夙丹王。除非夙丹反叛成功,独立出来了,才可以自封为皇帝,不然便是不敬凤振,如此大罪,是要被砍头的。
因此,夙丹王暂时只能称为王爷。
“都这个时辰了,竟还在招待宾客,他们洞房的时辰,似乎尤其晚。”凤佳轻声抱怨道。
若茹闻言一笑:“各地都有各地的习俗,主子既然嫁过来了,便慢慢习惯吧。”
“本宫知晓,只是女子初次,多少会有些紧张。”凤佳低眸,害羞一笑,想象着夙丹王的英俊潇洒,心中便更是紧张了。
“主子练习了那么久,必定是稳操胜券的。”若茹鼓励道。
“练习是练习,实践是实践。”凤佳却不以为然。她感觉出自己的紧张,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整天了,她都没见到过夙丹王,不知他的长相如何,是什么年纪,会不会是她喜欢的类型,他又会不会不喜欢她?
诸多问题萦绕在脑海中,越想,凤佳便越是紧张。
“你出去打听打听,夙丹王究竟长相如何,性子如何。”凤佳实在忍不住了,便如此吩咐道。
若茹立马应声:“是。”其实这样做,不太好,有些冒犯夙丹王,但谁叫主子紧张呢,她为了不让主子紧张,也该出去打听,不然如此紧张,如何做得好接下来的事。若接下来的事做不好,又怎么做好以后的事?
她们的“宏图大业”,绝不能毁在一个小小的紧张上。
若茹转身离开,刚打开门,便被外头开门的力道,撞得摔在地上。
“啊!”若茹吃痛喊了一声,她没想到,外头会突然有人开门进来,还开得如此用力,近乎是直接用脚踹开的。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擅闯王妃的卧房?”若茹见来人眼生,还带着刀,一连进来了好几人,便朝他们大吼道。
他们自然不会理会若茹,进门,便直冲到凤佳面前,为首的官员,一把夺过凤佳手中的苹果,看了看苹果,又看了看凤佳,一脸的怒不可遏:“你竟敢在王爷的大婚之日,吃如此不祥之物,你这是谋逆!”
“什么?”凤佳闻言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不知官员之意。
若茹第一时间听懂了,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