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用身份证开了两房,房间都在二楼,门对门。
姑娘先开了左边的一间,让小不点儿进屋,然后转身要开自己的那一间,忽然他的手臂一痛,原来自打从电影院出来,小不点的手就没有放开过他的手臂。
姑娘笑了,用另一只手抚摸了一下小不点儿的头。随她走进了房间。
这是一个普通间,只有一张大床,但电视还是有的,姑娘为了缓解小不点儿的紧张情绪,打开了电视,里面正演着一部战争剧,血肉横飞的场景又让小不点很是不舒服。
姑娘只好把它给关了。
在床边坐下的小不点依然没有放开姑娘的手臂。这让姑娘十分的为难,他只能也坐在大床边上。
小不点儿像一只温顺的猫,贴伏在姑娘的身边。让人心生怜爱。
姑娘慢慢地把手臂从她的手中取出,他想让她自己坐在这里,但发现了他这个意图之后,小不点索性倒在他的怀中,一个小脑袋枕上了姑娘的双腿。
姑娘无奈了,只能又恢复到了看电影时的状态。
姑娘心里想,这小不点儿不仅人长得小,而且心里承受能力也差,今后自己凡事都要好好地照顾她。
姑娘从小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三个姐姐更是无微不至地关心他,所以他一直是被呵护的对象,如今认识了小不点儿,她更是一个需要让人关照的人,这也一下子把姑娘身上的那份爱心给激发了出来。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以指为梳,慢慢地梳理起小不点那头秀发来。
说也奇怪,他如此一梳,怀中的小不点儿安静了许多,原本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见有效果,姑娘就继续梳着这头秀发,这之余还揉捏着她头上的穴位。
很快小不点僵硬的身体柔软了许多,她竟然微微地合上了眼睛。
这让姑娘很欣慰,他的手更柔更轻了。
不一会儿,小不点睡着了,一张小脸安祥得如一个孩子。
姑娘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粉脸蛋儿,心道:刚才真不省事儿。
姑娘并没有马上把她放到床上去,他知道,此时的她还没有进入深度的睡眠之中,现在搬她,肯定会醒。
他就继续让小不点儿枕着他的双腿睡下去。
这样光坐着实在无聊,姑娘就把放在一边的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剪子,他把小不点的头发拿起来,一缕缕地举到眼前,看有没有分岔的,有的,就用小剪子剪断。
姑娘就这么认真地做下去,直到确定小不点儿的头上一根分岔的头发都没有了,才把小剪子收了起来。
不知道几点了,姑娘见小不点真的睡熟了,这才把她的头轻轻抬起,然后放到床上,可是身位不正,又没有枕上枕头。而且还穿着鞋呢。
姑娘俯下身去,把小不点脚上的凉鞋脱掉,把腿也顺到床上。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她放到大床的中间,给她枕上枕头。他怕自己一走,小不点一翻身掉到床下来,那可就悲剧了。
想到这儿,姑娘靠近床边,俯身一只手抱腿,一只手抱肩,要把小不点朝里移。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一下子冲进来四五个男人。
这一幕的出现,着实把姑娘吓了一跳,他都忘了把手从小不点儿的身下抽出,就那么僵僵地愣在那里。
这伙人不仅手里拿着警棍,而且还带着相机,一阵闪光灯响过之后,为首的一个人命令道:“把男的绑了!”
姑娘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人控制住了,他大声地问:“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没有人理会他,也没有人回答他,他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人架到了另一间屋子。
这时小不点也被这噪杂声惊醒了,屋中没了姑娘,却有着几名壮汉,这让小不点十分的害怕,她蜷缩在床上,用一床大被蒙住了头。
被带到另一间屋子的姑娘,这时被戴上了一副手铐,并斥令他蹲在地上。
被戴上手铐的姑娘反而安心了,因为如果是歹人,是不会准备这工具的,即既然不是歹徒,那小不点儿就安全了。
但为了稳妥,姑娘还是想弄清楚他们的身份。
他问那个坐在床边的壮汉道:“大哥,你们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抓我呀,我朋友还在那屋呢!”
那个壮汉道:“为什么抓你,你还不清楚吗?想想你都对那女孩子做了什么?如实招来。”
姑娘一头雾水地道:“我也没做什么呀?”
那个壮汉道:“还狡辩,告诉你,我们可有证据!”说着,他拍了拍手中的像机。
姑娘道:“大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呀?”
壮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袖箍,朝姑娘晃了晃,然后道:“看清了,治安联防,专制你这种坏人的。”
姑娘一肚子的苦水,他申辩道:“大哥,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坏人。”
壮汉一脸地不屑道:“不是坏人,那刚才那一幕你怎么解释!另外你是不是给人家姑娘下药了?”
姑娘见这里面的误会太多了,就解释道:“我和里面的姑娘是朋友,我怎么会下药呢?再说我也没有药啊!”
壮汉不屑争辩地道:“你这样的,我见多了,仗着自己长得人模狗样的,就以交朋友为引子,骗财骗色!”
看来,他是认定姑娘不是好人了。
姑娘无奈地道:“你把我们叫到一起,一对证,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壮汉道:“你老实点,少说话,我们自然会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