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线绣得,晃得他大晚上站出去,就能当蜡烛使了。
再看平安捧着美娘送来的和身软衣,屁颠颠的跑去洗澡,还转头丢下那么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实平安公公真没啥意味深长,就是觉得徐贤妃的品味,一如既往的,没有品味。
也亏得殿下脸生得好,否则换一个穿上,还真应了那句老话,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活脱脱一个唱大戏的。
可他这一眼,却硬生生被他家殿下脑补出数千字,然后就怒气冲冲的上马,假装思念父皇,跑回来兴师问罪了。
也幸亏回来了。
否则哪有师姐亲手剥的虾仁吃,还有这般体贴合身的衣裳?
美娘素来不爱绸子,里衣大半都是用细布做的。
这些年闵柏每年都得两套,也穿惯了。一上身就知道是师姐早打发人做了,还过了水,烘得干干的,给他备下了。
闵柏心里暖的同时,又开始发虚。
原来师姐不是不给他送,是怕跟他娘冲到了吗?
说来也是,要是让徐贤妃看到美娘准备了衣裳,那肯定是要闹的。
那他这番兴师问罪,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
怎么办?
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