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菲已经很久没有试过这样被威胁的感觉了,心中憋了一口气。
那些黑衣人逐渐的围了过来,似乎将韩菲的退路都给断绝了。
“度银申,你究竟要做什么我并没有得罪你。”
男人,也就是度银申,嘴角扯出了一抹微笑,语气轻柔的说道“你并没有得罪我什么,只不过我对你很有兴趣罢了,如果你不想惹是生非的话,还是跟我走一趟吧,否则牵连到别的人就不关我的事了。”
韩菲看了看那些黑衣人,哪怕还未交手,但从气势上也能分辨出,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打手,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杀手,而这一趟,她的身边只带了几个人,根本就不是度银申的对手。
更重要的是,度银申手里的那一个笛子绝对有古怪,能够催眠人睡眠。
韩菲深呼吸一口气,知道自己的选择该是什么。
“带路吧。”
度银申很是欣赏韩菲现在的果断,伸出了一只手,指向了一个方向,开口说道“跟我来吧。”
当人群如潮水一般消失的时候,韩菲已经被带走了,没有了笛声的加持,第一个醒过来的人便是笑笑,笑笑睁开眼睛,视线里没有看见自己娘亲的时候,眨巴眨巴着眼皮子,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笑笑的哭声十分响亮,一下子就在旁边睡着的迟思微给吵醒了。
醒来了的迟思微还十分惊讶的看着旁边躺着的笑笑,什么时候这个小团子睡在这里了明明笑笑一向都是跟陛下一起睡的啊。
“娘亲,娘亲”
笑笑上次哭的不接下气,似乎潜意识知道她的娘亲发生什么意外,哭声怎么也止不住,一直哇哇大叫着,双手双脚还试图爬起来,吓得迟思微连忙将她给抱起来了,生怕她摔下床去。
“笑笑别哭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娘亲去哪里了”
但笑笑一直哭,哭的迟思微心中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她连忙抱着笑笑,奔向了韩非的房间。
但当迟思微看见韩菲的房间空无一人的时候,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一种巨大的恐慌弥漫在心头。
陛下不见了
当迟思微涌上这个念头的时候,差点连笑笑都抱不住了。
此时所有人都醒了过来,面面相觑,脸上全是疑惑,还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尤其是轮班值夜的士兵们,从地上爬起来还,挠了挠头,似乎想不明白,刚刚自己怎么会睡着了呢
足够警惕的人也反应了过来,刚刚绝对是发生了事情,他们这是被催眠了
郝老板和胡巴郡等人都从各自的房间跑出来,但所有人都发现,除了韩菲之外,全部事情都按照原来的样子。
消失的只有韩菲。
迟思微险些就崩溃了,如果不是陛下的孩子还在她怀里,她不能将小公主给丢下,否则恐怕他刚刚就不管不顾的追出去了。
众人找到了耘男,并恳求他派人去寻找韩菲,但耘男沉默了,似乎没有立刻答应下来的意思。
迟思微一下子就阴沉的脸色,道“你不愿意帮我们找吗”
耘男和芸娘叹了口气,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似乎都明白对方眼里的意思,心中的肯定愈发的被证实了。
芸娘斟酌了下语气,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终于她开口道“在昏睡之前,我们都听见了一阵笛声。”
迟思微稍稍冷静了一点,开始回忆起刚刚的事情,似乎在彻底进入睡眠的时候,她也听到了笛声。
笛声有问题。毋庸置疑。
郝老板一下子就明白了芸娘的意思,道“这个笛声是不是代表了什么”
芸娘夫妇两人一了点头,脸色并不好看。
“是小酋长。”
耘男声音有些艰涩的说道。
“小酋长”
胡巴郡脸色大变的后退了几步,眼神中似乎极度震惊,就连身体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胡巴郡焦急的确认道“是那个小酋长吗”
耘男点点头,道“这里只有那一个小酋长。”
“完了”
胡巴郡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了下去。
向来就敏感的郝老板一下子就从他们的神情中推测出了什么,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酋长是不是就是一直追杀我们的人不,更准确来说,是不是就是要阻挡我们的人”
胡巴郡摇了摇头,开口道“原本我以为上头不过是不想要外人进来塞外罢了,但是现在恐怕就是小酋长做的事。”
芸娘一下子反应过来,脸色一变,说道“你们难道就是入侵塞外的人吗”
迟思微抱着笑笑,并不理会这句话,她更在意的是陛下究竟是被谁带走了,而她要怎么将陛下带回来。
迟思微直接看向了胡巴郡,道“人呢小酋长在哪里告诉我。”
胡巴郡摇了摇头,用带着安抚的语气说道“一些冷静下来,如果真的是被他带走了,那么我们需要从长计议,或许”
后面的话语胡巴郡却没有说出口,就连这一整句话他都是底气不足的,因为他比别的人更加清楚,小酋长在这里究竟代表了什么那绝对是不容侵犯的一种地位。
一直沉默的郝老板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究竟谁是小酋长为什么你们这么害怕他”
耘男这个有着两米高身高的男子,却在提起小酋长的时候,脸色都是紧绷的,似乎是极为忌惮的。
“小酋长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他的父亲。”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耘男的话语。
“酋长可是这里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