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曾说,他希望自己是苍鹰,却怎么也飞不出这边城。他被这座城困死了,所以我努力的想要长大,强大起来,想要撑起这片天,让他能够远行,可是我没有做到。后来风离来了,父亲说他会是下一任的安哥拉鲁斯城的元帅。其实我心里丝毫没有嫉妒,满满的全是感激。因为那时父亲脸上的笑容真挚得让我落泪。父亲一生的辛苦,无奈,坚持和守候,我都懂,只是我无法帮他分担。”
“父亲他生活得不开心,母亲因为生我时是在安哥拉鲁斯城,难产。父亲母亲默契的保小下的,于是生下我母亲就走了。父亲在小时候常常对我说,他原本的心愿是带着母亲青山绿水的周游,却不想那么早就失去了她。他想反抗,可是肩上担子太重,走不了。也就是在那是父亲失去了意气风发的姿态,像是被困孤城的躯壳,没有一点真心的活着。”
“风离来了,我看见他真心的笑容,是那种似乎看见了层层遮掩下天空终于透出阳光,看见了希望的笑容。所以对风离我是真心接纳的,而且我能理解她身上的重担。因为多年来,就是这份重担压得父亲喘不过气来。”
“我理解父亲为了曙光不灭的那种拼了命的心态,他救风离,我能理解。但是我不能原谅你,作为安哥拉鲁斯城的守护神,你看不出他们身处的环境,你为什么不先出手。你就眼看着他们受伤,看着他们倒下,若是今天风离也去了,你怎么对得起我父亲,对得起安哥拉鲁斯城,对得起米亚。”
听见聂萧玉的怒吼,文穆浑身瘫软的跌倒在地上。是啊,是自己对风离太过相信,还是对自己太过相信,相信自己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解决任何事情。是自己对敌人看得太轻那个了,太过轻敌了。
所有的这一切都抵不过“风离也去了”,这一句话的重量。风离,她不能发生那样的事啊?她不能离开!她对自己的重要,对聂城的重要,对安哥拉鲁斯城的重要,对米亚的重要,她不能有事啊。
若是风离走了,聂城的牺牲毁显得多么的可笑。一个元帅为了一个兵,下一任元帅没有继任前就是一个兵,死了。让安哥拉鲁斯城没有了守护,没有人再来守护米亚,没人再来教授下一任的元帅,也没有人来找寻下一任元帅了。让安哥拉鲁斯城断了传承,让米亚失了守护,还米亚处于风雨飘渺之中。也让剑尊门下丧失了数百年的骄傲和荣誉,让他们成为米亚的罪人。
就在两人都陷入沉思时,外面凌乱的脚步声传来,见文穆他们站在这儿,人群顿时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