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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刷地,似千军万马席卷奔过,大地掀起冲天雨雾,尘嚣遮眼。
狂风呼啸,马队出了京兆北旸门,朝砚山方向疾驰踏去。
我被两个女人押着,双手双脚紧缚,毫无挣扎余地。
沈云蓁在另一辆马车上,顾茂行与她一起,我听着窗外暴疾雨声,心中做着最坏的打算。
雨路难行,隔日才到砚山山脚,他们没有进山,在山脚深林里的一个雅致竹屋前停下。
我被两个女人拽下马车,和沈云蓁一起被推了进去,竹门里有地下暗道,走了近两个时辰,终于见到一个幽暗空旷的长殿,横宽百丈,高十丈有余,四面皆着盛大的壁画。
壁画以青金石,云母粉,沉曲香为颜料,色彩明朗。画的是一幅祭祀场景,阵仗排列和魂幡数量我见所未见,看画上构造只觉得大气磅礴,势壮雄劲。
下方各有一尊四方青铜炉鼎,鼎上插着香烛,星火幽幽。
长殿正中有两个大小一致的四方地室,一个烧着熊熊橙天光,一个冒着森冷寒烟。
顾茂行拾阶走上大殿正上方的石台,在色泽金浑的宝座上坐下,宝座旁的地上有东西微微一动,而后站了起来,竟是两个女人!都不知道在那匍匐跪了多久。
她们生得娇媚可人,柔若无骨的起身后便歪进了顾茂行的怀里。
顾茂行伸手揉着她们的胸脯,一串吟笑言言后,他温柔的扯开其中一个的衣襟。俯首啃噬。
喜好女色的人我不是没有见过,原清拾就是一个。可是像顾茂行这样不顾及有旁人在场的,我能想到的只有史书上记载的那个昏君,五百年前的卞金之主,“鸿儒之难”的罪魁祸首。宣盛帝。
沈云蓁朝我看来,我给她一个绝决眼神,实在逃不出去,只能一起死了,她看懂了,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高台上发生骤变,那被顾茂行啃噬胸脯的女人痛苦的闷哼一声,而后软软倒下,白嫩晶润的胸口空洞一片,血水漫延。衣衫浸染。
顾茂行修长的手指握着她的心脏,她瘫软在地后不停抽搐,唇角却挂着满足的笑靥。
我头皮发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是幸福的死去。
一个手下恭敬上前,用一个白玉托盘接过顾茂行手里的心脏,转身走下石阶,朝我们逶迤而来。
我刹那瞪大眼睛。心绪如浮云飞电,怒道:“你们这群畜生,你们想干什么!”
手臂一紧。被两个女人强行扯着往后拉去,我奋力挣扎,大骂:“住手!顾茂行你这个心理变︶态!你这个死鼻涕虫!放开我!”
一个耳光“啪”的打来,我脑袋空鸣嗡嗡,沈云蓁大叫:“初九!”
“你们会不得好死的!别碰我!去死!”
挣扎无济于事,粗重的绳索绑在了我的手上。另一端连着巨大齿轮,齿轮转动。我被缓缓吊起,双腿悬空离地。
白玉托盘放在了沈云蓁跟前。她被人强摁着跪倒在地,顾茂行搂着另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淡淡道:“吃。”
沈云蓁愤恨的抬起眼睛,咬牙:“你做梦!”
顾茂行唇角勾起冷漠笑意,轻轻懒懒的眸光朝我望来,又一个女人缓步上前,扬起鞭子便朝我狠狠抽来,我忙闭上眼睛。
沈云蓁惊叫:“初九!”
我却一顿,傻乎乎的睁开眼睛,傻乎乎的朝打我的女人看去,结果发现她正恨铁不成钢的冲我使眼色。
我忙回神,大叫:“好痛!不行了!呜呜……怎么那么痛。”
这个女人顿时面瘫。
我弱弱咬住唇瓣:“……”
顾茂行看向沈云蓁,语声淡漠,兀自庸闲:“你吃是不吃?”
“不要吃!”我忙喊,“云蓁,你不能吃!戾气凭借执念欲.望才滋生,非你主动吃下的人心于戾气毫无一丝用处,与猪羊鸡牛之肉无异,就算他们强行喂你你也不要怕,你千万不要主动去碰!”
她朝我望来,我续道:“你放心,我田初九什么没经历过,这鞭子连给我挠痒都不够资格!”
我说的大义凛然,却也是实在话,莫说挠痒,我几乎没有一点感觉。
我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办到的,我衣衫分明被她划开了,身上却没有一点一滴的痛。至于上面的血,这个我知道,鞭子看似干净,但上面做过文章。
又一鞭挥来,我配合性的叫痛,很想用眼神询问她是谁,却不敢,方才那番呆傻和眼神互动没被旁人发现已是幸运至极,如今再来就是找死。
一鞭接着一鞭,我装模作样,无痛呻.吟,生生把自己恶心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沈云蓁,她被我吓怕了,可我没办法,我要表现出一丁点的不痛苦,这个女人就会暴露,被我害惨。
我几次三番朝这女人看去,比起我的拙劣演技,她真是炉火纯青,每次朝我挥鞭时的神情都好狠,挥在我身上的鞭子却真是连豆腐都打不坏。
朝我看来时的样子冷若冰霜,跟刚才冲我挤眉弄眼的模样判若两人。
脑袋里面几乎瞬间就冒出一个人名,卿萝。
果然是她,停下的间隙,她抬手一拢头发,做出不经意的模样,拉了下衣襟,露出绣在里边的两个小字。
我眸光一喜,这毫不掩饰的神情让她彻底受不了了,她扬手“啪”的一声,真给了我狠狠一鞭,猝不及防的剧痛让我登时叫出了声音,痛的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