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耶鲁帝国东南部,拉默尔山区。
长期的对外战争和民众暴乱让这个昔日不可一世的强大帝国日渐凋零。
一支宠大的车队蜿蜒着往南缓慢地挪动,这支车队由几十辆大篷车组成,坐在大篷车上面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穿着朴素但颜色鲜艳的连襟衣袍,女性头上裹着头巾,男性戴着宽沿帽,他们的肤色较为深,长相方面,脸部长且方,眼睛明亮,鼻梁额外长、高和直,嘴巴有点宽,表情沉着神秘有些冷漠感。他们之中有人弹奏着乐器,有人随着乐曲高歌,一些少女则摆弄着手中的塔罗牌--大篷车、音乐、塔罗牌,这三样东西正是奥洛帕上著名的流浪民族:甘博基族的象征。
甘博基人是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他们没有自己的领土,没有自己的国家,他们以大篷车为家,拖着庞大的车队在各国之间流浪迁徒,过着四处漂泊的生活,通过街头卖艺、贩卖家畜、卖药、充当乐师和占卜来赚取微薄的生活费用和路费,由于并不信仰圣光明教,因此在大多数人类国家中受到歧视,而且还在历史上多次遭到屠杀。然而甘博基人以乐观、开朗的性格来面对历尽风雨的人生,他们多才多艺,通过唱歌和舞蹈来展示生活。“甘博基”这个词,意思就是“跳舞的人”。同时,甘博基人也以热情好客而著名,他们不会拒绝任何愿意与他们一起唱歌跳舞或者起旅行的客人。
在车队中一辆最华丽的一辆大篷车里,一位与甘博基人一起踏上旅途的客人正受到他们的热情招待。“哈哈哈哈……”那辆大篷车里传来了几个男女爽朗的欢笑声,看来客人正与族长和族里其他接待人员聊得特别开心。
突然,山区里的天空阴云密布,厚厚的黑幕把太阳屏蔽了,刚刚还阳光普照的山区在几秒钟之内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车队停止了前进,负责拉大篷车的马匹似乎受到了惊吓,狂燥不安。乐师停下了奏乐,歌手没有再歌唱,少女们放下手中的塔罗牌,整支车队的人都在为这突如其来的黑暗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华丽大篷车的帘幕被撩开,一个驼背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询问旁边的人。
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被询问者只能辨别声音的方向回答驼背老者:“族长,我也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
“快点起火把,别把里面的客人吓坏了。”被称为族长的驼背老者吩咐道。
很快,以华丽大篷车为中心星星点点的光亮被点燃,并向车队的首尾两端快速传播开去,整支车队向笼罩在一片火把的光亮之中。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寒风吹袭而过,寒风所至之处,火把全部熄灭,人被冷得直打哆嗦。
“要黑暗才好,我最讨厌发光发热的东西。”一把阴森怪异的声音从车队前端的不远处传来。位于车队前端的甘博基人看到了一个诡异的绿色光源正向他们幽幽靠近,当那绿光走近时,人们才发现,说话者是一名把全身笼罩在一件黑袍中的奇怪男子,他用枯骨般干瘦的右手拿着一根橡木制魔法杖,在魔法杖的顶端,镶嵌着一颗骷髅头,诡异的绿光正是从那骷髅空洞的双眼里发出来。
“客人,您有事吗?”虽然觉得那个人太古怪,但一名中年甘博基男子仍然以甘博基族人特有的礼仪迎了上去。
“哼哼!”那怪人冷哼几声,举起了魔法杖,那骷髅的嘴巴突然张开,从里面飞出了一个透明状的紫色人型物体,飞快地向那迎向他的甘博基男子冲过去,并与那男子撞在一起,“啊!”甘博基男子怪叫一声,倒在地上,那个透明状的紫色人型物体迅速脱离了与男子的接触,飞回骷髅的嘴巴里。
“这个男人的灵魂由我接收。”怪人用魔法杖轻轻地拄了一下地面,从那个男人身上飘起了一团白色的透明状物体,怪人举起那魔法杖,白色的透明状物体被不甘地吸进了骷髅的嘴里,怪人放下了法杖,骷髅的嘴巴合上了。
“他、他、他是亡灵巫师!他把费莱戈台的灵魂吸走了!”在场的甘博基人中稍有见识的人惊恐的喊道,他的话在附近的甘博基人中引起了轰动。
“你们会也跟他一样。”怪人说道。同时他高举起魔法杖,骷髅的口再次张开,十几只透明状的紫色人型物体飞了出来,分别一对一地撞上了与它们数量相等的甘博基人,等这些透明状的紫色人型物体离开后,那些与之接触的甘博基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个一个瘫倒在地上,然后从这些倒地的人群中又升起了十几个白色透明状物体,迅速被魔法杖上的骷髅吸收。
“快跑啊!”还活着的甘博基人丢下他们赖以生存的大篷车,争先恐后地向车队后面跑去。怪人又施放出四十多个透明状的紫色人型物体……
短短的两分钟时间里,已经有近400多名甘博基人惨遭毒手。
“住手!死灵法师,你为什么要屠杀我们甘博基人?”一声苍老但洪亮的声音厉声喝止怪人的暴行。
怪人定睛看了看眼前那个发问的驼背老人,不禁有些哑然失笑:“呵呵,你们甘博基人不是已经习惯了被人屠杀的吗?与其让你们被别人屠杀白白浪费掉,不如用来充实我弗拉基米尔的怨魂大军,或者增加骷髅兵军团的数量也行。”说着,怪人施放出上百个透明状的紫色人型物体冲向了族长和簇拥着他的其他甘博基人。
那些从人身上升起的白色透明状物体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