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蛐蛐站在了张星星身后,左手按着他的肩膀,右手握着的螺丝刀,贴着皮肉抵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且正好是劲动脉的位置。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如晴天霹雳一般,令现场的几人都为之一懵。
真是谁也没有想到,蛐蛐在挨了葛大海和花繁的一番暴打后,不但没有老实下来,反而上演了这么一手!
而他从捡起地上的螺丝刀,到欺身到张星星身后,把螺丝刀抵在张星星的脖子上,这一系列的动作,用时也就不到两秒钟。
这么短的时间,真是谁也反应不过来,除了唐小龙。
唐小龙倒是有反应,但刚才的一个刹那,与其冒险出手,倒不如看看蛐蛐想怎么样,缓一缓再出手,谅也不迟。
“小子,你最好别乱来!”
梁山暴喝道。
“赶紧把手里的螺丝刀放下,我们不会为难你!”一头白发的白纸扇也说道。
“小子,你不但三观不正,而且还胆大妄为啊,居然来了这么一手!看来,你也混过?”
此时,被蛐蛐挟持的张星星,倒并不慌张,斜着眼睛向身后的蛐蛐问道。
“去你m个b的,少跟老子废话!老子初二上学期就出来混社会,17岁就砍过人,18岁还绑架过人,19岁坐了一年半的牢,从里面出来后,老子金盆洗手开了这家修车铺子,你们真当老子是个老实巴交的修车工?那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这一刻,蛐蛐真是爆发了。
他脸色狰狞,脖子里青筋暴露,似乎要向唐小龙这些人证明一下,他蛐蛐,也曾经是一只脚踩在监狱里,另一只脚踩在棺材里的道上的人!
“好吧,我唐小龙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眼,算我走眼了。”
唐小龙苦笑一声,道,“只要你别伤我这位兄弟,一切好说,你想怎么样,说吧。”
“赶紧给老子准备一辆加满油的好车,还有十万块现金,老子要带着这小子,先去一个安全点的地方!然后,老子再给你们打电话,你们要给老子准备好两百万!”
蛐蛐咬着牙说道,“一辆车,十万现金,准备两百万,这三件事,哪一件办不了,我就把螺丝刀插穿他的脖子,让这小子尸横当场!!!”
蛐蛐手里的平口螺丝刀,一直抵在张星星的颈动脉处,这里可是人体的要害。
别说插穿脖子了,就算只是戳破动脉,那也会造成大出血,颈血会像喷泉一样pēn_shè出好几米远,要说尸横当场,那是绝对有可能的。
毕竟,医院离这里挺远的,抢救恐怕是来不及的。
“好好好,不就是一辆车和一点钱么,只要你别伤害我兄弟,这都不难办,我立刻安排下去……”
唐小龙一边说着,目光看着张星星,微微做了个向左偏头的小动作,而张星星却眨了眨眼睛。
“一辆车,宝马3系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
嗖!
就在蛐蛐接话的这一瞬间,唐小龙那掏在裤兜里的手,突然一扬。
一件不知道是啥玩意儿的东西,带着嗖的一声劲响,电光一般射向蛐蛐那握着螺丝刀的右手。
“啊!!!”
蛐蛐一声痛叫,右手的三根手指像被砖头狠狠砸了一下似的,整个右手都一下失去了知觉,螺丝刀直接掉在了地上。
而在螺丝刀坠地的同时,张星星的脑袋还猛的向左一偏,顺势便掐脱了蛐蛐的束缚。
“喝哈!”
下一刻,梁山一声暴喝,一步便迈到蛐蛐面前,两手将他的整个身躯抓起来,高高举过头顶,然后重重地摔向地面。
嘭!
梁山这重力一摔,直摔得蛐蛐像一张狗皮一样,牢牢贴在烂泥地里,全身散架,一动也动不了了。
“小龙,亏得你准头好,出手快,刚才还真是惊险啊!”
张星星擦了擦额上的汗,向唐小龙说着,这才弯腰捡起地上的那件东西。
原来是一个防风的打火机,金属外壳的。
“小龙,给!”
张星星将这沾了泥的打火机擦干净,笑着递给了唐小龙,然后又捡起了地上的那把螺丝刀。
“蛐蛐啊,我可真没想到,你还真是挺凶残的呢,刚才你可真是吓到我了,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先声明,我也是混过的哦!”
张星星手持螺丝刀,蹲到了蛐蛐的面前。
“星星,该捅的捅,该扎的扎,麻溜的,小龙还等着咱,回去还得处理张家爷俩私了的事!”
白纸扇低声催着,撑开了手里那苍白的纸扇子。
“哦,倒也是啊,那我也就不磨迹了……”
正说到这话,张星星忽然一抬脚,那穿着鸿星尔克旅游鞋的右脚,狠狠踩住蛐蛐的手腕儿。
接着,手里的螺丝刀,狠狠扎向了蛐蛐的手掌。
“啊!——”
蛐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白纸扇却突然一伸脚,把鞋底踩在蛐蛐的嘴巴上,把他这惨叫声,硬是给堵回去了。
张星星手上一用力,把扎透蛐蛐手掌的螺丝刀拔出来,又用脚踩住他另一只手臂,再一刀扎向他的另一只手掌。
“唔!!!”
蛐蛐的这一只手掌,自然也被张星星的螺丝刀扎透了。
而白纸扇的鞋底,还是牢牢踩在他的嘴巴上,令他根本发不出太大的惨叫声。
一旁的葛大海,拍拍唐小龙的肩膀,打了个眼色,这意思是说,看吧,张星星和白纸扇,这就是咱的兄弟们,这手段还可以吧